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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波瀾人生

第一百零七章 感悟

重生波瀾人生 一介之人 2024 2017-11-08 15:00:00

  “爸,”江一舟看著不情不愿,舍不得他的倉庫雞窩還有豬圈的江茂強,只能嘆一口氣,“實話跟你們說了,我現(xiàn)在還在還錢,等到以后一個月上萬都不是問題,咱家以后就是大老板了,能別再想什么養(yǎng)雞之類的嗎?”

  “我覺得這樣也行,不過要不咱今年先別蓋,把家里的外債還一還,還有一舟他爺爺?shù)牟∫苍撝沃瘟耍 苯瘡娪X得還是要穩(wěn)妥點,把這事壓后處理,等明面春節(jié)的時候再考慮考慮。

  最后江一舟也只能嘆口氣,影響別人,讓別人順從自己的觀點,是一門大學(xué)問,他從來沒學(xué)好過,最后還是看著不怎么說話的父親拍板。

  在沒有讓父母認(rèn)識到自己的實力之前,他們估計是不會任由自己胡鬧的,但是江一舟又擔(dān)心說出來他們接受不了,反而更加不相信,要是說中了彩票,反而父母還容易接受一些。

  那兩萬塊被母親找個隱秘的地方放了起來,算是一個暗格,江一舟也沒跟著看,不知道在哪,接著又和父母聊了一會天。

  “你那個太奶奶身體不行了,不知道熬不熬的過這個春節(jié),今天我和你媽就是和其他人商量著準(zhǔn)備好后事,可憐她孫子,就是你一個叔叔逃走了不敢回家,不知道能不能送她最后一面?”從父親口中得到這個消息,江一舟也就是沉默了一會,有些感慨而已。

  在這種小地方,沒有那么多的刑事案件,也沒有多少意外事故,大多數(shù)的人的離世都是病逝,或者年老了突然身體惡化,得了個感冒,然后越來越嚴(yán)重,去世的日子其實都能算出個大概,都是可以預(yù)料的。

  有錢的送到醫(yī)院可能維持下去,不過那只是極少數(shù)而已,而且對本人,對家人也是痛苦,大多數(shù)都是覺得日子到了,癱在床上,一點點走向死亡,這就是前世江一舟對于死亡最直觀的認(rèn)識。

  父母也沒有多說,這種事情都在預(yù)料之內(nèi),也不必見怪,這也算是喜喪,畢竟都九十高齡了,他們說起這種事來,情緒的波動比見著江一舟回來的波動還要小。

  死亡是心知肚明的事情,更是讓人無可奈何的事情,無非就是敲鑼打鼓,大擺宴席,讓晚輩們替死者發(fā)出最后一陣喧鬧,接著隨著墳?zāi)股献詈笠慌跬谅涠ǎH近的后人和晚輩時常祭祀,慢慢地變成了誰都不認(rèn)得墳頭,長滿了野草。

  江一舟和父母聊了很多事情,比如誰誰誰家媳婦懷孕了,誰誰誰賭博把家里的錢都拿走了,誰買了摩托車,都是些家長里短的事情。

  一聊就聊到了下午三點多,江一舟跟著母親從衣柜里找出前些天給他曬好的被褥,在床鋪上鋪上稻草,在稻草上再鋪上兩床被子打底,接著上面一床明顯是剛剛重新打過的軟綿綿的棉被。

  沒有去問問睡著里面隔間的小妹的情況,江一舟感覺到了困意,直接脫了外套,脫了鞋,就鉆進(jìn)了被窩里。

  一開始因為涼意還有些清醒,漸漸地他把被窩捂熱了之后,就沉浸在其中,沉沉地睡了過去。

  沉重的話題誰都不想去觸及,江一舟也不想,比如自己死后會變成什么樣子,上一世他可是明明白白地死過一次,雖然是意外,但也足夠讓他認(rèn)識到自己馬上就要死了和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事實。

  至于死因,則是稀松平常的車禍,作為低頭族,沒有仔細(xì)看路,加上有車闖紅燈,也不知道這責(zé)任怎么判,家里父母不知道能分到多少賠償金,大概這是自己從脫離父母以來,唯一也是最后一次給家里創(chuàng)收?

  說起來還真是有點諷刺,死的毫無特色,卻也體現(xiàn)了人生價值。

  江一舟對于前世的死沒有多少情緒波動,唯一的波動大概就是讓父母親人失望了,又或者因為不會再讓他們有所希望而感到高興。

  他想象的出,可能因為自己的死,司機會和自己的父母還有保險公司扯皮,最后總歸是他闖紅燈加上自己死掉了,賠上一筆錢,自己買的意外險也賠付了一筆,受益人毫無疑問是父母。

  接著公司慰問了一下來為自己處理后事的父母,也為公司失去了一位吃苦耐勞的員工而感到可惜,接著因為任務(wù)緊張,很快就開始招募新的員工。

  沒有多少朋友,父母也不會玩轉(zhuǎn)自己的QQ微信,后來在大哥的告知下,為了把里面的錢取出來,找回了密碼,也忘記了群發(fā)一條本人意外去世的訃告。

  而因為自己基本上從來不和別人聯(lián)絡(luò),可憐的交際關(guān)系里面,大多數(shù)人只是覺得多了一個僵尸好友。

  直到不知道幾年一度的同學(xué)聚會,某個看到同班同學(xué)名錄的家伙,提出了疑問,“你們誰有江一舟的聯(lián)系方式???我看他QQ微信都沒有更新過,發(fā)消息也沒有回我!”

  接著盡心盡力的組織者找到了他的父母用了幾十年的手機號碼,然后才恍然得知,這位從來不起眼,畢業(yè)后就悄然無息地離開視線,又過了幾年徹底聯(lián)絡(luò)不上的同學(xué)已經(jīng)死去幾年。

  江一舟仿佛像是看到了現(xiàn)實一般,夢到了自己前世死后的經(jīng)歷,從“嘭”的一聲巨響,到令父母神傷悲嚎,再到簡簡單單的葬禮。

  工作繁忙的大哥體諒父母請了半個月的假期,來接過葬禮的籌備和主持工作,然后安慰好二老,又在催促中趕回到了工作崗位,最后以同學(xué)聚會得知事實后莫名變得有些壓抑的氛圍結(jié)束。

  “?。 苯恢勖偷貜拇采献似饋?,用兩條長板凳架起來的稻草床晃動了起來。

  捂在被窩里,江一舟用袖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盯著被子上面的花紋,發(fā)愣了好久都沒有說話。

  他不想再像夢里,或者像前世很有很可能發(fā)生的那般一樣,悄無聲息地離開,也不想沒有哪怕除了親人以外的一個人會講自己牢牢記住,乃至最后成為一條冰冷的數(shù)據(jù)。

  “哥,你怎么了,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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