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觀燈會,直到亥時才停歇,蕭沐在街上玩的盡興,待人群稀松,她才收起玩意,準(zhǔn)備回客棧。
“夜深了,明日還要任務(wù),你們不用再陪我,快回去歇息吧。”
蕭沐伸手摸摸手臂,她有傷在身,若不休息幾日,這只手很快便會廢掉,這幾天她怕是不能與他們一同接任務(wù)了。
“好,你早點休息,記得好好養(yǎng)傷?!背辶粝逻@句,離開了。
若是白日里的南宮姝,他或許還會等一會,但夜晚的南宮姝,他并不想跟他有何交流,太冷漠,太沉默,空氣都會被凍結(jié)。
“拿去?!背遄吆?,南宮姝從衣袖內(nèi)拿出一個小瓷瓶,扔給蕭沐:“晚上用這個涂抹傷口,好的快?!?p> 淡淡的語氣,蕭沐卻聽出了不一般的溫柔:“你這算,為昨日的事道歉?”
“自作多情。”南宮姝歧視她一眼,也離開了。
蕭沐揉揉小瓷瓶,看著離開的南宮姝消失于人海,輕笑著往萬華客棧走去,心道他也并不壞。
子時,萬華客棧已打烊,蕭沐回來時,小二正等著她。
“客官,你回來了,以后這么晚,不要在外面游蕩,客棧已打烊,若不是小的特別記得你,店門鎖上,你怕得露宿街頭了?!?p> 因為她是女子,更是破例加入逮妖閣的女捕,給客棧內(nèi)的老板與小二帶來特別深的印象。
亥時,小二準(zhǔn)備熱水送去她客房,見她不再房,明白還沒回來,待打完烊,便再門口等她。
“謝謝,下次不會了。”
客房,蕭沐將門關(guān)上,縹緲的濕氣彌漫而來,她看向放在房中的浴桶,這時它周邊圍上了一扇屏風(fēng),熱氣從桶內(nèi)飄出,再空中形成薄霧,旋轉(zhuǎn)一圈消失不見。
她將瓷瓶放到桌上,褪下所有衣物,坐入浴桶,溫?zé)岬乃裆眢w每一個細(xì)胞,氤氳水霧黏上睫毛,形成了一顆顆小水滴。
疲憊感襲來,她舒服的泡在浴桶內(nèi),輕輕將綁在肩上的紗布解開,輕柔的將上面的血跡洗掉。
待將身體疲憊泡盡,她拿起一邊準(zhǔn)備好的里衣穿上,拿起放在桌上的瓷瓶,走向床邊。
叩叩!
夜深人靜,客棧的門已關(guān)上,街道安寧寂靜,花燈一盞接一盞熄滅,恢復(fù)往常,可蕭沐的窗戶,傳來了清晰的敲打聲。
蕭沐警惕的走到窗口,通過外面還未熄滅的燈盞,看清窗外正掛著一個人。
“誰?”
“是我?!?p> 淡淡語氣,冷冷清清,蕭沐詫異的將瓷瓶放到窗邊的柜臺上,打開窗,看向窗外的男人,疑惑不解:“王爺,你為何會來這?”
“一部分妖,它的爪子帶有毒液,今日趙賢之來府上給本王回報情況,從他那聽說你出任務(wù)受傷了,本王不放心,拿了一些上好的藥膏過來。”
南宮姝抬眸,見蕭沐只著一身里衣,尷尬的別開頭,從懷里拿出兩瓶藥膏,遞給她:“這是皇上前兩日賜給本王的藥瓶,說這是家喻戶曉的愈百堂藥膏,靈驗無比,千金難求,連幾年的舊疤都能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