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可能等不及了走了吧!”秦怡不負(fù)責(zé)任地猜想道。
“還是打一下,看看情況吧!”江一舟這三四個月就和家里人靠著信件來回通訊,如果是一般的事情的話,寄信簡單省錢,就是有些慢,而且是自己的妹妹來打電話,而不是父母,這更讓他覺得有些奇怪。
電話嘟了兩聲,對面就拿起了話筒,“誰啊?”
“我是江一舟,好像之前我妹妹你這臺電話打過來,我就是打過來確認(rèn)一下!”江一舟清聲說道。
禿頂男子對著那個在店外面坐在自己自行車上,等了好幾個小時一動不動的小女孩喊道,“小姑娘,別等了,你哥哥打電話過來了!接電話我也收兩毛一分鐘,注意時間?。 ?p> 江曉雅聽到有人喊自己,頓時渾身一個機(jī)靈,朝著聲音的方位望去,繼續(xù)聽著,是大哥打電話回來了。
她一下子從自行車上跳了下來,連車子摔倒在地也不在乎,“哥~”
拿著話筒帶著哭腔的江曉雅,說著說著,突然就哽咽了起來,眼淚從眼角嘩嘩嘩流了下來。
“曉雅,怎么了,怎么突然哭了?”江一舟很珍惜做哥哥的感覺,關(guān)切地問道。
“哥,嗚嗚嗚……我…我考砸了,沒考上鎮(zhèn)高中,媽說不讓我繼續(xù)上學(xué)了,嗚嗚嗚……”等待了三個小時,從滿心期待,到失望透頂,再到峰回路轉(zhuǎn),在這個人和人之間很容易就斷掉聯(lián)系的時代,這一份期待尤其珍貴。
“曉雅,別哭了,乖,和哥說,到底是怎么回事?”江一舟明白十有八九就是錢的事情,應(yīng)該就不是大問題。
天下有太多難辦的事,都是因為沒錢或者缺錢,就連難民接收都能因為錢,因為被做成了一條產(chǎn)業(yè)鏈,甚至被鼓勵。
所以說財務(wù)自由是一切的基礎(chǔ),不管是實現(xiàn)自己的夢想,還是人類的夢想,他前世對于這四個字可是一直在追尋,但是從未達(dá)到。
“我中考那幾天發(fā)燒,都沒有考好,結(jié)果連鎮(zhèn)高中的錄取分?jǐn)?shù)線都沒有夠的上,嗚嗚嗚……”江曉雅此時已經(jīng)有些發(fā)自內(nèi)心地在乞求,下半年高中入學(xué),如果想要去的話,交的錢也許大哥兩年都攢不下來,她知道,這是在耽誤大哥,但是她不甘心……
真的,相當(dāng)不甘心!
“這樣啊,你不用擔(dān)心錢的事情,你就和爸媽說,到時候這個錢我付!”江一舟不無感慨地說道。
有時候,錢,真的是個要命的問題,把那個自信努力倔強(qiáng)的妹妹逼成這個樣子,他也不知道在原本的時間里,曉雅是怎么度過這一段歲月,但是現(xiàn)在,好像并不是太大的問題。
接著江一舟又和妹妹聊了許多,最后答應(yīng)及時把錢寄回去,這才讓妹妹破涕為笑。
“怎么了?一開始神情凝重,現(xiàn)在又有說有笑的?”秦怡在他打電話的過程中已經(jīng)換好了出門的衣服,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沒什么,就是我妹妹,我是農(nóng)村出身,家里很窮的,加上我媽有些重男輕女,不肯供我妹妹繼續(xù)上學(xué),”江一舟無可奈何地解釋道,“而且我妹有些發(fā)揮失常,還要交贊助費(fèi)才能上高中,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錢的事情!”
“還真是奇怪啊,母親重男輕女,這句話怎么聽都有點諷刺!”秦怡抓住了華點,“我家就是我和姐姐,父母也沒有再生個弟弟妹妹,感覺挺好的?!?p> “不說了,還是先出去吧,你先在外面等我,我換件衣服就出來?!苯恢蹧]有多少其他多余的擔(dān)心。
秦怡走出了房門,等著江一舟。
“你好,這里是三樓,302吧?”秦怡轉(zhuǎn)頭一看,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生,表情像是警惕的松鼠一樣。
“是啊,這是302,請問…你找誰?”秦怡心里頓時有了猜測。
“秦怡,誰在外面啊?”江一舟換了身干凈衣服,走到了門口,結(jié)果到了門外,頓時有些尷尬,不是說被抓奸的那種,他可是清楚地記得這個丁正男立下了何等的flag,也讓他放心下來。
“你怎么來了?”他沒有大驚小怪,只是正常地問了句,“怎么來了也不提前告訴我一下,電話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丁正男一身清爽的打扮,蓬松的格子裙,還有涼鞋,除了有些嗔怪表情的臉蛋。
“你怎么沒跟我說過是和人合租?還…是…和…女…生…合…租!”丁正男雙手叉腰,鼓著小嘴。
“誒~~”江一舟一副很驚奇的樣子,“不是你說要找就找比你父親還有厲害的人嘛?我覺得自己挺平凡的,就自覺放棄了!”
秦怡也尷尬地笑了笑,“這位小姐,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就是正常的舍友而已,住在一起主要是被房東給騙了!”
“這樣?。 倍≌袑τ诮恢鄣恼f法不置可否,嘟囔著說道,“那也很奇怪啊,好不好?”
江一舟嘆了口氣,“你來這到底是干什么的?”
“就是來找你說一下我的地址而已,沒有其他的事情!”
……
“算了,今天就在家煮面吧!”江一舟坐在沙發(fā)上,頭疼地揉著太陽穴。
丁正男說了她的地址后,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地離開了,而兩人也徹底沒了心情出去吃飯。
江一舟癱倒在沙發(fā)上休息了一會,到了廚房,取出一把面條,“秦怡,你吃多少???”
客廳里秦怡的聲音傳了過來,“一碗…半差不多。”
“好嘞!”聽到分量,江一舟抽出了適量的面條放進(jìn)了燒開了水的鍋里,可惜家里沒有鹵蛋,有的就是青菜還有蘿卜,只能放點青菜葉子了。
“那個女生是你什么人啊?”秦怡稀溜溜地吃著面條,好奇地問道。
江一舟同樣稀溜溜,思考了一會,“怎么說呢?就是很好的朋友,因為各種原因沒有更進(jìn)一步吧?”
他也是用疑問的語氣說道。
“誒~~”不就是兩個笨蛋嗎?秦怡腹誹道。
“那是什么原因???”
“我怎么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不過我嘛,可能是不相信這玩意吧!”江一舟突然覺得自己是個很老派的人。
“婚姻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但是從沒覺得戀愛有什么必要的,看到別人談戀愛,也會羨慕嫉妒,不過就是覺得不現(xiàn)實?!?p>
一介之人
忘了定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