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見了莫輕云很是驚訝,道:“輕云兄弟怎的來了,還是騎的快馬?”
“我去你府上找你,聽守門的小廝說你并不在府內(nèi),已往莊園邊的小樹林去了,我就騎馬追出來了。”
“輕云兄弟可是來找我喝酒的?那真是不湊巧,我今日正巧有要事在身,恐無法脫身,實在抱歉,只能下回約了,真是勞煩輕云兄弟跑這一趟了。”
“……”他什么時候說他來找他是來喝酒來了!大熱天的,我出個門就請你喝酒?我又沒病,靠,這也太自戀了吧……莫輕云心中無限誹賦,當(dāng)然,他也知道案件的重要性,也沒心思與楚離扯這些有的沒的,直接開門見山道:“我來找你其實也是有事情來勞煩你,正巧聽說你往莊園這處趕來,我也是來此地查案,所以就追來了?!?p> “哦哦,這樣啊,輕云兄弟,這是剛發(fā)現(xiàn)的女尸。”楚離絲毫不為剛才的誤會尷尬,畢竟他臉皮厚嘛,男子漢,要什么臉皮,要臉皮可就娶不著老婆了。
莫輕云和塵上前一看,不禁錯愕,這不就是他們要找的珠兒嗎。
瞧著二人的錯愕,楚離也不禁出聲道:“這名女子,你們認(rèn)識?”
莫輕云毫不隱瞞,直接說道:“我們?nèi)ツ愀姓夷悖褪窍虢柚愕谋?,查找這名女子,后來聽說發(fā)現(xiàn)了一名女尸,就連忙趕了過來,誰知道她就這樣沒了?!?p> “你們找她?”楚離不禁驚訝,兩男人找個女的,這……
“將軍,你沒覺得這位姑娘很眼熟嗎?”塵出聲道。
“有嗎?我看看?!背x圍著尸體左右打量,“有點眼熟。”他放大了眼睛,“這,這不就是之前那具男尸府中的丫鬟嗎?”
“正是此女,而且,我昨夜派人監(jiān)督了她,她是今天清早消失的?!?p> 在他們說話間,塵早已經(jīng)蹲下身查看尸體。
“喂喂,你干嘛呢,怎么能不經(jīng)過將軍同意就私自觸碰尸體?!币晃皇勘姷剑⒓慈碌?。
“輕云兄弟,這……”楚離看了看塵,又看著莫輕云道。
“哦哦,他是我們中的,額,仵作,仵作,他懂醫(yī)?!蹦p云立馬解釋道。
“哦,那就麻煩這位兄弟了?!背x對著莫輕云道,畢竟,他可沒帶仵作。
“輕云,已經(jīng)死亡好些天了。尸體全身僵硬,脖間有一條暗紅色的勒痕,應(yīng)該是上吊而亡,也幸好尸體懸掛在高處,未被豺狼給吃掉,不然剩下的,怕只是一副骨頭了?!眽m檢查完畢,對著莫輕云和楚離說道。
聽罷,莫輕云和楚離臉上都顯露出了不敢置信,畢竟,莫輕云可是說了,這珠兒姑娘今兒早上可還是活蹦亂跳的。
意識到了案件的嚴(yán)重性,莫輕云對著楚離抱拳道:“將軍,這已經(jīng)是第二起命案的發(fā)生了,還請將軍讓我二人將尸體帶回,仔細(xì)研究?!?p> 楚離也知道,尸體放在他手中根本毫無意義,只有在莫輕云手中,才能一步步撥開迷霧,尋找到真相。所以,他不再猶豫,當(dāng)下便讓將士幫忙把尸體運到莫輕云他們四人的府上。
拿到了尸體,莫輕云也不再墨跡,向楚離抱拳,與塵先行離開了。
城門口。
“老大,你可回來了,我和影一都把城內(nèi)給翻了一遍了,都沒給找著。怎樣,你們有找到那個丫鬟嗎?”
“找著了,不過,她早已經(jīng)死了?!蹦p云低聲道。
“?。吭趺磿@樣,她早上不還是……”
“這件事具體回府再商量吧,影一,你先去看現(xiàn)場可有何蛛絲馬跡,尸體的現(xiàn)場就在城外五十里莊園附近的小樹林里,你騎我的馬去吧,快的話興許能夠遇見楚離將軍。”
“是,老大?!闭f完,翻身上了馬,便匆匆往樹林趕去。
府內(nèi)。
“什么!”一聲大吼從正廳傳來,莫輕云習(xí)慣性的掏了掏了耳朵,習(xí)以為常?!袄洗螅茄绢^我們不是昨晚上剛見過嘛,而且影一還給監(jiān)視了一整晚,今兒早上這人才沒了的,怎么一眨眼就死在了城外的小樹林了,而且還死了好長時間,這也太太太……”
“太不正常了?!蹦p云幽幽的吐出了這句疑惑。
“對對,太不正常了點吧,好恐怖啊。”
“有什么不正常的,你難道沒有聽說過易容術(shù),或者是人皮面具?”莫輕云聳肩道,他也是剛剛才想明白兇手的手法,他利用了死去的珠兒,借機扮演她來實現(xiàn)殺人計劃,不過,這證據(jù)還得等塵出來才能下定論。
“這玩意兒不是早就失傳了嘛?”隨風(fēng)愣愣的吐出一句。
“失傳又不是沒有?!蹦p云白了他一眼。
“那,老大,我們不是很危險,萬一他要來殺我們呢?!?p> “誰知道呢?!?p> “啊啊啊,那怎么辦啊,對了,老大,塵呢?!彪S風(fēng)后知后覺的想到,從進(jìn)府后,塵好像就不見了。
“他呀,與他的尸體說話去了?!?p> “噫,老大,你好恐怖,不對,塵好恐怖?!彪S風(fēng)縮了縮脖子,還和尸體說話,可怕。
“你~在~說~我~嗎~”一陣涼氣爬上了隨風(fēng)脖子,他都能感受道后面陰冷的氣息,他僵硬的回過了頭。
“啊!塵,你能不能別和老大學(xué)壞啊,這也太嚇人了?!?p> “哦?”塵挑眉。
隨風(fēng)閉口不語。
“怎樣?”莫輕云詢問道。
“尸體的致命傷就是上吊留下的痕跡,而且不存在被勒死后在被制造成上吊的假象。而女尸的指甲與尸主上那月牙形痕跡不符,而且,女尸的指甲修剪的并不整潔,很明顯都是自己咬的?!?p> “那看來,這易容術(shù)又重出江湖了呢,這可有意思了?!蹦p云邪魅一笑,意味深長。
“老大,沒有任何的痕跡?!庇耙淮掖也饺胝龔d。
“又沒有?看來這兇手可真是有一顆七竅玲瓏心呢。”
“那老大,那尸主到底是什么時候死的?”隨風(fēng)還是很疑惑,而且陳員外晚上可還是回府的啊。
“我猜測,其實那晚陳員外就已經(jīng)遇害了,而府中的陳員外,則是由珠兒假扮,而當(dāng)時,珠兒也并不是扮演著旁觀者的角色,而是用主角的身份欺瞞他人,而且她也沒有料到,有一位小廝目睹了這一切,正好與她的假證詞相攻克,不然的話,這會是一盤很好的棋。而那個假珠兒,也是利用了真珠兒的死亡來上演了一出很絕妙的真假戲?!蹦p云回憶了整個事件的經(jīng)過,猜測道,畢竟他也不敢妄下定論,如今,只有找出真兇,才能解開這種種謎團。
“那老大,我們既然知道了兇手是位女子,我們只要加大力度排查京城的女性便可?!庇耙环治龅?。
“不可,我們只能猜測兇手是名女子,可你要想啊,雖然尸主脖側(cè)的指甲印記透漏出是女子所為??梢幻?,又如何能這么輕易的去殺害一位中年男子,女子的氣力一般都比男子小上許多,光是制服一位男子都需消耗大量力氣,更別提將男子壓入水中致死了。所以,這起案件還有疑點,或許,兇手并不只有一位。”莫輕云得出結(jié)論。
回憶到這,莫輕云拿起了關(guān)于第三起命案的資料,而那第三起命案,則是在第二起命案后得出結(jié)論后的一個星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