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想去?”
“想去,想去。”蘭星小雞啄米般的點著頭,一臉燦爛,期待的望著慕容惠。
“我會聽話的,會保護(hù)自己的,我不想和你分開,我想跟著你。”蘭星悠悠的說道,最近感覺有些遺忘的片段慢慢的想起來了,不知道是不是跟上次疼痛昏迷有關(guān),比如說去年除夕,蘭姝推她墜湖的事,還有在湖里軒大哥奮不顧身,跳到湖里向她游過來救她的情景,現(xiàn)在都浮現(xiàn)在腦海里了,不知道是不是要不了多久,她就能想起是怎么來到這個空間的了。前些日子去看慕容惠母后的時候,腦海里總出現(xiàn)一些斷斷續(xù)續(xù)的畫面,好像是和慕容惠母后那個墓碑有關(guān)的,不知道她來到這里,是不是與慕容惠母后的墓碑有關(guān)?
“怎么這樣說?”慕容惠心里一顫,不安的捉住了蘭星的手。
“沒有啦,就是想你帶我出去玩玩嘛?!碧m星嬉笑著,掩飾著心底的不安。
“好,為夫答應(yīng)了,帶著你一起?!蹦饺莼輰檺鄣膿碇m星,“不過,這段時間你要好好養(yǎng)身子,身子養(yǎng)好了才能帶你去?!?p> “好,我會乖乖的喝秀禾她們熬的補湯的?!碧m星偎依在慕容惠懷里,雙手環(huán)抱著慕容惠的腰,臉頰貼在他胸脯上,慕容惠的懷抱好溫暖呀!
慕容惠在府里待了兩天,第三日秘密出城與風(fēng)塵子他們會合后,才從西城門進(jìn)了皇城,前往金鑾大殿,向鳳天帝上呈兩國聯(lián)姻簽訂的文書和虎呲國國君的回禮。
鳳天帝在大殿上夸獎了慕容惠一番,又賞賜了一些金銀珠寶,體恤惠王送親途中勞累,恩賜惠王休沐半月,可帶領(lǐng)家眷四處游玩觀光。
大臣們對此理解為惠王妃小產(chǎn),皇帝陛下這是在補償安撫惠王,一時在保守黨大臣們的心中更加肯定了惠王在陛下心中的位置,對將來惠王繼承皇位更是增進(jìn)了信心。
而擁護(hù)致王那些大臣和麗貴妃娘家家族后盾們就有點擔(dān)心了,雖然惠王妃滑胎了,惠王沒有了子嗣籌碼,但看皇帝陛下的態(tài)度,倒是更加恩寵惠王了。
致王對此不以為然,那是因為在這之前麗貴妃就給慕容致打過預(yù)防針了,麗貴妃對致王說,雖然你父皇對蘭大將軍作出了處罰,但不表示他就沒有懷疑,所以惠王送親歸來,你父皇一定會給他嘉獎和賞賜的,你只要表現(xiàn)出有一點點吃醋就可以了。
真是枕邊人啊,對鳳天帝拿捏的準(zhǔn),但令麗貴妃想不到的是,鳳天帝早就秘密召見過慕容惠了,父子君臣倆早就作過密談,鳳天帝對朝局已經(jīng)作了一番安排。
將近午時,皇帝退朝,眾大臣送別陛下后魚貫而出,慕容惠同徐沐軒走在一起。
“惠王兄……”
“事已如此,軒無需再過于自責(zé),當(dāng)日你遠(yuǎn)在青山寺,遠(yuǎn)水解不了近渴,鞭長莫及?!蹦饺莼荽驍嘈煦遘幍脑?,“你與鈺兒公主相處如何?軒轅離還在皇城,他有何打算?”
“鈺兒……她是一個好姑娘,惠王兄放心,軒會好好待她的。軒轅兄長說等惠王兄你們回來后,他也該回龍淵國都去了?!?p> “如此就好,畢竟是他國,我們還是要謹(jǐn)慎點的好。”
“軒明白?!眱扇讼嘁曇恍?,好朋友之間的默契就是這樣,無需多說,就已明白了。
“大皇兄此去又立了一個大功,父皇大力嘉獎,小弟我真是羨慕嫉妒啊!”慕容致追上前來,攔住了慕容惠和徐沐軒的去路。
“六皇弟心知肚明,父皇的獎勵和賞賜都是什么原因,不用本王再給六皇弟說明了吧?”慕容惠冷冷的說道。
“當(dāng)然,當(dāng)然,小弟明白,大皇兄護(hù)送嫣公主千里和親一路辛苦,風(fēng)餐夜宿,勞心費力的,小弟本不該有所妒忌。好啦,好啦,都是小弟的不是,請大皇兄海涵。”慕容致拱手作了一揖,“小弟告辭,先走一步了?!?p> “小人做作?!避幑永浜咭宦暋?p> 慕容惠抬起深邃的眼睛,冷峻的望著皇城上的天空,一片烏云過后,天空開始晴朗了……
三日后,在離鳳天皇城兩三百里外的村道上,走來了四個滿身疲憊的人,是一對中年夫妻,帶著一兒一女,看穿著打扮好像是到本地投親的外地人。
村道旁的田地里,有兩個老年夫妻在打理著田間的雜草,看到他們走過來,注目的看著他們。
“大爺,大娘,您們好!”那中年婦女停下腳步來給那田間的老年夫妻問好。
“夫人,您好!”那個老大娘站起身來,仍掉了手里的雜草,回了一聲。
“請問大娘,這里可是吳家村?”
“吳家村?我們這里是李家村,不是吳家村?!?p> “不是吳家村???”中年婦女眼里露出失望的眼神,抬頭望了望灰蒙蒙的天空,嘆了一口氣,“孩兒他爹,看來我們是走錯路了,這眼看著天又快黑了,我們可怎么辦呀?”
“娘,我餓了。”那中年婦女身邊的小姑娘眼里含著淚花,委屈的喊著。
“誒,夫人,你們這是?”老大娘看兩個孩子可憐,出聲問道。
“不瞞大娘您,奴家相公以前是小鎮(zhèn)里的教書先生,有點少少的收入,再加上奴家和女兒平日里繡些繡品貼補一下家用,一家人雖然清貧,倒還可以勉強度日,糊口飯吃??墒悄侨张业呐畠撼鋈ベu繡品時,在街上遇到一個惡霸流氓,非要納我女兒給他做妾,如果我們不從,他就要要了我們?nèi)胰说男悦??!敝心陭D女一邊說一邊嚶嚶哭泣起來,那小姑娘更是依在中年婦女身旁淚流滿面,那中年男子像是有病的樣子,由那個虎頭小子扶著,找了一個石塊坐下來,喘著氣。
“那后來呢?”老大娘追問著。
“后來,奴家相公咽不下這口氣,就上門去理論,結(jié)果就被那惡霸指揮著家奴暴打了一頓,落下了內(nèi)傷?!敝心陭D女擦著眼淚,“那惡霸揚言三日后就要接奴家女兒。奴家相公說什么也是一個讀書之人,豈能做把自家閨女往火坑里推的事情,后來在左鄰右舍的幫助下,奴家一家就逃了出來。本想著奴家娘家的姨婆嫁到了吳家村,今兒有難,也只有來投奔她老人家了,怎樣也有一個安身的地方,能夠遮風(fēng)擋雨就好了?!?p> 中年婦女咽了一口口水,抽泣著又說道,“以前奴家未出嫁之時,也曾來過姨婆家,記得就是在這附近的呀,怎么會找不到了呢?昨日夜晚,找不到村舍,我們夫妻只能帶著孩子們在樹林里過了一夜,可憐了孩子們,奴家相公身上還有傷呢!”
中年婦女一邊抬手擦著眼淚,一邊偷偷的觀察著那對老夫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