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召集大家到這兒,是想說一個事情。”孫謙緩緩開口,“我們都知道,白水山?jīng)]什么猛獸,所以祖先留下的規(guī)矩是白水山不能設陷阱放捕獸夾子,但是剛剛我們就捉住了一個在白水山上到處放夾子的人,還是我們村的人。”
“違背祖宗規(guī)矩的當按村規(guī)處理?!贝謇镒钣型拇箝L老開口了,眾人自然附和,“按村規(guī)處理?!?p> “把人帶上來?!睂O謙一發(fā)話,程遠和劉金昊壓著方天雄出來了,此時方天雄頭發(fā)散亂了,低著頭垂頭喪氣,待大家看清楚了這人是誰,全都唏噓了聲:居然是他。
“這一定是搞錯了,搞錯了?!狈胶弦恢睕]見兒子心里正忐忑呢,因為她的兒子又老惹事,所以之前臉色一直不太好,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是自己兒子急忙跑出大叫起來,“不是我兒子我兒子怎么可能做那種事。”
“我們親眼看到他從灌木叢里拿夾子,取獵物,還能有錯,莫不是我們眼睛都瞎了不成?”程啟的兒子程遠叫了起來,十五六歲的少年年紀雖小但對于方天雄這種行為自然是很不齒,所以對方胡氏說話語氣也不好。
“也許是他剛好看看到了獵物呢,不能就這樣說我兒子放夾子吧!”
“娘,娘,救我?!狈教煨垡彩莻€沒出息的家伙,被逮住之后只會喊救命,方胡氏想撲上去,被其他人攔住,此時的方胡氏哪有平時那種“舍己為人,溫柔賢惠”的樣子,開始使勁兒的撒潑,“我不管,肯定不是我兒子,我兒子不會做這種事的,你們要找替罪羊別拿我兒子頂罪,他還是個孩子呀!你們怎么能對一個孩子這樣?他才十九歲,他還年輕,還沒娶妻生子呢!你們不能胡亂誣陷人哪!”
君攸寧聽到這番話,簡直要翻白眼,還好意思說“他還是個孩子,你們怎么能這樣”這番話,簡直是極品!那你兒子要是殺人了,你也要說“他還是個孩子”嗎?果然,無賴從古至今都有,而且是不斷進化,不斷“升級”。
“對呀,我只是想看看那沒有獵物,我沒有放夾子?!狈教煨奂泵Υ蠼?,反正抵死不承認就行了。
“我兒子都說他沒放了,你們快放開他。”方胡氏見縫插針,急忙逼著放人,孫謙面色一沉,“你兒子還能一眼從灌木叢里看到獵物?”
“我看到灌木叢里有東西在動。”方天雄急忙狡辯,孫謙看著他,“那獵物是死的?!?p> “我看的時候它還活著,后來死了和我沒關系?!狈教煨郾犞劬φf瞎話,孫謙瞪了他一眼,“那獵物本來就已經(jīng)死了,那是我們放的誘餌。”
方天雄此時明白了里正他們給他下了個套,面色瞬間慘白,額頭也開始冒汗,不再言語,方胡氏見狀忙道,“那夾子是我放的,我放的,我兒子只是我騙去幫忙的?!?p> “那我問你你在哪些地方放了夾子?具體地點在哪?”孫謙又問,方胡氏吞吞吐吐,“這,這,我,我放,我放的地方多了,我哪記得住!”
“我已派人去鎮(zhèn)上鐵鋪詢問過了,當日來的人就是你的兒子方天雄,你那段時間可是回娘家了,還能分身去讓鐵匠做夾子?”孫謙說完,方胡氏已坐倒在地,神情有些恍惚。
眾人見事情已經(jīng)水落石出,忙齊聲大叫,“破壞村規(guī)該罰,破壞村規(guī)該罰?!?p> 里正一抬手,示意眾人安靜,大家立刻不再大喊,“按村規(guī),方天雄應受藤鞭四十下,若再犯,逐出村,來人,行刑。”
就見程遠拿出一條長凳,另外兩人也就是劉金昊和杜敏將方天雄拖到長凳上,按住他的四肢,行刑之人也就是宋德便拿出藤鞭行刑,剛打了一下,方天雄就發(fā)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方胡氏這下清醒了,忙要撲過去,此時村里兩個高大的婆子將方胡氏拖到一邊,方胡氏力氣再大也比不過婆子,但推搡掙扎下還是用指甲刮傷了倆婆子的手,兩個婆子見被方胡氏刮傷,手里的勁兒更大了,于是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方天雄被鞭笞,她急得便胡言亂語大叫起來,“你們這不是人,不是人哪,黑心腸,黑心腸呀,你們這殺千刀的,唔……”
其中一個婆子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一個帕子堵住方胡氏的嘴,她嗚嗚的叫著,卻說不出話。
君攸寧覺得奇怪,不是說這方胡氏最能裝了嗎?雖然是兒子被鞭笞,但是也不至于變成這樣吧,好像在狂躁,對,就是狂躁,而且語無倫次,好像被下藥了似的,下藥?君攸寧大驚,想著便悄悄看了看洛陵游,發(fā)覺他嘴角有著一抹輕易不被察覺的微笑,眼中滿是恨,但卻很快恢復正常。
君攸寧這下明白了,她先前還以為青果的大哥是個不明是非的蠢蛋,現(xiàn)在看來是她自己想多了,人家心里可是跟明鏡一樣。
“三十七,三十八,三十九,四十。”隨著方天雄此起彼伏的殺豬般的叫聲,四十下終于打完了,方天雄整個人攤在長凳上,身上已是血肉模糊,根本起不了身。
兩個婆子放開方胡氏,方胡氏急忙跑到方天雄跟前,取下塞在她嘴里的帕子,眼淚也流個不停,“兒呀!你受苦了,你受苦了呀!”
就在此時,方仁心來了,就見他一臉悔恨的跑來,一下子跪在里正面前,“里正,我教子無方,甘心領罰呀!”說完還磕了幾個頭。
“這是你兒子犯的錯,與你無關,你不用自責,回去好好好教育天雄吧,他若下次再犯,就只能逐出村了?!睂O謙看方仁心一臉的自責,也不想再說什么狠心的話,只得告誡他教育兒子,方仁心急忙又磕了幾個頭,“我一定會的,待他傷好后,我就把他送到鎮(zhèn)上武館好好磨練去?!?p> “好了,都散了吧!”孫謙看天色已不早,便讓眾人回家,大家見事情解決了,便也都散了各自回家了。
不懂文藝的我
我的水平真的有限,希望大家多多支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