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把這家伙賣給你的劍交出來!”
“您是什么意思?騎士大人?”當鋪老板裝模作樣地翻著賬本。
老板肯定不想交出來,畢竟那把劍可不止一百五的價格,起碼得五六倍,皇家的標志或許是無價的。
吉爾眨巴著眼睛,目光移向了天花板,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那把劍是屬于王女的,你明白嗎?”黑發(fā)騎士提高了音量,引起了周圍客人的注意。
“王女?但是,騎士大人,那把劍剛剛已經轉手了。”當鋪老板的銷贓水平真是一流,這才幾分鐘,肯定賺了不少錢。
“能找回來嗎!”
“恐怕不行,成交的事實我可沒法改變?!碑斾伬习迓冻隽丝嘈Α?p> 吉爾拍了拍騎士的肩膀:“別浪費時間了,好嗎?你難道要這個奸商把賺的錢吐出來?”
騎士對吉爾翻了個白眼:“算了,那現在就去找公主!”
而吉爾扯開了騎士:“等下……老板,我要求你再補償我一些錢,一百五太虧了?!?p> 柜臺后的奸詐老板一臉嫌棄:“你……還要多少?”
“一百五,不,二百五。”
“一百?!崩习骞麛啻鸬?。
“那二百!”
“一百?!?p> “麻蛋,我想揍你個奸商?!奔獱柵牧伺墓衽_。
“哼。”
“算了,那就一百?!奔t毛放棄了。
“五十?!崩习鍙某閷侠镒チ艘话呀饚?,在手里掂量了一下,除去了幾枚放在了柜臺上。“快走吧,別干擾我的生意?!?p> “你!嘁!”吉爾攬下了這一堆金幣,悻悻地轉身離開了這間當鋪。
剛回到賣陶器的大媽的攤子,吉爾提議道:“吶,騎士大爺,我們先去吃飯好不。我奔波了一天了,肚子空蕩蕩的,現在太陽都沉入地平線了?!?p> “在路上買點吃的就可以了!”黑發(fā)騎士竟如此隨意地對待晚餐。
“呃,好吧。”剛說完,吉爾拔腿就跑,可沒必要和這種人浪費我的青春。
“你!”黑發(fā)騎士追了上來。
傍晚,街上并沒有多少人,道路十分通暢。吉爾瘋狂地沖刺著,雖然肚子一直在抗議,但只要拉開距離,他就能飛走了。
這家伙穿著盔甲,滴瀝哐當的,應該不容易追上紅毛……
【我去,跑的這么快!】
他一個飛撲就把吉爾摁在了地上……
【真是倒霉?!?p> “你小子,跑的還沒王女快!”黑發(fā)騎士的胳膊十分粗壯,拽著吉爾的衣領,把他像個兔子一樣提了起來。
【我竟然沒那個笨蛋碧琪跑的快?】
“我說騎士大爺,就我倆去找人嗎?王女跑到城外去了怎么辦?”
騎士答道:“她怕黑,大晚上絕不敢出城。”
“我說就你一個騎士干這事嗎?王女跑了可不是小事,起碼得有一隊人找她吧,還要我干嘛?還有,放開我,我不跑了?!?p> 黑發(fā)騎士松開了吉爾,低聲說道:“她只有我這一個專屬騎士?!?p> 吉爾拍著身上的灰土,張大了嘴:“哈?”
“你沒聽錯,只有我在找她,所以多個人方便些?!?p> “雖然她好像說過她排行中間,父母不喜歡她,但她明明挺可愛的,實在不合理?!奔t毛疑惑地看著這個第五王女專屬且唯一的騎士。
【第五?中間?那國王至少有九個孩子?!?p> “嗯,她確實很可愛……”騎士羞澀了一秒,又板著臉沖著紅毛,“她是國王的妾生的,而且國王喜歡胸大的女人,甚至對待自己的女兒也是這種態(tài)度,第五王女發(fā)育停止后,就完全失去了國王的愛。但我明明覺的她這個樣子蠻好的?!?p> 吉爾尖銳的眼睛看到了騎士露出了淡淡的猥瑣笑容。他沒想到這個健壯的騎士有這種嗜好。
“呃,國王是這種人?不過,這國王還有妾?有多少?”
這個時代,整個大陸幾乎普遍是一夫一妻制,男女地位在各國法律上其實完全平等,甚至還有女王統(tǒng)治的國家。
“四個。”
“……”此刻,吉爾的內心無比嫉妒,多么希望自己也能當個隨心所欲的王?;蛘撸傻暨@個淫賤的王,以泄心中的不滿。
吉爾頓時有點可憐那個笨蛋:“那你的王女,除了你還有啥?”
“那把劍?!?p> 自責!吉爾的良心像是被插上了數十只箭。
“騎士大人,請相信我一回,我會拿回那把劍的,你繼續(xù)去找她,好嗎?”
騎士并沒有對他放松警惕,打量著他的表情。
“我是認真的,如果你真的能從神情中看出話語的真假?!奔獱栕哉J為自己此刻的表情十分嚴肅。
“好吧,一味強求你反而不會有任何成果。那劍就交給你了,明早帶著劍在當鋪前集合?!彬T士說完就轉身離開了。
【明早就集合?我還想休息一下呢!不管了,先去吃一頓,再睡一覺,一切明天再說?!?p> ……
不知是內心的愧疚,還是因為陽光照在了吉爾的臉上,他從床上醒了過來,大概才剛剛六點。
吉爾離開了旅店,清晨的光線并沒有那么強烈,街上冷颼颼的。吉爾趕到了當鋪門前,騎士還沒有來。
當鋪還沒有開門,但時間緊迫,所以就……他破門而入了。
正門被吉爾的暴風彈震倒,當鋪里只有一個打工妹在整理東西。雖然可以用封除術開鎖,但那太麻煩了,而且像個小偷一樣。
打工妹嚇得縮到了墻角,冷汗直流,傻乎乎地直視著紅毛。
吉爾跨過了門檻:“我不是強盜,不要怕,好吧。”
“黑社會不也是一樣嗎!”打工妹竟然還有膽子頂嘴。
“老板在嗎?”
“他…他……”
“我只是想贖回東西而已?!?p> “他…他……”
“你再不說我就對你不客氣了。”吉爾的右手上方燃起了火焰。
“他昨晚被人打劫,受傷住院了?!?p> 【那家伙也這么倒霉?還是在瞎說?】
“這樣啊,那你知道他的賬本在哪嗎?我想知道我昨天賣的劍到誰手上了?!?p> “好,我…我找找看?!贝蚬っ帽迟N著柜臺一步一步地移動,一直看著吉爾,他只好將手中的火焰熄滅。
打工妹從抽屜里翻出了賬本,翻閱了最后幾頁。
“昨天沒有刀劍交易的信息?!?p> 看來那個劍的交易是黑賬。
“什么?那你昨天下午在嗎?”
“我…我不在!”扎著馬尾的打工妹眼睛瞥向了地面,明擺著在說謊。
“帶我找到那個劍的買家,沒問題吧?!奔獱栐俅瘟疗鹆嘶鹧?。
“我昨天不在,真的,我沒見過什么劍。”她依舊看著地面,雙手交錯,腳尖來回搓著地面。
“是嗎,沒用的家伙我就宰了哦。”吉爾笑咪咪地瞅著她,手上再次燃起了火焰,顏色變得越來越鮮艷。
“不,我有用!我好像想起來了?!彼难蹨I都快流出來了。
“帶我去?!?p> “嗚~”
打工妹走起路來像是石頭人一樣僵硬,街上路人稀疏,幸好沒有引起懷疑。
她帶著吉爾來到了一個破爛的酒館前:“買家就…就是這里的老板?!?p> “謝謝你嘍,拿著?!奔獱栠f給了她十枚金幣,她十分大膽地拿走了金幣,接著就沒了人影。
酒館雖然沒有開始營業(yè),但門是開著的,里面還有一個流浪漢橫在幾個板凳上。
吉爾走到了酒臺前,大聲喊道:“老板在嗎!”
嘭鐺!流浪漢被驚醒了,從板凳上摔了下來。
“唉,大兄弟誒,這么早來酒吧干嘛,老板還在地下室睡覺呢?!绷骼藵h叫道。
“噢,他在地下室是吧?!奔獱柎┻^后門,發(fā)現了地下室的入口,直接走了下去。
這間酒吧沒有任何一個門是鎖上的。
地下室有不少房間,但吉爾在一個房間里聽到了動靜。
“嗯?笨蛋,你怎么在這?”
第五王女被綁在立柱上,嘴巴也被堵上了,她的長發(fā)還被打了個結,頂在頭上,十分可笑,看來是被玩弄了一番。衣服倒還整整齊齊。
吉爾摘掉了笨蛋口中的破布,這家伙立馬就嚷嚷個不停:“快放開我!動作快點!”
“你什么態(tài)度?你當我是誰?起碼得帶上‘請’字?!?p> “呃,請救救我~”碧琪公主誠懇地說道。
“我有點問題,你怎么跑這來了,還被抓了?”
“你不是把我劍賣了嗎?別當我不知道。然后我就要挾那個當鋪老板告訴我劍在哪?再接著就這樣了?!?p> “你還挺厲害的嘛,不過,到頭來還是像個笨蛋一樣被逮住了。”
“臭老鼠,竟敢打攪我睡覺!”一個只穿著褲衩的邋遢男人出現在了門口。
【他是一大早就急著領便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