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還真是熱鬧呢。真是想不到原來國外的文化環(huán)境也會有這種村宴這種東西呢~”被趕出來的詩人在廣場上閑逛著,在一一和向自己行禮的村民打了聲招呼和詩人有些狼狽來到了一個相對清閑的角落。
“雖然這么逃避不是個辦法,但是姑且先休息一下吧……”詩人喃喃著靠著墻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準備休息一會。
但是很快女孩清脆的聲音就打消了詩人想要清閑一會的念頭:“詩人哥哥?既然那些壞家伙被趕回了去了……那是不是我的爸爸媽媽也可以回來了???”
“……”詩人的眼神中閃過了一絲慌亂,但是很快這位還不是很熟練的欺詐師就盡可能的隱藏起了自己的情緒。
對女孩露出了一個微笑后詩人對帕米拉說道:“啊……在之后爸爸媽媽們應該就會幾乎守護帕米拉了吧……”“只不過可能不能繼續(xù)活著守護你就是了”詩人在心里繼續(xù)補了一句。
帕米拉父母的事情、這是詩人在戰(zhàn)斗結(jié)束之后都在逃避思考的問題。在戰(zhàn)場上出現(xiàn)的怪物不可能是憑空變出來的,這種能導致局勢發(fā)生偏移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能作為戰(zhàn)爭兵器使用的東西身上的血腥味詩人隔著人群都能聞到,這可不是什么好兆頭。
至于自己去尋找帕米拉父母的下落?
抱歉,詩人自認為并沒有這個勇氣去自己尋找可能是悲劇的事實。畢竟心的傷口可要比切實砍在身上的疼的多,甚至疼到人不想去面對。
不過啊……
“我相信詩人哥哥的話!一想到馬上就能見到爸爸媽媽帕米拉就感覺有些暈暈的呢~不過爸爸媽媽回來的有點慢呢,現(xiàn)在帕米拉都有些困了?!?p> 聽著女孩的話詩人有些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啊……這樣啊……那我去找找吧……說不定……說不定帕米拉的爸爸媽媽在路上迷路了呢……”
“啊!那謝謝詩人哥哥了!”
“那我就先去了……帕米拉的話在這里先玩玩吧……你在我回來之前要乖乖的哦~”詩人抬起頭伸手摸了摸自己身下站的的女孩的頭發(fā)。
“恩!帕米拉會乖乖的等爸爸媽媽回來的!”小女孩用力點了點頭。
在女孩蹦蹦跳跳的走開了之后詩人猛地一群錘在了自己身后石質(zhì)的墻壁上,超凡者級別的力量讓石質(zhì)的墻壁開了個不大不小的洞。但沒帶護具的詩人的手也變得有些鮮血淋漓的
“總之……還是先去找找吧……說不定呢……如果有希望的話……去包扎一下之后就去……真是不想去呢……完全不知道改怎么回答那個孩子……”呢喃著自己也不是很明白的話詩人慢慢的向艾米麗的臨時醫(yī)務室走了過去。
……
“所以說你就來這邊了?”艾米麗一邊給詩人包扎著左手一邊問道。
“啊……我實在是沒辦法了啊……我不知道怎么和帕米拉說……”詩人有些痛苦的捂住了自己的臉,女孩的信任讓這個剛剛成年的男孩背上了不小的負罪感。
艾米麗搖了搖頭剪斷了詩人手上多余的紗布:“我也不知道……但是,應該還是有希望的吧……人的生命……比我們想象的要堅韌不少呢……”
詩人握了握拳又有些頹然的送了開來“奧陸和歐陽宇他們現(xiàn)在還沒回來,估計就是忙這件事情去了。我等下也會去找……希望還有希望吧。”
詩人的話說完了只有臨時的醫(yī)療室里陷入了短暫的沉默,這間隔音并不算好的房間里能聽到從外面?zhèn)鱽淼臍g呼聲和隔壁病房里受傷村民的聊天聲。但是喜慶的氛圍好似和這件房間無緣似的,無論外邊的氣氛多么熱鬧都難以沖走兩人眉宇之間的擔憂焦躁
在沉默持續(xù)的好一會之后艾米麗才主動開口打破了寧靜,少女低垂著腦袋讓人看不見她的表情低聲開口道:“還是覺得不夠么?我之前也接觸過被襲擊的村子。我同樣為他們治療過。和那村子比起來這村子經(jīng)歷和更大的災難但是傷亡的人數(shù)反而是我見過最少的。重傷的人很少,死亡的人甚至可以說是沒有。即使是這個樣子你,或者說你們即使做到了這種程度也還是不滿足呢?!?p> 詩人站起來整理了一下自己沾上了不少血跡的衣服:“要是不抱著讓每個人都得到幸福的心態(tài)去做事情的話可是沒辦法達成完美結(jié)局的啊。對啊,如果這樣的話……真是的,哪怕只要還是一絲希望我也不應該逃避啊。”
“那個……”看著忽然精神了的詩人藥劑師小姐沉默了一下,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如果有什么想說的其實可以和我來說……雖然我不是專攻心志方面的治療者但是僅僅只是話聊的程度的話我還是能妥善處理的?!?p> “我沒關系的艾米麗小姐。”詩人擺了擺手頭也不回的就走出了醫(yī)療室:“不管怎么樣我都得抓住這最后一絲希望去努力不是么?畢竟帕米拉還在等她的爸爸媽媽回家呢。這么說起來我還得快點呢?!?p> 在少女擔心的眼神中詩人離開了小小的醫(yī)療室。
就像是少女說的一樣,注重藥劑方面學習的自己并不擅長心理方面的治療和診斷。但是哪怕在這方面只能算是半桶水的少女現(xiàn)在都能看出來,這個叫做‘詩人’的年輕男子已經(jīng)把自己繃緊到了某種程度。
雖然看上去重新打起了精神,但代價卻是自身的意志和精神的狀態(tài)都再次緊繃了起來。
這是在算不上是好事情,緊繃的弦只要稍稍用力就能被一把不那么鋒利的小刀給劃拉斷。人的精神也是同理。當希望完全消失之后人的精神就會像是被小刀劃過的琴弦一樣斷掉,而因為力的關系開始隨意亂飛的斷弦會把自己的使用者傷到什么程度就是一個未知數(shù)了。
在這種情況下被彈出一塊淤青被劃出一道血痕都是血賺的事情了。
“希望能有個好結(jié)果吧……”少女幽幽的聲音從醫(yī)療室里傳了出來卻瞬間被淹沒在了村民們慶祝的聲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