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借酒意真心話、大冒險

　　“別喝了！”楊淼正準備再要些酒的時候，突然一個聲音在腦海中出現。他現在已經習慣了，知道又是那逗比系統(tǒng)。

　　“干嘛，我為我自己踐行呢。你看事情搞成這樣，我還能活多久你不都給我倒計時著呢。我還不縱情享受一段，死刑犯也有最后一頓豐盛的大餐吧?！睏铐翟谛睦镟鼗卮鸬?。

　　“這身體現在又不是只有你一個人再用，還有我呢，你倒是喝舒服了。我呢？我對這酒精過敏，你要再喝下去。我tm電死你?！毕到y(tǒng)訕訕地說道。

　　“喂，你到底是不是個系統(tǒng)？怎么就這么逗比呢。你又不是個人，怎么還會對酒精過敏?！睏铐涤X得這個系統(tǒng)真是莫名其妙。

　　“哎呦，哎呦，你電我干嘛。我錯了，我錯了?！辈蛷d所有的人驚恐地看著楊淼突然面目猙獰地站立起來，渾身抽搐。

　　“先生，您沒事吧？”服務員趕緊跑了過來，到楊淼面前關心地詢問道。

　　老板也不安地往這看著，心里打起了鼓，難道這批老王送的酒有什么問題嗎？他不會是喝到假酒了吧。

　　“趕緊報警，幫我報警，有個sb在我體內不停地電我，還號稱自己是什么系統(tǒng)?！睏铐禋鈶嶋y平地說道。

　　讓警察抓走自己也行，被國家研究研究，說不定不但能阻止這sb系統(tǒng)弄死自己，國家還能頒發(fā)個獎項。最少不給五百塊和一面錦旗？楊淼借著酒意惡從膽邊生。

　　服務員和老板頓時都舒了一口氣，看起來沒事，只是喝多，開始說胡話了。冉小羽看到固定電話的來電，第一反應是按掉，遲疑了下，想到現在已經晚上9點多，就試著接了一下，誰知道還是騙子，對方自稱是派出suo。

　　冉小羽冷哼著就要掛斷，突然聽到那人報出了一個名字，她愣了一下。通完電話，她立刻叫了輛車，往那里趕去。一進門，就看到了楊淼頹然、沮喪地坐在那里低著頭愣神，渾身酒氣。

　　幾個民jing對著他搖著頭，笑著?？吹剿M來愣了一下，都目不轉睛地注視著她，半晌才想起來問道“你干嘛的？美女。”

　　冉小羽對他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指了指楊淼?！皠偛庞腥私o我打了電話，讓我來接他。他怎么了？”

　　“奧！”那個問話的人才明白小羽的來意，冉小羽這么問，他又忍不住差點笑出來。

　　“你跟他什么關系？來，登記一下。”他拿出一個表示意冉小羽過去填寫一下。

　　“呃，好朋友。”冉小羽走了過去，不明白這到底是什么狀況，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好朋友？奧，你看起來很小啊。”那人說著皺著眉頭看看楊淼，又回頭看看冉小羽。

　　哎，這樣的人居然有個這么漂亮的女“朋友”。民jing羨慕不已。楊淼一直沒有任何反應，即使冉小羽和這人對話，他也仍然低著頭，一動不動。

　　“他到底怎么了？”冉小羽簽著名字怯怯地問道，不知道楊淼這是惹了什么事。

　　屋內立即一陣爆笑。

　　“沒事，沒事，他要做好人好事，說要上交寶物給國家，寶物就是他腦袋里有個什么系統(tǒng)。還非要人家老板打電話報警，不然不結賬。這才到我們這里?！弊屗畋淼拿駄ing大笑著回答道。

　　“可不止這樣，他還說那個系統(tǒng)總是電他。還有20多天就要弄死他?！蔽輧攘硗庖粋€老民jing也笑起來說道。

　　冉小羽卻舒了一口氣，幸虧沒什么事，看來只是楊淼發(fā)酒瘋，也沒砸店，也沒打人。還好，還好。

　　那個民jing湊近冉小羽把聲音壓得極低問道：“他平常都正常嗎？”

　　冉小羽趕緊點點頭，也低聲回答道：“正常，何止是正常，不喝酒還是個很優(yōu)異的人呢。這應該是發(fā)酒瘋呢?！?p>　　民警又強忍著笑意：“這哥們弄的跟真的似的，跟我們回來的路上還為我們表演罵他腦子里的系統(tǒng)，然后被電的渾身抽搐。別說，你說他優(yōu)異我真相信，被電的抽抽這演技，一般人學不來?！?p>　　屋里又是一陣浪般的笑聲。

　　“還能自己走嗎？”冉小羽蹲在楊淼面前，楊淼點點頭，他真的沒喝醉。

　　冉小羽讓他走幾步看看，他果然正常，就沒多說什么，帶著他出了jing局。楊淼無地自容地跟著她。好在一路冉小羽并沒有問他怎么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說的話那些人一句都不信，他也沒有信心冉小羽會信。是啊，如果不是自己經歷這些，自己也會覺得太可笑了。他們一路都沉默不語，直到樓下冉小羽卻突然回頭笑了出來。

　　“你別說，你還挺實在的，是不是害怕外面冷，你專門編了個借口在那等我。離家近，暖和，又安全。然后和我一起上樓？”

　　楊淼看著嘴角上揚著，眼睛微微瞇起的冉小羽，在這月光里，美的像副油畫。

　　他的心又突突地跳了起來，他趁著微醺的酒意，和這不多的時日玩一次“真心話，大冒險?！?p>　　“小羽！”他正色地叫道冉小羽的名字。

　　冉小羽吃驚地看著他，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一輩子都陪你上下這樓梯?！睏铐瞪钋榈乇戆椎?。

　　冉小羽愣住了，時間仿佛變慢了，楊淼極其煎熬地度著每一秒。他雙手緊握，這靜謐的夜里他清楚地聽到自己心狂亂跳動的聲音，巨響。手心里已經都是汗，渾身都燥熱不安。

　　卻遲遲沒等到冉小羽的任何回應。她只是怔怔的看著自己，眼神迷離，仿佛在夢游一般。楊淼著急起來，反正既然都已經說了出來，生命也所剩無幾，至少表白清楚自己的心跡吧。

　　他激動起來，又說道:“沒認識你之前，我的世界里，我的就是我的，他們就是他們。所有人跟我涇渭分明?？烧J識你之后，我才相信原來世上真的有人可以親密到連情緒都可以共享。你開心我也興高采烈，你悲傷我也陪著沮喪不已。從上學的時候，你了解我，知道我是如何被你陪著把那無聊的一天天變成快樂的每一日。我也一直明白你，知道你并不是他們眼中的不羈和傲嬌的?；ǘ?。我愿意余下的時間都跟你共享，余下的所有都跟你共享，即使那些已經都不多了，冉小羽，你愿意嗎？”楊淼最后的聲音幾乎已經是大喊，他越說越激動不已。

　　他一直注視著冉小羽，看到她眼圈也開始微紅。

　　“我知道，這些都是酒話。一個人再怎么莊重的誓言都不一定可靠，你讓我相信一個酒醉的人？有些話必須清醒地說，你也不用找酒借膽，我喜歡的人可以窘迫，但要勇敢。酒只壯慫人的膽，我要的膽是他天生的。上去睡吧，什么話都留在酒醒以后再說?！比叫∮鹨蛔忠活D地說道，說完就轉身向樓上走去。

　　速度很快，像是逃離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