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伊盈聲音冰冷:“剛才是我親自領(lǐng)著江少爺走進來的,門口的人都瞎了嗎?”說完又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幾個大漢。這幾個大漢立即腦袋一縮,哪里還敢多話。剛才他們也不曾留意到曹伊盈身邊跟著的這小子,還以為是曹小姐的車夫呢,誰能想到這樣的小子居然是曹府的貴賓。
其實,按理來說,就算是曹小姐的車夫,他們也該對人家客氣一點。畢竟車夫身份地位雖小,但跟在主子的旁邊,有些時候一句話就能決定你外面的那些能臣干將的生死。
連著方鶴英在內(nèi)的幾人都不敢再說話了。
“江少爺,真是對不起,我剛才在那邊耽誤了點時間,對手底下的人管教無方,失禮了!您沒有什么事吧?”曹伊盈對江峰問道。
江峰淡淡一笑,說道:“我能有什么事!幸好你來了,否則某些人倒是有事了?!?p> 曹伊盈自然明白江峰的意思,頓時也點頭:“是是是,我一時沒有想回來,他們這些跳梁小丑,自然是不可能對你產(chǎn)生什么傷害的,你沒有出手也是他們的大幸。咱也不必再在這里呆著了,上樓雅座去吧,上面舒服點。至于他們幾個,我過兩天會處理他們的?!?p> 江峰點了點頭,然后便與曹伊盈一起肩并肩,在眾人的目光之下走上了二樓去了。
方鶴英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他瞪了一眼梁立坤,然后氣得拂袖而去。其他的那幾個大漢也灰溜溜地離開了。
梁立坤眾人更是慢慢退遠了,他們心中大感意外,也暗暗叫苦。
方鶴英的那一瞪讓梁立坤心生膽寒,這下子看來連自己的靠山表哥都惹惱了,事情搞大條了。但他心里也有冤氣,表哥明明說去查過了,打包票說這小子與曹家沒有任何一點關(guān)系,這能怪他嗎?明明是表哥你沒查清楚???但這話他自然也是不敢跟表哥說的,唉,真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到這地步,以后的日子都不知道該怎么過了,完了完了,這次真的完了。
其實方鶴英也并不是沒有去調(diào)查過,但江峰與曹老爺子的相識也是這幾天的事情,他問不出什么來自然也是理所當然的。
而楊天威等人心里更是腸子都悔青了,自然也是在埋怨起梁立坤來,若不是他,他們也不敢出言對江峰這番羞辱,現(xiàn)在好了,闖了大禍了。
楊天威苦著臉說道:“立坤,你……你不是說……你不是說那小子跟曹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嗎?”
“我哪知道啊,我……唉……。”梁立坤也氣得不行。
趙匯明哭喪著臉說道:“這下子玩蛋了,玩完了……唉,到時不知道江峰會怎么對付我們呢。真沒有想到,他真的是曹家的人。那天在天香酒樓時就應該看出來了,現(xiàn)在……唉……”
幾個女生更是心驚肉跳,曹家在太平府是什么樣的地位她們自然是知道的,剛才從曹小姐對于江峰的態(tài)度來看,儼然也是十分的親蜜的,這禍不是小禍了。
方婷婷倒是笑了笑,說道:“我就說江峰不會是你們所說的那種人的,現(xiàn)在看到了吧?”說得梁立坤哪里還敢反駁,只能看著方婷婷得意離開。
張碧琴心中也是震驚不已,原來竟然是真的!江峰居然真的與曹家有關(guān)系!是自己一直以來誤會他了嗎?她的心情異常的復雜。
四周圍觀的人也都是很驚訝,但同時也有一些人對于梁立坤等人的行為進行嘲笑的,笑話他們自討苦吃,這下子有好戲看了,狗眼看人低,有眼不識泰山,玩蛋咯!
想了想,梁立坤忽然對張碧琴說道:“碧琴,現(xiàn)在咱們闖了大禍了,只要曹老爺子一句話,我們這里所有人,包括家里的大人都會跟著完蛋?,F(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們了,真的,碧琴,你一定要救救我們??!”
張碧琴一愣,說道:“我……我怎么救你們?我……”她自己心里也苦啊,一直以來,她對于江峰的嘲笑和羞辱可是一點都不比梁立坤等人少,她自己還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呢。
梁立坤急得額頭上的汗水都出來了,這里也只有他能明白曹家勢力有多龐大多可怕,當今的皇帝身邊據(jù)說還有一些皇太后和言官老太師們制衡一下,皇帝行事還需依丈一些道德倫理,但曹乾坤這個土皇帝在太平府可謂是一手遮天,根本就沒有任何人能左右他,他想做什么,誰能阻止。曾經(jīng)有一個大商戶自以為有錢就敢跟曹乾坤對著干,不跟從曹乾坤的安排,結(jié)果,第二天這人的尸體就飄浮在了河面上。
更不要說梁家的生意本來就是依附于曹家的集團之下的,現(xiàn)在曹家根本就不需要對梁家有什么粗暴手段,只要在生意的往來上稍微往別人那邊偏一點,梁家的好日子就到頭了。而以梁父的脾氣,還真有可能因此拿棍子打死梁立坤而去負荊請罪。這個時代,男人三妻四妾正常,自然孩子也多,打死一個根本就不算什么。
因此,梁立坤急忙將張碧琴拉了出去,楊天威幾人也急忙跟著出去。
到了外面沒有人的角落時,梁立坤便說道:“碧琴,你可不知道,現(xiàn)在的事情有多嚴重,我可以這么跟你說,誅連九族!這就是誅連九族的大罪!剛才江峰與曹小姐的關(guān)系你也看到了。咱們將心比心,如果你當時處于江峰的位置,你會放過我們嗎?”
張碧琴說道:“唉,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咱們當時真不該那樣去笑話江峰的?!?p> “現(xiàn)在說這話還有什么用?。渴虑槎及l(fā)生了!”梁立坤說道:“現(xiàn)在得想辦法解決啊。”
“那我也沒有什么辦法??!”張碧琴說道。
梁立坤說道:“現(xiàn)在你跟江峰的關(guān)系是最好的,你的父親與他的父親是好友,他來到太平府都是依丈著你們家的照顧,你若是去跟他求求情,他定能原諒我們的。”
張碧琴搖了搖頭,說道:“若是我們以前或許還行,但是我……我這段時間和我的母親對他也并不是特別好……不行了……”
“行的,你一定能行的!”梁立坤說道:“如果連你都不行,那我們所有人都在等死了,你就忍心嗎?就當我們求求你了!”
楊天威等人也立即點頭如搗蒜,紛紛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