這就是傳說中的只要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嗎?不,不對。步溪月可不僅僅是好看,她還很有錢!
所以,余楓披著她的皮,貌似真的可以為所欲為?這么一想,心頭一陣輕松的同時,不知為何心口又有點隱隱作痛的感覺呢……
“話說,你這么搞圖什么?妖鬼兩族劇情的參與度?”余楓能想到的實際好處,也就這個了。
看似給了一些手下,好像很牛逼的樣子了。但從余楓已經到手的囚罹來看,它們除了參與妖鬼兩族劇情之外,沒有任何用處……不對,還可以用來忽悠其他玩家,普通玩家貌似都挺好忽悠的。
“參與度是一個重點,有了這層身份,很多戰(zhàn)役我不想去都會要我去了,到時候也能更快的接觸到妖族核心。還有就是,其實也不是沒用處,墨守成規(guī)可不是我的風格?!辈较伦孕诺馈?p> 有些話不用挑明,懂得人自然懂。余楓知道她的行事風格卻是有其特點,比如從嘯月山莊入手,通過大量投資越過繁瑣的選拔劇情,直接參與到最終環(huán)節(jié)。
有人可能覺得不公平,甚至覺得這是BUG,官方完全可以杜絕什么的。但這絕對是游戲官方認可的方式,再怎么說這也是一款商業(yè)游戲,一個人哪怕兌換幾千萬的銀兩官方也賺不了多少錢,可是游戲里的一些家具建材買賣,官方也有稅收可以賺的啊。
這來來去去,官方可是賺了不少的!可以說,就單純以那條任務線來說,步溪月一個人起碼占了任務中所有玩家為任務所產生消費的五分之一!
這么好的事情,為什么要杜絕?雖然不至于說鼓勵玩家這么去做,但也絕對不排斥。其實,如果不是95%的玩家財力達不到這個水準的話,官方倒是想鼓勵一下。
大家都把野外無人區(qū)買下建莊園修城池,江湖一片欣欣向榮的繁榮景象,豈不美哉?
從以前的布局就不難看出,步溪月希望另辟蹊徑,用不同的方式去完成一個目標。既然她說這番舉動對她有用,那自然是有用的,余楓也不會去多問。
“那這位呢?”余楓指的是囚罹,他們一直私聊,把他晾在一邊也不太好。
“讓他送我們到逍遙城外圍吧。”
“可以當坐騎用?”余楓震驚了,他必須要收回剛才的話了。這哪是沒用的,簡直是大用處?。?p> 步溪月知道他的想法,所以提醒道:“記住你的目標,別人面前盡量少用它當坐騎,尤其是NPC面前。別留下什么黑歷史,成為以后皇朝建立的麻煩?!?p> “我心里有數(shù)?!庇鄺髯匀幻靼走@個,所以才會覺得自己參與這個劇情是個麻煩。
不過,作為一個玩家,所作所為不可能全然符合道義,比如要解封六刈鬼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具體怎么操作,對于余楓來說,是一種能力的考驗,更是一種……行為藝術?
反正他有點期待這個過程,因為這隱隱中,帶著點與步溪月較勁的因素在里面。
每個人出身不同,際遇不同,成就也會有所差異。這些是沒必要去爭的東西,但有些東西還是可以比比的嘛,他又不覺得自己差了多少。
余楓查看了下權勢面板后,發(fā)現(xiàn)原來驅使囚罹是需要妖能的,也就是說就算當坐騎也不能無限制使用。
說到底,這只是妖族借出去的兵力而已,并不是說送給他了。之所以有這么個操作,不過是為了鬼族所付出的另外一部分兵力,在需要的時候能夠提供幫助罷了。
與囚罹無須語言交流,在權勢面板提供妖能之后,它會自行判斷需求。
于是,兩人便乘坐這只異形妖龍的回到了逍遙城。當然不是直接進程,而是在城外幾里處的山坳中降落。囚罹有自己的隱遁方式,在出任務的時候直接召喚,它會自己過來。
雖然縮小成人類形態(tài)后,看起來人模人樣的,但卻是實實在在的妖獸,根本不和人交流。
余楓和步溪月兩人結伴回到了逍遙城,余楓問道:“你今天不忙了?”
要換以前,回城之后她就應該風風火火的去辦事才對。
“暫時沒什么事情了,你有事嗎?”步溪月問道。
“沒了,任務等會再去交吧……我們找個地方坐坐?”余楓主動提議道。
步溪月點頭道:“好啊,去我的新莊園吧。”
“新莊園?你又在逍遙城里買了個莊園?”余楓有MMP想說,但又不好說出口。
好在步溪月馬上搖了搖頭,說道:“租的,逍遙城不是什么特別好的地方,買了浪費。”
話雖如此,但租個莊園價格也不會便宜吧,還是很敗家的感覺。
余楓跟著步溪月,一路步行到位于北城區(qū)的莊園里。
這座莊子在布置風格上,和之前的嘯月山莊有些類似,清幽雅致,很適合修身養(yǎng)性。
……
荷花池旁,翠柳輕擺。
余楓獨坐在一旁石凳上,手中拿著一看就很名貴的酒杯,品嘗著游戲中的名酒“醉難逢”。
步溪月?lián)Q上了一聲雪白羽衣,慵懶地躺在房頂上。
她似乎對時裝情有獨鐘,哪怕是玩了余楓的號之后,也經常換裝。而且不是女裝,玩男號的時候準備的都是男性時裝,有瀟灑疏狂的,有沉著穩(wěn)重的,也有艷麗奪目的。
單單只是女號收集時裝的話,還能理解為愛美,可換了男號之后還是熱衷于時裝,似乎就不單純是因為美丑原因了。好像這種行為對她有特別的意義一樣……這其中緣由,余楓不想去猜。
他只知道,這一刻的步溪月,雖然頂著是他自己捏的楓余幾樹的那張臉。但在他眼中,好似出現(xiàn)了幻覺,又變回了步溪月的本來面容。
從余楓角度看去,她的半個身子好似嵌入了滿月之中一樣,帶來一種別樣的美感。當然,這一切的美感,完全都是建立在見過步溪月真人的情況下,才會衍生而出的。
余楓想了想,去屋內取出了筆墨紙硯,放在石桌上。
他很久沒有那筆寫字,更別說毛筆了。但今天不知怎么地,性質突然就來了,總覺得不寫點什么不舒服。
步溪月也察覺到他似乎在看自己,而且還在寫寫畫畫。對于余楓的文采,她還是比較佩服的,畢竟在這個浮躁的年代,還有人能夠靜下心去學習這些老祖宗的玩意,實屬不易。
所以,她很好奇余楓在寫什么,過了好一會,她終于忍不住問道:“好了嗎?”
“呃……氣氛全沒了,不過也好了?!庇鄺鲹u了搖頭,放下手中毛筆。
步溪月一翻身,輕飄飄的落在了石桌前,朝桌上的宣紙看去。
“很久沒寫字了,別見笑?!庇鄺鞯故怯悬c不好意思了。
步溪月淡淡一笑,沒有接話,而是低吟著紙上文字,一字一句,格外認真。
“檐上飛羽月下酒,白紗飄散衣輕悠。擎樽星辰流光聚,睥睨風云度春秋。山河一如舊,乾坤入淡眸。巧然運籌天下事,清雅拂廣袖。一筆落墨疏狂留,飛花染跡傲不休。雖是紅顏俏,豪情壯志凌云投。浮生一夢逍遙游,無懼塵浪是與否。倩影肆意天地間,醉飲閑逸笑王侯?!?p> “一紙書不盡,霸意猶未收?!?p> 步溪月反復看了幾遍,不知為何,心中隱有一種莫名的喜悅情緒,這讓她感到和難怪。就好像……被人理解了,或者認同了一樣?她自己是說不清楚,反正就是很古怪。
“這寫給我的?”她問道。
“見笑了?!庇鄺饔悬c不好意思。
在他看來,內容先不談,自己這個字確實丑了點,太久不練終究還是生疏了。
步溪月書法小有造詣,以她眼光看來,余楓這字還真不咋滴的。但她喜歡的是上面的內容,這應該就是余楓對自己的理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