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瞧著這天色越發(fā)的黑了,我卻見你們還未下山,便想著來找找你們,否則困在這深山,可不是什么好事兒啊?!?p> 聽聞大爺?shù)脑?,莫輕云的身板不自覺的直了起來,就連神色也變的嚴謹認真起來,他看著大爺?shù)难劬Φ?“大爺,你這話從何說起?。俊?p> “誒呀,小娃娃,你別用這種眼神看我,大爺我呀,年齡大了,經(jīng)受不住啊。至于那事啊,還是我去摘茶的時候無意發(fā)現(xiàn)的。
噥,就在對面那座山頭所在茶園的不遠處,有一戶農(nóng)家。
之前老頭子去摘茶,日頭太曬,我瞧見那不遠處啊,正好有一家農(nóng)戶,我被曬得口渴的要命,便想著進門討口水喝,可那院落,卻像是多年未曾打掃,待我推開屋門,屋內(nèi)全已經(jīng)落滿了灰塵,像是很久沒有人居住了?!崩项^子吃了口茶,將那一天的情形告訴著大家。
“大爺,那也不對啊,屋子沒人居住,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大抵是屋主搬家也說不定啊?!逼桨膊遄斓?。
“小伙子,你這話可就說錯了。老頭子我啊,仔細瞧過了,那茶園周圍可就那么一戶人家,那這茶園,自然便是他家的,可這屋主看樣子都離開好久了,而那茶園呢,可不像是沒人給打理的,雜草一直都有被拔除的痕跡,而這茶樹,也生長的越發(fā)的茂盛?!?p> “那萬一是主人家一直有回來照看茶樹呢,或是主人家將那座茶園給盤給了旁人也說不定不是?”平安繼續(xù)辯駁。
聽到大爺說的話,獨孤奕一直在旁思考,無意識的揣摩著下巴:“輕云,你說,大爺說的那戶人家會不會就是我們所要尋找的那戶?”
聽罷獨孤奕的話,莫輕云眼神一亮:“獨孤,你說的不錯,沒準那戶人家便是那史國昌家。不過,我明明記得大理寺給我們的那張地形圖上所標記的是這座山頭才是,怎會變成對面那座山頭了?”
莫輕云不解的掏出大理寺提供的地形圖,還沒等莫輕云琢磨個明白,便被獨孤不客氣的給一把奪去。
“果然,我就知道。”瞧清了手中的地形圖,獨孤奕無奈撫額,果然不能對這丫頭抱有太大期望,他居然忘了這丫頭是個路癡了。
隨風好奇的湊到獨孤奕身邊:“誒,獨孤兄,怎么了?你倒是給我們大家伙兒說說啊?!毖凵駞s一直瞅著獨孤奕手中的地形圖,“誒?!?p> 隨風一把搶過獨孤奕手中的地形圖,將它上下翻動了一下,終于發(fā)現(xiàn)端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老大,你是把這地形圖給看倒了吧,哈哈哈哈?!?p> 徒留下剩下幾人先是一臉蒙逼,隨后不顧形象大笑起來,隨風更是夸張的邊笑邊抹著眼角的淚水:“老大,你多大了,居然連地形圖都能看倒。哈哈哈哈?!?p> 隨風絲毫不顧及如今正寄居在別人屋下,還當這是在自己的府內(nèi),狂捶著桌子,當然,沉浸在狂笑中的隨風自然沒有意識到歡笑過后一屋子的靜謐。
“這件事兒很好笑嗎?”隨風的背后響起了骨頭嘎嘎作響的聲音,配合著恐怖的話語,營造出了一種森然的情境。
“好好笑啊,老大是個路癡,你看大家伙兒,不是……老大,我錯了?!庇掴g的隨風總算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剛轉過頭準備說大家伙兒,結果等瞧見身后之人便是莫輕云后,立馬改口說道,同時雙手潛意識里抱頭蹲下,顯然是怕突然的爆頭。
“咳咳,天色不早了,老頭子得回房睡覺去了,你們的屋子就在西邊兩間,今晚你們便在此歇息吧?!苯淮陣诟赖脑挘鬆敱慵贝掖业幕貣|邊的上房了。
“額,老大,我去洗漱洗漱?!庇耙徽f完,貼墻慢慢挪出莫輕云視野,隨后一閃身,出了屋門。
“誒誒,我也去?!逼桨惨涣锏母谟耙簧砗箅x開。
“塵兄,我還有一些個疑點沒有理清楚頭緒,要不我們回屋去商談?”獨孤奕向著一旁的塵建議道,雖說他很想解救隨風,可丫頭的怒火也不是輕易能承受的。
“正好我也有事想要詢問獨孤兄,請吧?!?p> “獨孤兄,你我二人也已相處多日,今日是想向獨孤兄求證一個事實,還望獨孤兄能據(jù)實相告才好?!被氐轿輧?nèi),塵也沒有多加掩飾,直接簡明扼要的說出了自己的疑惑。
“我知道你要問什么,如今我可以直白的告訴你,輕云的身份正是你猜測的那樣,還望你能為丫頭考慮,隱瞞這件事兒?!豹毠罗壬裆g滿是認真,他知曉丫頭的事兒定然瞞不過眼前之人,但依然希望他能對此事守口如瓶。
誰知塵卻:“不,我所說的并不是此事,輕云的身份我早已經(jīng)知曉,我是想問下關于珞瑾言與輕云二人之間的事兒。”
“你是想問丫頭與珞瑾言二人之間的關系?”獨孤奕驚愕。
“沒錯,我想知道那珞瑾言對輕云是什么態(tài)度?!?p> “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在你沒有出現(xiàn)之前,他們會很好的在一起,而現(xiàn)在,你出現(xiàn)了,我肯定,你將會是他最有力的競爭者,這是一種莫名的認知當然,最后的選擇權還是在丫頭手中。我所能說的,便只有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