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腳踩虛靈劍,秦銳還是沒有飛過秦重樓,畢竟二者的修為就放在那里,不過也只是用了一會兒便到達了秦銳所想要到達的目的地。
五壺市,有一所師范音樂學院,而這里便是秦銳的目的地,此刻的二人便走在這一所音樂學院的校園主干道上,學校的內(nèi)部打掃的還是挺干凈的,只是,想要在這茫茫人海中找到一個女孩,雖然不是多么的困難,可是這其中也蘊含著一些難度。
“你喜歡的她在這里?”秦重樓明知故問著秦銳。
“嗯,她是彈鋼琴的,藝術(shù)生,不考這里考哪里?”秦銳對秦重樓說道,“其實想一想看看,我可能從那個時候就開始喜歡她了?!?p> “哦?那個時候?”秦重樓饒有趣味的問了一下秦銳。
“那時候是初二,體育課,我沒有出去,我記得那一棟教學樓的一樓有一架鋼琴,那時候她彈了一下那架鋼琴,她彈得曲子是《我的歌聲里》,雖然那架鋼琴的音色并不好,可是在我聽來,她彈得很好聽,而且,那個時候的她也很漂亮?!鼻劁J露出了緬懷的神色,“可是啊,不是我的,終究不是我的,我現(xiàn)在所能做的就只有去看一看她男朋友是個什么樣的貨色,若是是個人渣,那我就替天行道,若是個好人,那我就直接消失?!?p> “我有個問題想要問你,你和她的關(guān)系怎么樣?她對你有感覺么?你到底是單純的自我作踐還是自我感動,或許人家根本就眼里沒你呢?”秦重樓問著秦銳。
“這個嘛,人家眼里沒我,你知道么?我很多次的找她,可是她就是不回我,哪怕更新了動態(tài)也不回我,哪怕我在動態(tài)下留言也不怎么回我,哦,去掉‘怎么’,就是這樣,我就是自我作踐。”秦銳坦然的承認了自己的這一行為。
“你知道業(yè)界之中稱呼你這種行為方式是什么么?”秦重樓捂著額頭問著秦銳。
“做!可著勁兒的做,變著法子的做,一個字做,青春獻給小酒桌,一聲不吭就是喝的那種做?!鼻劁J自嘲的笑了笑。
“嗯,你總結(jié)的很到位,你自己明白就好?!鼻刂貥屈c了點頭,隨后問道秦銳,“所以你現(xiàn)在的想法是什么樣的?”
“我現(xiàn)在的想法啊,該斷了,這樣單純的自我作踐有個屁用?徒惹傷心罷了,況且,這都是我自己做。”秦銳眼眉低垂,十分低落的說著,“唉,罷了罷了,走一走吧?!?p> “嗯?!鼻刂貥侵さ臎]有打擾秦銳。
為什么要走一走呢?還不是為了,能夠在有著她存在的痕跡的地方多待一會兒,變相的和她在一起,同一空間,不同時間,可是,她的身邊···卻不是你啊···
“我的心臟也只有一顆啊。”秦銳突然捂著心口說道,眼淚不受抑制的從雙眼之中蔓延而出,淚腺就好像被一根利劍所刺穿一般,不住的流著眼淚。
我的心臟只有一顆啊···我不想讓你所不知道的悲傷灌注傾倒?jié)M我的心臟啊···我真的···真的真的很難受啊···心將要碎裂的那種難受啊。
本應(yīng)該在修煉界之中叱咤風云,大出風頭的年輕人,此刻卻如同一個無助的孩子一般在這撕心裂肺的痛哭流涕著,縱然他正在努力的忍耐著,可是左胸腔里那一顆重要的器官,那一顆一直搏動著的重要器官,正在忍受著將要撕裂著的痛楚。
本應(yīng)鮮衣怒馬,年少輕狂,可卻如此落魄,如此心傷。
“唉!”秦重樓嘆了口氣,拍了拍跪倒在地的年輕人的肩膀上,年輕人仿若喘不過氣一般,正在大口大口的呼吸著,可是隨后又壓抑著哭聲,令人心傷的嗚咽從年輕人的喉嚨之中傳出。
一個路過的女生看不下去,遞給了秦銳一包紙,可是秦銳還是痛苦的捂著心臟,不停的哭泣著,女孩無奈,便抽出了紙巾,溫柔的為秦銳擦著眼淚。
“怎么回事?”女孩奇怪的問著秦重樓。
“失戀,喝酒,酒勁上頭,就是這樣?!鼻刂貥菬o奈的說道,“嚴格來說不能說是失戀吧,反正就是不知道自己喜歡誰,直到發(fā)現(xiàn)了自己喜歡的那姑娘有了男朋友以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那個姑娘,然后就···你懂我意思吧?!?p> “我懂我懂?!蹦枪媚锫冻隽艘桓被腥淮笪虻谋砬?,點了點頭隨后說道,“趕緊帶他去醒醒酒吧,在這里不太好,畢竟,哭的那么傷心···嗯···你懂我意思吧?!?p> “我懂你的意思,不過你不用擔心,反正沒人認識他,我們并不是這個學校的,事實上我才陪他從廬陽市趕過來。”秦重樓說道。
“哇,你朋友是要把他喜歡的人搶回來么?”小姑娘的眼中有了一絲火花。
“并不是,是來看看她,并且不讓她知道的那種,最后一眼,然后了結(jié)這一段不該發(fā)生的感情?!鼻刂貥钦f道,“嗯,就是這樣?!?p> “哎,可惜了,想當年我也是一顆癡情的種子,結(jié)果下了一場暴雨。”小姑娘唏噓不已的說道,接著就沒說了。
“然后呢?”秦重樓好奇的問道。
“然后那顆癡情種子就被淹死了?!毙」媚镄α似饋?,“誰年輕時候沒愛過幾個人渣,愛對了叫愛情,愛錯了叫青春,我這青春可是十分的豐富哦?!?p> “額,好了好了,打住打住,我不想探聽你的感情史。”秦重樓拉起了跪在地上的秦銳,此刻的秦銳恢復了不少,索性路上并無多少行人,所以沒多少的丑態(tài)。
“你給我打起精神來,既然你已經(jīng)來了,那么你便要做出最全盛的精神狀態(tài),哪怕是裝的,也要給我裝作十分的快樂,哪怕遇到了,也無所謂,你就說是你朋友喊你來的,知道了么?”秦重樓拍了拍秦銳的臉,對著秦銳說道,“嗯,你可以說是這小姑娘喊你來的?!?p> “···我叫劉玉瞳,我可以配合你們演戲哦。”劉玉瞳眼神發(fā)光的看著秦銳說道,顯然是想要湊熱鬧。
“···那你是真挺配合的,不怕我們兩個是壞人么?”秦重樓問著劉玉瞳。
“起碼你們看起來不像啊,我反正看人挺準的,你們兩個都是大大的好人,不過話說回來了,這位小哥要找誰啊?說不定我認識呢?!眲⒂裢珕栔劁J。
“她叫···煌晴···她是學鋼琴的?!鼻劁J憔悴而又落寞的說道,“可是我就算是找到了她又能如何呢?”
頹廢落寞之意又開始喪氣滿滿的露出了頭。
“來來來,你給我站穩(wěn)了?!鼻刂貥菗狭藫项^,然后讓秦銳站穩(wěn)了。
“你要干什么?”秦銳好奇的問著秦重樓。
“我要做的事情很簡單!”秦重樓微笑著說道,“打你!”
話音剛落,勢大力猛的一拳便毫不留情的落在了秦銳的肚子上,秦銳被打的弓起了身子。
“艸!要打架是不是?”無可睥睨的霸氣與殺氣從秦銳的身上泄露了出來,劉玉瞳被秦銳流露而出的氣勢所驚到,呆立當場。
“小姑娘,你先離得遠一點,等一會兒可能會傷到你?!鼻刂貥禽p柔的推了一下劉玉瞳,一股柔和的力量將劉玉瞳送到了遠處,而后秦重樓隨手布下了一個結(jié)界,又施展出了一個幻境,遮掩著內(nèi)部發(fā)生的事情。
“這才對,項羽和呂布雙魂格,在你身上若是無法發(fā)揮出多大的效能,那才是一個天大的笑話,我的師父曾經(jīng)告訴過我,沒有什么事情不是打一架無法解決的,如果有,那就打兩架?!鼻刂貥桥ち伺げ弊?,骨節(jié)發(fā)出了爆豆一般的聲響。
“那來?。 鼻劁J原本頹廢的眼神驟然銳利了起來,帶著無匹的霸氣與殺氣,連帶著秦銳的身后出現(xiàn)了兩個淡淡的虛影。
一者身軀雄壯,身披厚實鎧甲,一頭長發(fā)垂落,手中拿著一柄巨大的大劍,而一者身軀高大威武,虎背蜂腰,手中方天畫戟牢牢把住。
秦銳踏出一步,而后便迅速的到達了秦重樓的面前,一拳回敬,居然打中了秦重樓的臉,將秦重樓打飛了出去,不過秦重樓穩(wěn)穩(wěn)當當?shù)恼驹诹说孛嫔稀?p> “想打架是吧,要打那便打?。 鼻劁J嘴角勾勒出了一抹囂張的笑容,雙眼之中出現(xiàn)了莫名的神采。
“哎,這才對嘛!”秦重樓微笑著說道,毫發(fā)無損,“你傷不到我,畢竟不是一個重量級,可是我可以陪你戰(zhàn)個痛快?!?p> 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靠打一架解決的,打架是宣泄情緒最好的方法之一,對于男人來說,這種方式著實有效。
隨后秦銳一個猛烈的鞭腿抽向了秦重樓,秦重樓抬臂格擋,輕描淡寫,不過隨后秦銳扭轉(zhuǎn)身姿,又是一擊鞭腿砸向了秦重樓,只不過這一次是從側(cè)腰出提出。
肋骨側(cè)腰這一部位本就是人類脆弱的一部分,可是秦重樓經(jīng)過了真靈九變前四變的洗禮,肉身威能也很強大恐怖,況且秦重樓的等級便放在那里。
眼見這一腳無法破開秦重樓的防御,秦銳猛然變招,一桿大戟浮現(xiàn)于手上,雙手持戟,猛然揮出。
魂格武器·呂布·無雙方天!
“嘁!”秦重樓一刀斬出,流年斷光陰迎著無雙方天而去,狂猛的力道傳出,可是秦重樓能承受的住,其后秦銳棄戟換劍。
巨劍出,無匹霸氣化作霸劍之氣,又是一劍斬出。
魂格武器·項羽·霸絕天下!
“不慫不慫!”秦重樓的身邊出現(xiàn)了那江湖刀客,刀客眼神銳利,嘴中草根吐出,身后大刀斬出,竟是與霸絕天下碰了個正著。
碰撞而生的氣浪以刀劍相交之處為中心,爆發(fā)而出,吹動了一片綠化帶,帶走1了無數(shù)的樹葉。
“叮鈴鈴鈴···”下課鈴聲傳來,黑壓壓的學生從教學樓里走了出來。
“不要再喪了,拿出你之前和我對戰(zhàn)的精氣神出來。”秦重樓收了手段,而那秦銳也一樣。
“知道了!”秦銳平復了一下呼吸說道,剛準備去尋找,不過卻被秦重樓攔了下來。
“衣領(lǐng)歪了!”秦重樓幫秦銳整理了一下,而后說道,“你現(xiàn)在去找也不過是無頭蒼蠅亂撞,不如我來不算一下?!?p> “你算的準么?”秦銳問著秦重樓,有些疑惑。
“嘁!”秦重樓翻了個白眼,不屑的扭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