塵沉思片刻,冷靜分析道:“我倒是有個好主意,不但能夠知曉王丹鳳的身份,若真是她,也能方便我們將她緝拿歸案。不過,若真是她的話,怕是要陷大爺于不義之地。所以……”
塵的面色瞧著有些為難,畢竟大爺并非是官場之人,他們根本沒有權利來要求大爺替他們辦事,而大爺也沒有義務來配合他們工作,更何況此事極有可能會使大爺兩難,所以他不敢將話語說的太滿。畢竟……
過滿,則虧。
“你且說來聽聽?!?p> 大爺?shù)故菦]有塵那番顧慮,若此事真是他徒弟所為,他絕不會包庇,倒也不是為了獨善其身,畢竟這里面也有他的過錯,若非他怕易容之術失傳,否則也不會造成今日這般局面。
聽到大爺?shù)难哉?,塵明白大爺也是明事理之人,便也不再顧慮,當下說出了自己的法子,無非便是四字:“守株待兔?!?p> “守株待兔?”眾人驚異,此為何意?
“沒錯,守株待兔?!眽m環(huán)顧四周,點頭肯定道,“大爺之前便有提過,他的徒弟每隔一段時日便會上山來看望他。當然,我們假定她如果不去大爺那兒,但也會來這茶園,畢竟這里對她一定意義非凡,那我們不妨就在這兩處地兒靜候她出現(xiàn),來個守株待兔,甕中捉鱉?!?p> 聽完了塵的這一番分析,隨風一喜,打了一個響指道:“這法子不錯,不費一絲一毫兵力,便可將兇手緝拿歸案,服氣?!?p> “別高興的太早。”莫輕云倒不似隨風這般開心,畢竟,如若真是如此,這兒事便不再是費腦如此簡單了,而是決定于運氣,賭的是與大爺間的信任,“這事兒大爺還沒發(fā)話呢,也得看大爺是否同意,畢竟我們還需在大爺家借宿幾日?!?p> “放心吧,此事我全力配合,我也不想我那徒兒再干傻事兒了?!贝鬆攪@了一口氣,終是說道。
“啊,過了那么久,這起連環(huán)命案總算是快解決了。”
隨風一蹦一跳的行走在山間的小道上,絲毫不在意茂盛的草木刮破了他的衣裳,如今他的心底里滿是興奮,這根繃緊的繩總算是可以松懈下來了,比起這個,這些小傷又算得了什么呢。
瞧著隨風蹦噠的那歡樂勁兒,莫輕云無奈的搖了搖頭,終歸是小孩兒心性,但愿,可別出什么岔子才好。
“大爺,你這廚房怎的什么都沒有啊,你都吃些什么?。俊?p> 隨風滿心歡喜的回到大爺?shù)淖≌?,打算多做幾盤菜好好犒勞大家伙兒,算是提前慶祝那一步之遙的結案,結果,廚房除了米量充足外,卻什么也沒有瞧見。
“大爺,你那廚房真的能稱之為廚房嘛,什么食材都沒有,說句難聽的,大爺你這些年都是怎么活過來的啊。”隨風沮喪的出了廚房,走到正在編織竹籃的大爺面前,哀嚎的對著大爺?shù)馈?p> 聞聲出來的莫輕云正巧聽到了隨風這最后一句話,臉上有些慍怒:“隨風,怎么說話的,還不快給大爺?shù)狼??!?p> “誒誒,不必不必?!贝鬆敂[手表示毫不在意,手上動作不停,像是在喃喃自語,亦像是在說與誰聽:“我倒是挺喜歡這小子的個性的,有什么說什么,也不必埋藏在心底里,最后壓垮自己。
我這人吶,老了,經歷了太多的是非過往,倒也看淡了許多,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有些事啊,既已注定,何必執(zhí)著,倒不如看淡些,平穩(wěn)一世也未嘗不可?!?p> “老大你聽,大爺夸我呢?!彪S風臭屁的向著莫輕云炫耀,大爺都沒生氣,老大那么嚴肅干嘛。
莫輕云眼下可沒有心思再同他計較,他還有更為重要的事兒等著他問個明白?!澳闳デ魄破桨苍谀膬海敵跻苍谏缴线^活過,他知曉怎么才能夠得到食材?!?p> “哦哦,知道了老大?!?p> 待到隨風離開,莫輕云在大爺面前蹲下,“大爺,你剛才對我所說得這一番話,是否是在暗示著什么,或者說,你又知道些什么。”
“知道與否,這很重要嗎?”大爺仍是低頭編織著手中的竹條,似對這問題毫不在意。
“這當然重要了,或許這對于你來說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對于我來說,這就是我的心頭血,無奇藥,病難醫(yī)?!蹦p云激動道,如今好不容易找到一個知情的人,他不想就此放過。
大爺嘆了口氣道:“小女娃,你如今這樣,知道太多對你沒有好處的,你只需要明白,你至親之人如今正好好的活著,這就夠了。其他的,就交給老天爺來定奪了?!?p> “大爺你……”莫輕云正想在對著大爺說些什么,卻被正巧從屋內出來的塵打斷:“輕云,原來你在和大爺閑聊啊,怪不得我去你房內沒瞧見你。
隨風剛才來與我說,他同平安去山林里瞧瞧有沒有野山雞什么的,我看大爺堆的干柴火也快用完了,要不我們去拾些柴火吧?!?p> “可是我……”還不待莫輕云將話說完,“別可是了,你不用擔心,大爺在呢。”也不管莫輕云意愿,直接將他給拉走了。
瞧著二人離去的身影,大爺不知想到了什么,神色一緊,終是無奈的嘆了口氣,繼續(xù)編織著手中的竹籃。
“老大,你猜我和平安獵到了什么?一只兔子和一只野山雞!哈哈,今天有肉吃了,除此之外,我和平安還發(fā)現(xiàn)了一些蕨菜和一些野山菌,也一并給帶了回來?!彪S風興致沖沖的沖向廚房,對著正在擺放柴火的莫輕云道。
莫輕云倒不似他這般興奮,畢竟大自然可是萬物生長生活的最佳居所,能有這些并不奇怪,怕也只有隨風才覺得稀奇。
“對了老大,我屋內屋外都瞧過了,怎么沒有看見獨孤兄?”隨風也只是意思一下,畢竟老大剛才可是去撿柴火了,又怎會知道獨孤兄的下落。
“怎么?你想他了?”莫輕云饒有興致的問道,若真是如此,獨孤奕怕是在路上高興壞了。
“沒,沒有啊,誰想他了,我,我這不是怕他出現(xiàn)意外嘛?!彪S風沒好氣道,他才不會想他呢,他怎么會想一個大男人,說出來豈不是會笑掉大牙。
“哦,那就可惜了,你都沒同他道別呢。他剛讓人告知了我一聲,說是家里臨時有事,所以要回家一趟,所以,這不是走了嘛。”
“你,你說他走了?”
“是啊,就在半個時辰前?!蹦p云聳肩,他也是才知道的好嘛,看來是他家那老頭兒又‘思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