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有懷疑過趙江,但趙江連有人跟蹤他們的事情都不知道,不太可能,那連帶丐幫也排除掉了。
“丐幫?!标愑杏嘈睦锵胫@兩個字,靈光一閃,他差點(diǎn)忘了一件事情,那個叫做徐坤的副幫主,揚(yáng)言要在一個月之內(nèi)干掉他的狠人,手底下甚至還有一個暗殺組織。
“就是他了?!标愑杏嗨紒硐肴ィ挥羞@個家伙符合幕后黑手的形象。
“什么,你知道是誰了?”趙江聽到他莫名奇妙的一句話,有些不明所以,追問道。
陳有余正想解釋,卻看到有許多人正看著他們兩個,帶著驚訝的目光。
“怎么可能是他?”
“他的那首詩雖然好,但是肯定不如另外兩位秀才啊?!?p> “真不知道紅姑娘怎么選的?!?p> “為什么不是我!”最后一聲憤怒的喊聲,帶著不甘的情緒。
一位穿著白色長袍的年輕人吸引了其他人的目光,這位就是其他人口中的秀才。
他的目光通紅一片,拳頭緊捏,喘著氣,看樣子下一刻就要打人,他大聲質(zhì)問著紅姑娘,完全沒有了往日的穩(wěn)重。
“輸了就是輸了,沒有為什么,只能夠說明你的詩寫的不好,不如陳公子?!奔t姑娘的語氣帶著惋惜,同時又為陳有余拉了一波仇恨。
明白過來怎么回事的陳有余也一陣無語。
可惜,那位秀才也不是按常理出牌的人,或者說是真正的明事理之人,“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你的錯就是你的錯?!?p> “哦,這位公子,不知小女子何錯之有?”紅姑娘倒是不生氣,只是覺得有趣。
“你不夠公正便是有錯!”秀才說道。
“我哪里不夠公正?”紅姑娘問道。
“你哪里都不公正,其一,這萬花樓說是誰的詩寫得好,就能參加,可你們卻以貧富身份作為區(qū)別,將絕大部分人攔在門外,此為不公,二,你明明清楚我的文章能夠獲得第一,可你偏偏選了別人,此為不公,三,我大唐素來注重公平之理,男女都應(yīng)平等,都可作詩參加此次選秀,而你們卻以這是青樓不允,此為不公!”這秀才說的振振有詞。
“那你是說,叫女子同我一度春宵,好像不太行?!奔t姑娘皺了下眉頭,覺得有些委屈。
眾人哄然大笑,嘲笑這位秀才的死板,這選秀的最終目的就是讓女子找到心上人,可他卻本末倒置,覺得作詩更重要。
“有何不可,摩鏡實(shí)屬正常倫理之德,跟龍陽有何區(qū)別?”沒想到那秀才接下來說的話,更加讓人吃驚。
“把他給我趕出去!”這一次,紅姑娘的臉直接冷了下來。
其他人也是謾罵聲不斷,這人竟然說出這種荒唐的事情,還如此義正凜然。
“不用送,這種地方我許靖仇也不想再待,告辭!”這秀才最后也是莫名其妙,跟著他一起走的還有幾人,只不過都腳步匆忙,看樣子覺得很丟人。
“這就是女權(quán)主義者吧。”陳有余第一次見到這么奇葩的家伙。
一名小廝小跑來到他的身邊,“陳公子,紅姑娘邀你上房間一敘?!?p> 這句話很有藝術(shù)含量,而且配合小廝那一臉曖昧的表情,相信是個人都能明白他這句話的深層意思。
不過話說回來,現(xiàn)在好像是白天,干那種事情不害羞嗎?
當(dāng)然,陳有余可不相信對方的真實(shí)目的是這個,肯定是有別的想法。
他掏出幾文錢十分大方的扔給小廝,徑直上了樓,途中沒有任何人阻攔他,只留下一個背影。
“窮鬼,也不知道紅姑娘怎么會看上這種人?!毙P小聲抱怨了幾句。
一錠銀子突然放在了他的手上,他抬起頭,看到的是一個青年。
“今天沒你的事了,出去外面吃點(diǎn)酒,算是犒賞你的,這是紅姑娘說的。”青年平淡地說道。
“謝謝紅姑娘,謝謝紅姑娘,那我走了啊,嘿嘿?!彪m然小廝并沒有見過這青年,但是他手里的銀子確是真的不能再真,想來也沒人在這種事情騙他,他十分聽話的丟下東西走了。
同樣的一幕在許多角落里上演,萬花樓里的伙計和打手都被人,以不同的理由支走,雖然選秀的最終結(jié)果都已經(jīng)定下,紅姑娘今晚也名花有主,但這些來玩的公子哥們卻并不愿意立刻離開,相反因為人多,還喝起來了。
長相普通的青年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一幕,暗罵一群蠢貨。
于此同時,在萬花樓外面,帶著叫來的一大幫打手,蹲了許久的白少飛感覺有點(diǎn)煩躁,“那陳有余怎么還沒出來?”
被人趕出來萬花樓,對于素來要面子的白少飛而言,那可真是奇恥大辱,他不想同一個女人計較,而是想要揍一頓陳有余,連帶著舊仇新恨一起報,這么多人,他就不相信收拾不了對方。
只不過,好像又出了點(diǎn)叉子。
“少爺,那陳有余被紅姑娘選中了,已經(jīng)進(jìn)房間去了?!卑珎€子仆從跑回來報信,他知道了里面發(fā)生的事情,說完悄悄打量白少飛的臉色。
“什么,他竟然真的被選中了!”白少飛又驚訝又很生氣,驚訝的是那陳有余竟然真的會作詩,紅姑娘竟然眼瞎到會選那個臭打更的,生氣是害他等了那么久,腿都麻了!
“少爺,那我們還要不要繼續(xù)等?”高個子仆從插嘴。
“等,就算是等到明天早上,我也要揍他一頓,不然難解我心頭之恨!”白少飛這次是打定了注意要揍陳有余,咬牙切齒的說道,同時一腳將地上的一塊碎石頭給踢了出去。
“哎喲?!痹S靖仇捂住額頭,發(fā)出一聲痛呼。
“許兄,你沒事吧?!彼磉叺哪菐讉€朋友發(fā)現(xiàn)異常連忙關(guān)問,同時尋找那丟石頭的人,很快發(fā)現(xiàn)了是白少飛。
“白少飛,你干什么,怎么能夠隨便打人!”有人厲聲質(zhì)問。
“是他倒霉,自己剛好站在那里,怪得了誰。”白少飛可不是軟弱的性子,更何況他現(xiàn)在身后那么多人,底氣自然更足,有點(diǎn)挑事的意思。
“胡說八道,真是胡說八道,你們這些人通通都不講道理,好,今天我許某人也不講道理,來!”許靖仇心里本就憋了一口氣,想他一個堂堂的秀才,今天被人欺負(fù)兩次,實(shí)在是豈有此理。
秀才爺是有火氣的,他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就砸,剛巧就砸到了白少飛的額頭上,這個舉動可就捅了馬蜂窩。
“啊,一群賤民,給我揍他們!”白少飛生氣的大喊大叫!
“誰怕誰!”許靖仇卷起袖子,也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