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九見趙英才想逃跑,隱隱也猜到了一些他的心思,瞧一瞧自己與他之前的距離,知道現(xiàn)在最后一次機會!
當時不老寶典煉制的時候,除了拳掌腿三種實戰(zhàn)型的功法,還有一門輕功、一門內功、一門爪法、指法的大融合,最后這門有特殊功效的低級武學,慕容九還從未在別人的眼前露一手……
虛空之眼,低級武學,高度集中內力,可以洞穿別人下一步的行動策略,以自己的內力操控。注:使用本武學時,無法運轉內力或使用其他武學。
當時慕容九看到這名字的時候,差點給這個系統(tǒng)跪了,這已經(jīng)看不出是武學招式了吧?
慕容九見趙英才想走,隱隱猜到了一些他的心思,暗暗估算了一下兩者之間的距離,尚在百米之內,這也是“虛空之眼”的極限距離。
這個距離即便是曹翰林、范天路這些內功臻于頂峰的強者,全力鼓蕩掌力,或許能造成影響,但若說使出控鶴功、擒龍手的功法,是萬萬不可能的。
故而趙英才也沒什么防備,轉身就要先走一步,不過剛剛一側身,余光便看到慕容九做出一個隔空取物的動作,正疑惑間,只覺得面罩一松,好似被人用扯開了!
趙英才到了關鍵時刻反應驚人,縱然經(jīng)此劇變,也不想那么多,馬上抽身離去,施展了輕功之后徑直離開了。
慕容九也只看到他轉瞬即逝的側臉,下次見到都未必認得出,不過慕容九非常相信,即便是稍縱即逝,旗夢寒應該也已經(jīng)能夠猜出一些端倪了。
果然,慕容九確定他不會去而復返之后,回去繼續(xù)幫旗夢寒穿衣服時,方才感覺到旗夢寒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慕容九不好拆穿什么,只好繼續(xù)幫旗夢寒烤好衣服,又幫她穿上了之后,慕容九這才搜了下幾名小樓連苑橫空的衣服,發(fā)現(xiàn)了一瓶密封的東西,想來就是軟骨散的解藥了,雖然是密封的瓶子,依然傳入鼻中一股特殊的味道,有些令人作嘔,像極了那隔夜的臭豆腐。
而慕容九掏出解藥的時候,旗夢寒這個心思縝密的小姑娘竟然沒有反問不先搜出解藥,反而一副失魂落魄,看來之前的事情對她打擊很大。
不過慕容九并不后悔,雖然自己有誘惑趙英才的嫌疑,但是究其根本,還是趙英才這個人本來就有問題,提前讓夢寒知道趙英才是什么樣的為人,從另一個角度來看,也是對夢寒最大的保護,慕容九問心無愧!
“夢寒,你到底怎么了?從剛才開始就感覺你這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怪怪的,是擔心之前那行伍軍官再追回來?”
“沒什么,九哥,你別提那個人了,我們接下來去哪?要救曹翰林那些人嗎?”旗夢寒一副想要忘記這件事的樣子。
雖然沒有見到對方真正的容貌,但是旗夢寒心中已經(jīng)有幾分的肯定了!畢竟那人無論武功的套路,還是本人的身材,本就與趙英才相似!
“是的,之前聽那幾個被撂倒的小兵說,他們將曹翰林的部下囚禁到了一個鼓剎中,我們這就過去吧!”
慕容九對于救那幾個老不死沒多大興趣,不過對于門派信物打狗棒卻是大大的感興趣。
旗夢寒現(xiàn)在有些心神不寧,也沒在意慕容九什么時候聽到那個古剎的。
兩人騎著一匹快馬,向著有人出沒的地方走,終于遇到了名砍柴人,這才問清楚了寺廟的大概方向。
“嗯?夢寒,你快看,那不是米盼梅、水向蝶兩個人嗎?”
慕容九看到遠方,前面還有一行幾人,男女混雜,幾名女子正是米盼梅水向蝶,還有被慕容九提前支走的婉兒、尤碧雪。
男的兩人,卻是一名虎背熊腰的大漢,和一名白衣公子?
慕容九能夠感覺到,懷里的旗夢寒明顯的在發(fā)抖!
“夢寒,怎么了?是剛才著涼了?”慕容九不乏關切的問道。
同時心中也暗暗疑惑,這白衣公子是誰?看語嫣的反應,莫非是趙英才?
此時曹翰林等人也看到了慕容九和旗夢寒,婉兒發(fā)現(xiàn)兩人親密的樣子之后,更是氣的腮幫子鼓鼓的。
“九哥!還好你沒事,讓我好擔心呢,我和大哥聽說你們被伏擊的事情,還以為你也被抓了呢!”
“趙英才”過來圍著慕容九的問候著,慕容九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是斷玉!想來是米盼梅的變裝術了。
斷玉見慕容九愣了一下,連忙解釋:“是我,斷玉,九哥怎么樣,米盼梅這手藝絕了吧?”
“哈!原來是你這個小子!你怎么打扮成這樣……誒?這相貌我怎么好像似曾相識呢?”慕容九說道。
“米盼梅是把我扮成了趙英才的樣子,怎么你認得趙英才?”
“趙英才……沒啊,那昨夜便是是認錯了?!?p> 幾句話間斷玉已經(jīng)離得近了,小聲對慕容九說道:“九哥,你囑咐我的事情我已經(jīng)辦到了,之后你就自求多福吧?!?p> 慕容九臉色一變,知道他說的是婉兒的事情,那所謂的給斷玉的“密信”,其實只有四個字“幫我穩(wěn)住”。
“夢寒姐姐,你怎么和這個登徒子一起來了?”婉兒過來提高了嗓音問道。
斷玉馬上識趣的離開,一副跟慕容九不是很熟悉的樣子。
“夢寒之前中毒了,現(xiàn)在還沒完全化解,剛剛恢復了些力氣?!蹦饺菥炮s緊解釋道。
婉兒見慕容九這么說,也不再多問什么,問多了顯得自己很沒修養(yǎng),只是揮手將慕容九從馬上趕了下來,自己和旗夢寒同乘,二女在那區(qū)區(qū)索索的不知道說些什么悄悄話,慕容九每次想靠過去聽,都被婉兒狠狠的給了一個白眼,這才趕緊扭過頭去。
只是從旗夢寒臉上的笑容來看,和一同參與進去的尤碧雪,不時爆出的笑聲來看,二女的關系還是向良性發(fā)展的,而且對于旗夢寒現(xiàn)在的郁悶心情,也有很好的排遣作用,慕容九索性不再多管,策馬向前到了曹翰林、斷玉身旁。
“大哥、段兄,你們也是要去救人?”慕容九問道。
“不錯,看來兄弟也得到消息了,丐幫的弟兄現(xiàn)在都被困在古剎之中,那群異類狼子野心,我得去救他們才行!”曹翰林說道。
知道曹翰林的性情,慕容九自然不會去問“為何他們如此的欺辱你,你還要救他們”之類的說辭。
不過卻是看向斷玉問道:“兄弟你怎么這副打扮?莫非你和那伙人有很么瓜葛?”
“那倒不是,九公子,這是我個人主意,是我求斷公子這樣的,拿貨異類現(xiàn)在和我家公子有些誤會,如果我家公子救了他們,想來這誤會也能化解幾分。而且有南英才、北翰林的名頭在,想來這種陣仗讓人多少會給些面子把?!泵着蚊氛f道。
慕容九聞言卻是一皺眉,道:“此事辦的不好!”
曹翰林、斷玉聞言都看了過來,不知慕容九的目的。
“兄弟、米盼梅,還是把裝撤了吧。那些老混蛋……,本來就對我們的翰林哥心存歹意,若是扮作趙英才和翰林同去,他們說不定又要說,我們的大哥和趙英才早就認識,這次聯(lián)手出現(xiàn)就是最好的證明之類的話……”
因為曹翰林的關系,慕容九言語之間已經(jīng)給了那群叫花子留了些面子,不過道理卻也說出來了,曹翰林以德報怨去救他們,他們卻未必都會心存感激,扮作趙英才同去,就更給了他們借題發(fā)揮的機會!
“?。∈堑?,公子此言有理,段公子我這就幫你卸妝,喬大哥抱歉,我之前沒考慮那么多……”米盼梅有些赧然的對曹翰林說道。
慕容九在一旁調笑道:“哈哈,怎么我和玉弟都是公子,只有翰林是你大哥???”
“對了,九弟,剛剛聽你說,夢寒也曾中毒,不知道現(xiàn)在怎么樣了?”曹翰林問道。
“哦,是這樣,之前……”
慕容九將之前被那個折沖發(fā)現(xiàn),遭遇了打手的來龍去脈,和曹翰林、斷玉講了出來,說話間,米盼梅也被斷玉撤去了自己臉上的裝扮,這才恢復了自己的本來面貌。
聽說那個人,竟有人與慕容九打成平手,曹翰林和斷玉都感到了有些震驚。
“看來他們這次是有備而來,這么多年來網(wǎng)羅了不知多少江湖的奇人異士,據(jù)說連那四個魔頭也被招安了,此去古剎無異于龍?zhí)痘⒀ā瓋晌缓眯值?,我是因為久受門派大恩,故而一定要去,你們兩位還是不要陪我冒險了!”曹翰林直言勸說道。
“不可能,你我義結金蘭,大哥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是一定要去的,只要大哥不嫌我累贅就好。九哥,女眷無人照料,還要請你多多的擔待……”
“這是什么話,我怎么可能做那個貪圖享樂的人呢,不是為了救那些吃里扒外的東西,只是剛好去看看風景!”慕容九玩笑的說道。
曹翰林、斷玉自然是不信這番言辭,都認為是慕容九是個講兄弟道義的大好人,心中對此人更是佩服了幾分。
只見曹翰林突然露出個略帶一個比較害羞的表情,看得慕容九心里直發(fā)毛。
“玉弟、九兄弟,曹翰林遭遇大變,現(xiàn)在心中連自己的真實身份都敢肯定,卻還有你們兩位意氣相投的兄弟在身邊,著實是人生中的大喜之事……我與玉弟已經(jīng)結拜,若是王兄弟不棄……”
慕容九聞言一愣,想不到曹翰林會向自己也發(fā)出“入隊申請”,但是曹翰林這種肯為雪中送湯的朋友,慕容九自然是來者不拒,當即說道:“好,小弟我也正有此意。”
江湖兒女也沒那么多講究,就在這幕天席地的敬告天地,結為異姓兄弟,慕容九也不知道到了這個世界,自己應該是哪年生的,不過他知道斷玉的金牌上寫的是“寅卯年十一月”,索性報寅卯年九月,強行做了他的大哥。
慕容九暗道,不出意外自己就這么取代員安然的位置了,到時在雁蕩山上,絕不會讓夢寒他外公散功而死的,員安然的機緣自然也只能到此為止。
想到員安然,慕容九自然就順勢想到了那天山上的宮殿,不知道自己和這天山宮主的位子,有沒有緣分,想到哪里從上到下,完全是一副鶯鶯燕燕的場景,不禁有些想入非非,不自覺的竟然留下了口水。
“九弟可是想喝酒了?哈哈,等我們救了那些人,定要去大醉他一場!”曹翰林看到慕容九的樣子說道,慕容九聞言則是有些感覺到?jīng)]面子,自己竟然在兄弟面前露出了不好的一面。
“快到古剎了,婉兒,一會我們三個過去,你帶著夢涵她們,去安全的地方躲躲?!蹦饺菥欧愿赖?。
婉兒幾女也知道此事事關重大,知道此時跟去只能是添亂,只是自己乖乖的退下。
沒過多長時間,慕容九三人已經(jīng)到了古剎之前,此時這虔誠之地,已經(jīng)變成被一堆軍武士官的聚點。
“你們幾個,莫要上前!什么人,不想活了?這是我們的落腳之處,滾滾滾!”門口的幾個士兵喝道。
慕容九冷哼一聲,率先開口:“告訴你家?guī)ь^的,北曹翰林、南斷玉、慕容九前來拜訪!”
“曹、曹翰林……”那人被曹翰林的名字下了一跳,連忙連滾帶盤的去稟告了。
“哈哈,還是曹大哥的名頭好用,瞧那幾個士兵那狼狽樣子。”慕容九笑道。
“九弟你這是說笑了?!?p> 沒多一會,便傳來了士兵的聲音:“我們大人有請,幾位少俠請進?!?p> 慕容九是三人中,唯一和顓孫明知見過一次面的,此時顓孫明知也認出來,慕容九正是那次伏擊的漏網(wǎng)之魚。
“這位想來就是曹翰林曹大俠,不知二位公子,哪位是斷家的少主人呢?”顓孫明知問道。
顓孫明知是自己是負責對付武林的將軍,對于曹翰林的名頭自然清楚,也最是忌憚,斷玉是未來的一國之君,大理雖是小國,但是畢竟也是一個土皇帝,實力不可小覷。
至于那個最后慕容九?那是誰呀?
顓孫明知說話的時候,慕容九也沒閑著,發(fā)現(xiàn)這大堂里除了主座的顓孫明知,下手位也坐了幾位“老相識”。
“天下何處不相逢,我的好徒兒,這么快又見面了?見了為師怎么還不行禮,莫非要壞了我們們派的規(guī)矩,做烏龜兒子王八蛋?”慕容九對著一名口鼻翻天的矮胖子說道。
不錯,此人正是幾個惡人中的大鱷魚和晁開濟也都在赫然在列,還有兩名身材異于常人的力士,兩名佩刀武士,也赫然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