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老巢就在舊燈塔里,不過那里戒備森嚴,我們打扮成鼴鼠會的人去打探過,聽老鼠們說從里到外一共有兩道鐵門,所以我們必須找到一個有鑰匙的人?!本起^并不是柴刀的目的地,他來此只是想打探一下舊燈塔里的情況,最好能和那些鼴鼠會的人混個眼熟。
“只要沒有那兩扇鐵門,是不是就沒有其他阻礙了?”洛黎是第一次來鼴鼠會的地方,他除了知道舊燈塔是鼴鼠會的老巢,其他便一概不知。
“話是這么說,可是我們已經(jīng)蹲守了三天了,兩道鐵門都是由鼴鼠會的骨干成員專人把守,除了鼴鼠會中層以上的頭目,其他人根本進不去?!辈竦兑荒樋鄲馈?p> “沒法強攻嗎?”
“這是最蠢的辦法,你不知道舊燈塔周圍全是鼴鼠會的地盤嗎,到時候我們只會被包圍,也許直接戰(zhàn)死,也許會被當(dāng)做角斗士送到薩德酋長國去戰(zhàn)死?!辈竦兜囊馑际?,強攻的話橫豎都是一死。
“或許只是你們的裝備太落后了,你們的人對這次行動沒什么幫助,不過如果你們想要情報,我們倒是可以做一個交易。”二十來個沒有圣光之力的圣諭騎士和一個稍強一點的士兵無異。
“什么交易?”柴刀本來對偷取情報也無從下手。
“我?guī)湍銈內(nèi)砬閳?,你們給我打一個月的雜工?!甭謇璧坏?。
“雜工?做什么?”柴刀一臉疑惑。
“你們都是水手對吧,我需要你們幫我運點東西而已,也許不需要一個月,怎么樣?”
“你真能取來情報?”柴刀只關(guān)心情報的事情。
“告訴我你們需要哪方面的情報,之后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們只需要配合我的人在附近制造一點騷亂就行了。”
“額......是關(guān)于......亞瑟的情報?!闭f到情報,柴刀有些吞吞吐吐。
“亞瑟對吧,沒問題。”洛黎感覺這名字有些熟悉,好像是以前圣諭騎士團通緝令上的那個人,他沒有多問,因為這些事情和他無關(guān),他只需要弄到情報,然后交給他們。
“出門左轉(zhuǎn)有一條小巷,去找一個叫海留斯的人,我叫洛黎,告訴他是我叫你們來的,到時候你們聽到爆炸聲,就盡量制造騷亂,最好把這幾個酒館都給砸掉。”酒館是鼴鼠會最重要的收入來源,失去了酒館對鼴鼠會來說無疑是一次大打擊。
柴刀默默點了點頭,隨后他裝作喝醉的樣子,站起了身,晃蕩著回到了同伴的身邊,他和十幾名同伴商量了一會兒,隨后幾名看上去年齡稍大的前圣諭騎士目光停留在了洛黎身上,他們點了點頭,沒過一會兒,十幾人就起身離開了酒館。
看見十來名圣諭騎士離開,洛黎望向后廚的通道,發(fā)現(xiàn)幾名鼴鼠會的成員都離開后廚后,他把一杯酒倒在了自己的衣服上,隨后晃悠著走進了酒館的后廚。
“喂,你是干什么的?這里是后廚,不允許其他人進來?!焙髲N里只剩下了一個廚師打扮的人,他攔住了洛黎。
“請問,這附近有廁所嗎?”洛黎裝作喝多的樣子,迷迷糊糊地靠在門上打量著四周。
“該死的醉鬼,往前左轉(zhuǎn),動作快點!”廚師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謝...謝謝啊?!?p> 在廚師的注視之下,洛黎走進了后廚的廁所里,這里堆滿了各種廚房垃圾,一股臭氣從廁所里散開。洛黎捂住了鼻子,就算圣羅魔體六階,扛不住這臭氣的攻擊。
假裝嘔吐的洛黎從至尊魔域中掏出了幾捆炸藥,藏到了垃圾里面,隨后又晃晃悠悠地走出了廁所。廚師看了看滿身酒氣的洛黎,用手把他推出了廚房。
回到酒館后,洛黎往桌子上扔了幾枚銀葉,便離開了酒館。他四顧左右,發(fā)現(xiàn)了不遠處那座最高的燈塔,這座燈塔看上去的確十分老舊,由巨石搭建的塔身已經(jīng)有一些年代了,燈塔周圍也是密密麻麻的民居,不過每一棟房屋的木門上,都刻著鼴鼠的圖案。
洛黎裝作喝醉的樣子,左偏右倒地往燈塔的方向晃了過去。
這條街上并沒有什么平民,能看到的人都是紋著鼴鼠會紋身的老鼠,四處聚集著的老鼠紛紛望向走來的洛黎,這個街區(qū)出現(xiàn)平民好像并不是常事,一般有其他人出現(xiàn),大部分都是來找茬的,不過這年頭敢來砸鼴鼠會場子的人并不多。
“死醉鬼,這地兒可不是你該來的,趕緊滾!”
一個老鼠頭子擋住了洛黎的路,他眼前有一條長長的刀疤,正是在鐵峰造船廠見過的黑疤。
“對不起,我迷路了?!甭謇枰贿呎f道,一邊悄悄地發(fā)動了魔法。
魔法因子從洛黎手中施放之后,瞬間激活了留在廁所里的炸藥,一顆小小的火星從微型魔法陣中燃起,點燃炸藥。
“轟!”酒館的方向,突然發(fā)生了劇烈的爆炸,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剛剛還強橫的黑疤被爆炸的火光嚇得蹲到了地上,其他的老鼠也躲進了屋子里,一臉驚慌地看著前方爆炸的火光。這一道爆炸的沖擊波擊碎了不少房屋的玻璃,附近很多房屋的屋頂瓦片被掀飛了不少,砸在了街上,砸傷了不少鼴鼠會的人。
“該死的,都還愣在這里干什么?!跟我走!”這時一個頭目模樣的人拿著一把巨斧沖了過來,他一腳踢向爬在地上瑟瑟發(fā)抖的黑疤,把黑疤踢飛了幾米遠,疼得他直叫娘。
“是,刀哥,大家都跟刀哥上!”一個帶頭的老鼠見黑疤的慘狀,立刻從小巷子里鉆了出來,他大聲呼喊著,這時從屋子里跑出來的老鼠們都跟上了那個壯漢,往酒館的方向跑了過去,他們直接忽略了洛黎,只留下黑疤在地上痛苦地呻吟著。
“看來你的同伴并沒有把你當(dāng)回事啊?!甭謇枰恢闭J為黑疤在鼴鼠會的地位還不錯,現(xiàn)在看來只是一個小嘍啰,看著面部扭曲的黑疤,洛黎一腳踢向了他的腦袋,將他踢暈了過去。
把昏迷不醒的黑疤扔到溝里后,洛黎悄悄來到了舊燈塔的下面,這附近的老鼠都被酒館的爆炸給吸引了過去,所以這時舊燈塔下空無一人。
不過舊燈塔下方的那道鐵門卻依然緊緊鎖閉著,這道只能從里面打開的鐵門看上去十分厚重,必須要借助工具或者力量強大的人才能打開。洛黎第一個就想到鐵門里肯定有人時刻把守著,而想要讓他開門,肯定會有暗號或者其他方式。
但是暗號什么的對于洛黎來說并不需要,他取出一捆炸藥,貼到了鐵門上,也許這道鐵門能夠扛住大象的沖擊,但是絕對扛不住二百克當(dāng)量的TNT,這可是相當(dāng)于四顆手榴彈的爆炸威力。
沒有絲毫猶豫,找好掩護后的洛黎立刻引爆了炸藥,按理說,如果不是為了給柴刀他們拿情報,他都打算直接把舊燈塔一起炸掉。
“轟!”爆炸絲毫不拖泥帶水,鐵門直接被炸向了天空,門口四周碎石橫飛,整個燈塔看上去就像被炸掉了一角。
爆炸剛剛結(jié)束,洛黎趁著煙霧還沒有散去,拔出夜歌就沖入了燈塔內(nèi)部,燈塔一層里全是灰和碎石,還有幾名被炸得不醒人事的壯漢,他們看上去應(yīng)該是鼴鼠會的骨干成員,滿臉血跡的他們可能根本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爆炸的沖擊波擊暈了。
第一層只有幾張破碎的木桌,看上去這里應(yīng)該是守衛(wèi)的房間,房間的一側(cè)有一道梯子,直通二樓,洛黎沒有過多停留,直接順著梯子來到了第二層,這里有另外一道鐵門,應(yīng)該就是柴刀所說的兩道鐵門。
正當(dāng)洛黎準(zhǔn)備掏出下一捆炸藥的時候,鐵門從另一邊被打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