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說著笑著得意的往前走了好久,突然發(fā)覺不對,雖說警察局之前不準閑雜人等逗留,但這寬敞大街上居然一個人也沒有,靜得可怕!
這等場景下一般伴隨的會是什么,混黑的鱷魚幫一行人再清楚不過。
而情婦此時只是嗔怒抱怨:“哎,車呢?”
完全不顧身旁情婦的撒嬌不滿,鱷魚幫老大額頭上隱約出現(xiàn)冷汗,他來時是坐著轎車,跟著數(shù)十個鱷魚幫幫眾的,但此時卻都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鱷魚幫老大眼珠轉(zhuǎn)動,腦中當機立斷,先回到警察局里暫避,讓那幫子警察拿槍保護自己,他急促一聲:“回去!”
幾個人立馬轉(zhuǎn)身,情婦也發(fā)覺氣氛有些不對,顧不得平時的小步嬌行,跟著身邊的人快步回身往警察局走去。
幾秒過后,警察局門口近在眼前,鱷魚幫老大臉上剛剛露出一抹喜色,但只見警察局里的人突然重重的將門關(guān)插上,使得他們幾個人不由一愣。
再接著就是接連幾聲的窗戶關(guān)閉聲,重重傳到鱷魚幫老大耳朵里,他只感大勢漸去,心中又急又怒也帶著很多恐懼。
他不但被埋伏,此時還被出賣了!
還沒等鱷魚幫老大出口大罵,就聽得寬敞街道兩頭傳來陣陣腳步聲,密密麻麻,像是直接是踩在他的心里,直接將他僅剩的那點心氣全都踩沒。
只見昏暗路燈下,兩撥黑衣斧頭幫幫眾呈合圍之勢,前后走來,手里皆是握著一把鋒利閃著寒芒的斧頭,腳步不快卻積出一股壓迫之勢,隨著愈發(fā)走近就越讓人心里恐懼肆意滋生。
“叫人,快叫人!”
鱷魚幫老大不能自已,神色驚懼向身旁小弟急厲大喊。
一個小弟趕緊從懷里掏出一支信號箭,猛然一拽向天上發(fā)去,燦美煙火在整片夜空中炸開,但卻顯得那么渺小無力。
“不用發(fā)了,在你打砸警局的時候,我們的幫眾早就把你帶來的那幾十小弟給處理了!”
幾個斧頭幫幫眾讓出身來,眼鏡師爺邁著慢步,笑容得意猖狂的說道。
鱷魚幫老大神色驚懼一聲大喝:“??!斧頭幫!我跟你們拼了!”
一聲令下,擋在他身前的幾個小弟立刻會意從懷里掏出手槍想射向眼鏡師爺所站的那一片地方。
可惜他們剛掏出槍來,就被數(shù)個端著機關(guān)槍早早防備著的斧頭幫幫眾給掃射殺死,渾身打成篩子,死相恐怖,血濺長街。
而剛才說要拼命的鱷魚幫老大卻不顧手下慘叫與情婦的尖聲驚叫,借著空隙飛身往警察局對面的電影院跑去。
能當上老大還是有點聰明與決斷的,他心里計劃得很好,只要再往前一些沖進電影院,他就能從電影院的后門或者后窗沖到另一條街,到時未必不能逃出生天。
剛才還指點嘲笑的電影院此時卻成了他唯一的生機,不得不說好不嘲諷。
但卻又是差一點,死命奔跑的鱷魚幫老大只感覺眼睛余光瞟到一抹寒光襲來,還沒等他反應,就只感覺左腿一陣劇痛,再下一息他失了左腿。
再跑不能,突然至極,他一下子重重趴到街沿上,嚴格來說他此時已到了電影院的門下,但也沒機會了。
霓虹閃爍的電影院燈牌下,將鱷魚幫老大臉上的的灰敗恐懼是映得那樣清晰。
阿威爬身從地上站起,剛才就是他飛身擲出那一記飛斧,阻斷了鱷魚幫老大的生路。
不過一時晃神,幫主就已換了人,他這個原來的二當家再不忠心賣力些怕是很可能淪為新幫主向幫中立威的第一絕佳人選。
鱷魚幫老大凄慘嚎叫著抱著自己缺殘的左腿,已然是砧板上的一塊肉,再無反抗之力,但卻沒有一個幫眾上前。
金絲眼鏡師爺脅肩諂笑著,走到一輛漆黑轎車外,低頭恭聲說道。
“幫主,鱷魚幫老大已經(jīng)搞定,現(xiàn)在即將是您稱霸地下上海灘的重要一刻,您可是要出去和幫眾“講兩句話”?!?p> 眼鏡師爺沒說開,不過李休明白他的意思,先前他讓眼鏡師爺出去暫時安撫了幫眾,但龍頭突然更替,幫里情勢還是十分詭變不穩(wěn),現(xiàn)在該他這個新幫主親自出去向幫中兄弟立威,展示手段,徹底壓服掌握斧頭幫。
轎車中李休神色難測點了點頭,眼鏡師爺趕緊躬身尊敬的打開車門,伸手迎李休出來。
“嗒”的一聲,鞋子落到地上發(fā)出清脆一聲在寂靜長夜里很是明顯,斧頭幫諸多幫眾都是抻脖側(cè)目向轎車處看去。
雖說斧頭幫短短幾個小時就換了幫主,但還是有很多幫眾沒有見過新幫主,再加上見識過李休一些神鬼手段的個別幫眾一哄傳,眾人就更是敬畏中摻雜著幾絲好奇。
身子高但不算特高,全身肌肉精瘦也不是雄壯很唬人的那種,長相更偏清秀沒有絲毫彪悍之姿,但卻有一股莫名氣勢席卷開來,催鼓著眾人心里的敬畏如同野草般滋生,一發(fā)不可收拾。
世上有種人,一眼看過去就知不是簡單凡俗,再一眼心底本能就會生出已身難及之感,心氣削衰!
一人行過,千人低眉!
李休走到斧頭幫幫眾之前,不發(fā)一言,看著還在慘叫的鱷魚幫的幫主緩緩伸出一手。
眾人只看得暗空扭曲變形,勁風蕩起呼嘯,鱷魚幫老大就好似被什么龐然大物兇殘碾壓過似的,碎骨、肉泥、血水均勻攤在地上,已沒了絲毫人形。。
灰暗燈光下,這等詭異駭人場景映入眾人眼里,皆是不由使得他們心里發(fā)毛,生出萬般畏懼。
此時寂靜長街里只回響著李休的腳步聲,下車出來再回去,一直默然不發(fā)一言,但不同的是這時已沒一個幫眾再敢直直看來。
直到李休回到車里,眼鏡軍師輕微砰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才使得眾人回神。
不知何人起頭,一聲聲斧頭幫開始高喝起來,一聲高過一聲。
二當家阿威看著地上的那一片血肉碎骨,擦著額頭上的汗,收斂懼色,扭頭向警察局囂張高喊到。
“警察出來洗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