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沐憑借強(qiáng)化后的身體,以一雙鐵臂對戰(zhàn)白秋憐的青蓮劍法。數(shù)息時間雙方已交鋒數(shù)十次,“叮叮叮叮”,場中盡是鐵臂與寶劍的撞擊聲。
所謂一寸長一寸強(qiáng),一寸短一寸險,白秋憐憑借一柄寶劍,卻也占不到上風(fēng),雙方各有損傷,只是如今白秋憐的劍已經(jīng)輕易無法刺中身形矯健的水沐,即便刺中,也只是造成細(xì)微的傷口。
反觀水沐,渾身的力量用不完似的,黏住白秋憐拳腳并用,雖然沒有章法,卻也能偶爾擊中白秋憐,可憐白秋憐走的是攻擊路線,自身的防御并不擅長,數(shù)個回合下來,被水沐的拳腳擊中好多次。
白秋憐越打越心驚,自己水之力小成的修為施展青蓮劍法,對陣水沐的赤手空拳竟然沒有壓倒性優(yōu)勢,反而是平分秋色,況且水沐純粹就是用肉身的力量,還沒有動用五行之力,偏偏這家伙肉身力量如此恐怖,出拳速度極快,擊在身上打得自己五臟都被震,氣血不穩(wěn)。
這樣下去,自己的水之力可要先一步用盡了,要知道,自己可是一直保持水之力小成的修為跟水沐對戰(zhàn),而自己也是新星賽開賽前才突破到小成境界,并無法發(fā)揮出十成的小成功力。
想到此,白秋憐一劍橫掃,蕩開水沐的拳頭,飄身而退,與水沐拉開距離。白秋憐不知道是怒了還是戰(zhàn)累了,胸口劇烈的起伏,眉頭緊鎖,似乎是要做什么抉擇一樣。
終于,白秋憐牙一咬,雙目如冰望著水沐,手中寶劍抬起指著水沐,狠聲道:“難纏的老鼠,是你逼我的?!?p> 說完白秋憐臉上閃過一抹狠絕之色,牙齒在舌尖一咬,一口精血噴出,灑在寶劍的寒芒之上,
“青蓮之怒”白秋憐厲喝出聲。
只見那鮮血灑在寶劍上,原本水晶般晶瑩透亮的半尺寒芒,瞬間伸展到一尺,顏色從透明變成血紅色,白秋憐周身圍繞的冰霧變成血霧,籠罩著白秋憐,說不出的詭異,白秋憐動了,依然是一套劍舞,血紅色的劍芒在空中劃過玄奧的痕跡,那痕跡依然是蓮花狀,不過,是血蓮。
一朵,兩朵,三朵。。。整整九朵血蓮以白秋憐為中心,組成一個血蓮劍陣,白秋憐舞完劍,劍尖一抖,那九朵血蓮隨著劍飛舞,而白秋憐,引著這九朵血蓮,向水沐籠罩而去。
“青蓮之怒!”木連成也驚訝的叫出聲。
青蓮之怒乃是百花門青蓮劍圣年輕時候的成名絕技,相傳是青蓮劍圣初入江湖,與友人一起闖蕩時被山賊圍攻,寡不敵眾,友人為了保護(hù)自己身中數(shù)劍飲恨而亡,青蓮劍圣眼見自己也無活路,破釜沉舟,引動自身精血融入青蓮劍法,同時因?yàn)闃O度的憤怒,自身處于發(fā)狂的邊緣,竟創(chuàng)出青蓮之怒的招式,以自身鮮血為引,瞬間凝聚九十九朵血蓮,整個山谷被血色覆蓋,幾十個山賊包括修為比青蓮劍圣高出一個境界的山賊頭領(lǐng),無一幸免。
“胡鬧,胡鬧,只是學(xué)員之間比試而已,居然耗費(fèi)精血強(qiáng)行施展這等禁忌之術(shù),簡直胡鬧。”木連成由驚訝變成驚怒,他不清楚水沐與白秋憐之間的糾葛,以為白秋憐就是好勝心切加上年齡小不懂事而已。不過此時青蓮之怒已然發(fā)動,也沒辦法阻止了。
白秋憐與九朵血蓮瞬間已將水沐包圍,九朵血蓮以九宮之陣懸浮在水沐周身,白秋憐站在九宮外,面色蒼白,嘴角帶血,眼里的狠厲卻不減,舞起,蓮動。
蓮花飛舞,血色漫天,水沐被飛舞的血蓮圍住,血蓮隨著白秋憐的劍舞,旋轉(zhuǎn)著朝水沐切割而去。
“叮?!蹦鞘鞘稚系镊[片與血蓮相撞的聲音。
“咻咻”那是防御不及,被花瓣割開口子的聲音。
九朵蓮花齊聚,從各個方向攻擊水沐,沒有修習(xí)任何防御武技的水沐,只能憑借堅韌的肉身硬抗。護(hù)住了要害,卻護(hù)不住其他地方,原本堅韌的身體足以抵擋青蓮劍法的攻擊,不想雪蓮之怒一施展,那花瓣比劍還鋒利,水沐一瞬間便被割開了四五道傷口,想要還擊,白秋憐卻戰(zhàn)在蓮陣之外,這一幕像極了水沐與嚴(yán)虎的一戰(zhàn),只不過,現(xiàn)在被動挨打的,換成了自己。
“水沐哥哥,咱們不打了,認(rèn)輸吧,不要再打了,”小彩在臺下已經(jīng)忍不住哭喊出聲,對小彩來說,什么第一什么獎勵都不重要,她不忍看水沐這么拼命。
“認(rèn)輸吧,水沐,你已經(jīng)很了不起了?,F(xiàn)在退出,也不算失敗的。”支持水沐的眾學(xué)員也輕聲的念著,他們不敢大聲呼喊,生怕影響水沐發(fā)揮,要知道現(xiàn)在水沐在臺上兇險萬分,千萬不能分神。
“院長,要不。。。?”雷長老有些擔(dān)憂的望著木連成問道,意思是要不要出手阻止這場比試。
“不急,再看看,我倒是想看看水沐這小子還有什么底牌,你看他現(xiàn)在可是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意思,若是我們出手,對他日后的進(jìn)步多少會造成陰影的?!蹦具B成輕松的說道,只是主席臺下他的雙腿成弓狀觸地,隨時可以以最快速度出手救援,顯現(xiàn)出他此時并不輕松。
“認(rèn)輸?區(qū)區(qū)一個小成境界的白秋憐就要讓我認(rèn)輸?shù)脑?,我以后拿什么勇氣去面對離恨天?又有什么臉面去見為了我遁入幽府的爺爺?”水沐雖然被血蓮包圍,時不時身上出現(xiàn)傷口,但是此時頭腦卻異常清醒。試探了這么久,水沐也知道,這血蓮劍陣的根本,還是在劍陣之外舞劍的白秋憐。只要打斷白秋憐的舞劍,血蓮自然不攻自破。
水沐盯著劍陣外起舞的白秋憐,臉上毫無血色,嘴角還有鮮血溢出,顯然也是在拼了命發(fā)動青蓮之怒。
“跟我比拼命是嗎?你還不夠狠!”水沐一抹臉上的血跡,右拳一握,丹田內(nèi)灰色能量瘋狂地向右拳聚集,腰腿爆發(fā)力一起發(fā)動,身體向飛舞的血蓮撞去,右拳擊出,以一往無前氣貫長虹之勢,飛身擊向白秋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