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聚會,匯集海州諸多名流,可以說是多年難得一遇的盛事。
也唯有江錦堂這種手眼通天的大人物,才能組織起來這樣的聚會。
大廳最深處,是一座燈火輝煌的高臺。
從高臺下方開始,就擺放有諸多圓桌,一直綿延到大廳大門方向。
越靠近高臺,則地位越高!
“走,我們?nèi)ツ沁呑?。?p> 傅鴻升帶領(lǐng)唐缺等人,徑直往高臺方向而去。
以他的地位聲望,自然是坐最好的位置。
唐缺對于座次倒不在意,還把小胖子兩人也拉了過來。
這一幫人走來,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人群自動讓開一條道路。
“傅老大好!”
“傅公,好久不見!”
“傅老好!”
不時有穿著體面的達(dá)官顯貴,笑容滿面的和傅鴻升打招呼。
至于站在他身邊的唐缺,則沒有人理會,在眾人看來,這或許是傅鴻升的一位小輩吧。
“小倩,你們?nèi)ツ???p> 忽然,旁邊人群中一個中年男子快步走出,低聲對跟在傅鴻升身后的朱倩道。
“爸,我們?nèi)ツ沁?。”朱倩指了指傅鴻升的背影,他們正朝高臺方向走去。
這中年男子,自然是朱倩的父親,朱慶昌了。
朱慶昌臉色微變,急道:“胡鬧,那邊是你們能去的嗎!就坐這邊?!?p> 開玩笑,他朱慶昌雖然好歹也是坤宏集團(tuán)的董事長,但在這個場合,還沒資格坐靠近高臺的位置呢。
朱倩怔了下,不知道該怎么說。
“叔叔,讓他們和我一起過去吧,也好聊聊天?!碧迫弊邅?,微笑道。
朱慶昌愣了下,眼前這少年他并不認(rèn)識。
不過,一想到對方剛才與傅鴻升并肩而行,談笑風(fēng)生,恐怕來頭不小。
“那好吧,你們好好聊聊……”
朱慶昌頓時笑道,態(tài)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彎。
說著還悄悄給朱倩、小胖子兩人遞了個眼色,示意他們可不要得罪人。
“知道啦爸!”
朱倩無語,撒嬌的應(yīng)了一句,就挽著小胖子的手,隨唐缺走了過去。
只留下朱慶昌看著唐缺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少年能站在傅鴻升身邊,到底是什么來頭?難道是他的什么晚輩?嗯……肯定是了,小倩他們能交到這樣一位朋友,倒是好事……’
……
靠近高臺,視線最好的一張桌子。
傅鴻升帶著眾人,依次落座,他本人自然是坐在了上首。
幾乎是他們剛一落座,就有一位身材微胖的富商快步走來,臉上堆滿了笑容。
“傅老大,好久未曾見您了……”
富商姿態(tài)極低,給傅鴻升敬酒。
傅鴻升也一點(diǎn)也沒有海州大佬的架子,微笑著舉杯,淺飲了一口。
有人開頭,接下來不斷的有人來這桌敬酒,自然是沖著傅鴻升來的。
當(dāng)然,也有不少是沖著陸九齡、林顯源而來,這兩人在海州的地位,比傅鴻升也弱不了多少。
一時間,這里竟成了整個會場最熱鬧的一桌,觥籌交錯,夾雜著或爽朗、或討好的笑聲。
“海州最頂級的大佬,果然名不虛傳啊!”
小胖子感慨,眼中有著向往之色。
來敬酒的,至少都是身家數(shù)億以上的富豪,或在官府中擔(dān)任要職,平日里普通人很難見到。
傅鴻升江湖起家,如今已經(jīng)是海州最頂級的大人物,黑白兩道都極有威望,風(fēng)光無限,從這一幕就可見一斑。
一來,就是大半個海州!
小胖子等人都震撼莫名,有些坐立不安。
唐缺倒是面色平靜,對這幫人也沒怎么在意,自顧自的吃著桌上的山珍海味,還不時給身邊的許柯夾菜,看得小胖子一頭黑線。
不久后,整個大廳里忽然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大廳最深處的高臺上。
因?yàn)榇藭r,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人,已經(jīng)緩緩走上了臺。
中年人身形微微發(fā)福,須發(fā)也有些花白了,但行走顧盼,自有一股讓人不敢忽視的氣質(zhì),氣場極為強(qiáng)大。
“江錦堂來了!”
“正主都出現(xiàn)了,也不知道這次江董召集聚會是要做什么?”
“恐怕也唯有江董這等人,才有這個面子,召集幾乎整個海州上流社會聚會吧?”
“……”
人群中傳出低低的議論,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了臺上。
就算傅鴻升等人,也看向了江錦堂。
“諸位,能賞臉來參加這次聚會,江某感激不盡?!?p> 江錦堂環(huán)視一周,面帶微笑開口。
他拿著話筒,聲音傳遍了大廳的每一個角落。
無人開口,都在等江錦堂接下來的話。
“想必大家心中都有疑惑,這次聚會都收到了請柬,卻不知道聚會的目的?!?p> 江錦堂繼續(xù)開口。
“其實(shí),這次聚會,是江某有一位友人最近來到海州,這位友人是一位武道高手,聽聞海州武道昌盛,特地想來見識一番,因此江某便邀請了海州有名的極為武道大師前來,之前沒有說明目的,實(shí)屬抱歉。”
說著,他特意對著臺下的幾人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幾人,包括傅鴻升、陸九齡等人在內(nèi),顯然就是他所說的幾位武道大師了。
傅鴻升不由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
陸九齡則眉頭微蹙,不知想到了什么。
就在這時,大廳一側(cè)走出一道人影,輕輕一縱,便躍到了高臺之上,來到了江錦堂的身邊。
“是個高手!”
陸九齡沉聲道。
這人約莫五十來歲上下,身量普通,穿著一身唐裝,膚色有些黝黑,一雙眸子極為清亮,隱有鋒芒。
也只有陸九齡這種武道高手,才能感應(yīng)到對方身上那股武道修煉者獨(dú)有的氣勢。
不過對方具體的境界,他們卻看不透了。
“在下竇遠(yuǎn),師承易南山,聽聞海州武道昌盛,高手輩出,因此特來討教!”
那人直接對著臺下眾人一拱手,一口江湖味道,自報(bào)了來歷。
臺下眾人都有些愕然。
“易南山?那是誰?”
“什么情況,不是聚會嗎,這是要搞比武?”
“這人一口北方口音,這么遠(yuǎn)跑來打架的么?”
人群微微騷動,不少人都一頭霧水。
好好的海州上流聚會,難道要演變成比武大會?
“易南山?難道是那位八極宗師易南山?!”
陸九齡卻露出震驚之色,不可置信的望著臺上的竇遠(yuǎn)。
傅鴻升臉上也露出一抹凝重,眼中精光閃爍。
“江錦堂……野心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