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咱們走著瞧!”
這雷霸固然身為敗軍之將,但即便在準備虎頭蛇尾的敗走之時,口氣卻也異常囂張。
若是換上是別人,那么這件事情恐怕也只能給他回去的機會任由他發(fā)難,但。
這一次他踢到的鐵板是淵晨,后者怎么可能會讓一個后患無窮的對手就此逍遙回去呢?
“當啷!”
只見瞬間,一把猙獰無比的鎖刃從身后飛閃而來,與他雷霸的面角相觸,帶起一陣劇烈的痛意。
形成一道逐漸浮現的血痕,鎖刃將出去的大門釘死。
“閣下以為,這詭劍幫是爾等游樂之地,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嗎?”
此時淵晨攥住這手中鐵索的一端,雖是如此說道,但是面龐之上逐漸形成的冰冷,依舊令雷霸一陣汗如雨下。
雖然江湖上有不怕死的江湖人,但是自己絕對不算是前者那一類。
相反,對于別人的性命固然他毫不珍重,但是當自己的性命真正受到威脅的時刻,他反而是最怕死的一人。
“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殺了驚雷幫的人,幫主雷泰一定不會饒了你!”
如果是從前,他雷霸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張狂大笑,喊一聲想殺我你放屁!
但是這一次,后者正在自己的身后,自己身為敗者,生死便是在他一念之間。
所以當自己的性命握在別人手里的時候,自己說話的語氣,又是另外一個姿態(tài)了。
“你現在可不是你們幫主能夠救得了的吧?”
面龐之上血面仿佛無聲間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淵晨來到他的身后,手中另外一把鎖刃頂在他的喉間,令他著實緊了緊喉結,恨不得立馬能瘦上八圈。
畢竟淵晨目前看似無意的話語,實際上已經將他最大的靠山拆掉了。
俗話說得好,遠水難解近渴,你驚雷幫的確家大業(yè)大,但是,目前在場的可只有你一人,想要憑借威勢來嚇人,對一些道中老手而言,無疑是太過愚蠢。
“你想怎么樣?”
雷霸此時固然對淵晨說道,他并不傻,此時故意給少年提一個問題,讓他分心,自己也好抓住機會逃跑。
畢竟只要自己能沖進自己帶來的上百號下手之后,一個人趁著夜色逃跑,恐怕也很難被抓到。
心念到此,這雷霸瞬間便是一個抬手將身前的鎖刃抬開,以一種極不講究的姿態(tài),活像是只蛤蟆般的撲向自家人的陣營。
因為只要能夠讓這些驚雷幫精英弟子幫自己擋一下子,哪怕只有不到十秒,以自己的身法,也絕對能夠逃出這里。
但淵晨同樣也見慣了類似的手段,又怎么沒有防備呢?
只見這雷霸在半空的身形猛的一僵,隨后活像是只被拴住腳的螞蚱那樣,又生生的彈回了淵晨腳邊。
被少年一角踩在臉上,可謂“威風盡顯”!
“下次想耍詐的時候,記得看看自己腳上有沒有東西?!?p> 淵晨一擺手,只見成百上千的幫眾一擁而上,直接把那一百來號人完全圍得水泄不通。
精英幫眾的確厲害,但是當被十倍強于自己的對手包圍,也同樣蹦跶不了幾下,不過一會,統(tǒng)統(tǒng)的鼻青臉腫,畢竟幫眾可不像幫主這樣講究,能打就打,能踢就踢嘛。
“你……”雷霸幾乎要咬斷牙齒。
同樣發(fā)現自己腳上不知何時被淵晨的鐵鎖纏了一圈,也正是因此,后者才像耍蛤蟆一樣的把他生生拽了回來。
一眾的俘虜被淵晨盡數釋放,當然,除了那像是油桶一樣的雷霸。
自己不殺他,是因為他還有更多的用處,至于其他人,必須要有幾個活著回去報信才好。
眼見那些跟著自己來的弟兄們統(tǒng)統(tǒng)被“無罪”釋放,這雷霸也同樣爆了句口;
“哼,你把我留在這里,無疑就是讓我驚雷幫來贖人,小子不怕嘴張的太大了?”
他雷霸并不傻,淵晨此時所做的種種已經都能夠猜出結果。
無非就是為了拿自己來要挾整個驚雷幫,進而獲得更多的利益。
“我的嘴張得大不大這一點你不用提醒?!?p> 淵晨拍拍手,示意其余人直接使用最粗最大的鐵鎖把這家伙綁豬一樣的捆了起來。
而后從葛元那里抄來一把木棒,算不得什么致命武器,但是砸在身上也足夠傷筋斷骨。
“上好的鐵木棒槌,聽說只有最好的衣服才用這東西砸,那么打最欠揍的家伙,估計也蠻有用的吧?”
淵晨拍了拍手中略顯沉重的木棒,只覺手感十足,歪斜著頭,瞬間反問一聲雷霸。
“你,你想干什么……”
雷霸眼球幾乎要跳出來,就連被死捆起來的身子也是拖著鐵鏈腳銬,活像是一只肥魚跳到了岸上的撲騰。
他身為一個堂堂的后天強者,若是被這種東西打成殘廢,帶來的羞辱簡直比殺了他還嚴重!
“還蠻有勁的,不過你還有力氣,我可知道普通的鐵鎖捆繩對你沒用,怎么敢讓弟兄們單獨看管你呢?”
固然如此溫和的說道。
但是淵晨下起手來,可謂是往死里的打法。
“磅!”一棒落下。
“啊啊啊……!”雷霸捂頭慘叫。
“磅!”又一棒。
“啊??!”他叫的聲音變成了呻吟。
“磅!”
“??!”
“磅磅磅磅磅磅!”反復幾棒子打下來。
“……”連人腔都沒有了。
……
“大功告成,葛元,你收拾殘局?!睂⑹种袔а蔫F木棒槌隨意丟到一邊。
淵晨遙遙伸了個懶腰,確定這家伙沒半年是絕對好不了的,便是遙遙消失此地。
自己的做法血腥嗎?的確血腥,但有時候,你不這樣做,下場絕對會極為凄慘。
自己這兩天都待在詭劍幫內,但顯然,校尉府那邊。
淵穎久久沒有見到自己也一定會很擔心。
自己是壞人,但在妹妹面前還是要當一個好哥哥的。
……
獨自回到校尉府之中。
這個過程淵晨很細心的洗漱了一番,換了身新的黑衣,絕對把自己身上每一寸戰(zhàn)斗過的痕跡都抹除掉,方才趁著不早的夜色回到府邸之內。
料想淵穎定在那間她長處的那間琴室之內,將湊過的來的陳師爺一把推到一邊,淵晨走到這兩扇門前,有兩個決定。
如果她已經睡了,那么自己就不打擾了。
如果她還在,那就進去,證明自己的健全,不讓她擔心,而且要讓她知道,自己的哥哥干的是“正當職業(yè)”,反正來回切換自己的樣子自己都習慣了,有時淵晨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類人。
反正自己只需要知道,讓自己在乎的人活得快樂就行了。
僅此而已。
“哥哥在干什么?”
正在此時,自己沒見到的少女卻出現在他身后,踮起腳尖點點少年肩膀,沒有聲息的讓淵晨都緊急了一陣。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