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云話剛一出口,師甜甜的勇氣似乎就已經(jīng)耗盡了,頓時又低下了腦袋。
師甜甜本就長得甜美可愛,這樣臉紅嬌羞的模樣,更是讓人心動。不過,莫云很克制自己,他絕對不想在一個錯誤的時候,再去喜歡上一個人。
思量一番后,莫云還是決定把話說明白了。他知道感情的事情最怕的就是不清不楚。一旦選擇了曖昧,便會發(fā)生許多難以意料的事情。
“其實(shí),我沒有你想到那么好。我有很多很多事情都做不好,我希望,你能明白?!?p> 話一說完,莫云清晰的看到師甜甜的嬌軀一怔,沒有動靜。
顯然,她明白了莫云的意思,莫云也就沒有再說話了。從師甜甜無私的幫助他時,他就知道,師甜甜是一個好女孩??稍绞沁@樣,他更加不想連累她、傷害她。
長痛不如短痛。莫云相信,時間這個庸醫(yī)會慢慢治好許多惡疾。
愛情里轟轟烈烈,很難抵擋得住時間的滄海桑田。時間能磨滅絕大多數(shù)的印記,他希望師甜甜如此,也希望自己亦然。
片刻之后,師甜甜忽然道,“快中午了,我得先回去做飯了。我先走了?!?p> 師甜甜沒有抬頭,在莫云還沒有回復(fù)時,就直接快步離開了。
目送師甜甜離開,望著她那嬌小玲玲的背影,莫云心緒冗雜。
“她哭了。唉,主人你這樣做真的好嗎?”紅鈺輕輕搖了搖頭。
莫云雙手枕在腦后,面無表情,“世上哪有絕對的好與不好,現(xiàn)在看著不好,也許以后會好些吧,也許?!?p> 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這樣的事情,尤其是在感情上,或許會有許多許多的遺憾,可從某些程度上看,這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紅鈺見莫云面無表情的樣子,只能在心中嘆息不已。每個人都會面臨許多選擇,而莫云做的許多選擇都在考慮著別人的利益。這樣的舉動,總是讓紅鈺心中一疼。
不過這些都是莫云的抉擇,她不好也不能去干涉什么。
“一會兒等那二愣子出來后,我們就去不二屋吧,萬一那臭老頭要扣我的工資就不好辦了?!蹦凄哉Z著,準(zhǔn)備等方大俊出來。
就在此時,方大俊的聲音忽的從樓上傳來,“小云云!你先去忙吧,我和芳芳聊完后會自己回去的。嗯,芳芳說了,會送我回去。你就不用操心了!”
我去,這是見色忘友的典型??!有了媳婦兒就不要兄弟了?這臭不要臉的二愣子!
莫云直接就被方大俊的話氣得直冒火。敢情他一大清早翹班陪他來退婚,現(xiàn)在他和未婚妻打得火熱就要趕他走了。
“這個死色鬼!算了,懶得理他!”莫云不滿的嘟囔著,起身便離開了吳念的家。
總是待在一個他討厭的人家中,莫云還是感覺渾身有些不太自在。
當(dāng)莫云離開屋子后,他絲毫沒有意識到,吳念悄然把他的一切收入眼底。
“該死的!居然敢欺負(fù)甜甜,我會讓你付出更大的代價!”吳念的眼神里滿是怨毒,他盯著手中的一張黃色符咒,神色多變,不知道在想什么。
臨近中午,莫云的肚子也開始鬧別扭了。他離開玲瓏花苑后,便隨意在路邊攤里吃了一大碗牛肉面,才前往了不二屋。
吱呀——
不二屋的特色門鈴再度響起。衛(wèi)知寒依舊躺在搖椅上半瞇著眼睛,手中還捧著一本泛黃的線裝書籍。
不用細(xì)看也知道,這絕對是一部厲害無比的房中秘技。
“來了?”衛(wèi)知寒瞥了一眼剛進(jìn)屋的莫云,語氣平淡無奇。
“師尊,你身體不錯嘛,又在研究絕世武功了?”
莫云張嘴就是話里有話,讓衛(wèi)知寒不禁嗆了幾下。他不帶煙火氣息的把手中的小黃書丟進(jìn)了箱子中,眉頭一豎,擺出了自認(rèn)為的師嚴(yán),
“你個不孝徒!翹班就知道喊我?guī)熥鹆??你把為師?dāng)做什么了!”
“師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我們當(dāng)時只是說了從昨天開始上班,可具體一天上多久,什么時候上,你老人家可是都沒說?。∵@個鍋我可不背??!”
衛(wèi)知寒準(zhǔn)備狠狠教訓(xùn)莫云一頓時,卻被莫云驟然的惡人先告狀給弄懵了。
見衛(wèi)知寒霎時間愣在了原地,莫云砸吧了下眼睛,無辜道,“師尊啊,凡是都得講個理字,你說是不是?。俊?p> “理你個死人頭!你這都是些什么鬼歪理!講理是吧?好!我也不廢話了,今天你就先把這本《御靈簡問》給我抄十遍!用你修煉的方式來抄!今天抄不完,就扣你半天的工資,你就別想走了!”
吹眉毛瞪眼的衛(wèi)知寒氣勢兇悍,直接對著莫云扔出了薄薄的《御靈簡問》。
師尊永遠(yuǎn)比徒弟大。在莫云還沒欺師滅祖時,他還是得聽從衛(wèi)知寒的吩咐的。別的不說,他半天的工資就是三千多塊錢。這一扣,非得把他給心疼死。
一切向錢看齊。
抱著如此想法的莫云,只好拿出文房四寶,翻開了這本泛黃的書籍。昨日莫云已經(jīng)將此書看了一遍,其字?jǐn)?shù)并不算太多,約莫八千余字。
可這個數(shù)字一旦乘上十,就變得有些嚇人了。更加恐怖的是,還要用毛筆來寫。
聽聞古時候有個著名書法家,寫字的速度極快,但一日也不過寫了萬余字而已。此時,莫云面臨的則是超過八萬的可怕字?jǐn)?shù)。
“臭老頭!這是要把我往死里整的節(jié)奏啊!”莫云在心中不爽的抱怨著,但還是準(zhǔn)備照做。
紅鈺并沒有參與師徒二人的爭論,她見莫云要書寫,則在一旁靜靜為其研墨。
方才還心浮氣躁的莫云,在拾起毛筆時準(zhǔn)備書寫時,心境莫名一平。
斜筆沾墨,執(zhí)筆揮動,一個個飄逸瀟灑的字體開始出現(xiàn)在雪白的宣紙上誕生。
進(jìn)入狀態(tài)的莫云,表情神圣而莊重,他仿佛在做一件極其圣潔的事情。
一旁的衛(wèi)知寒,看著莫云認(rèn)真的神情,悄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他已然看到毛筆中滲出了淡淡的光芒。
修煉已經(jīng)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