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轉身對身后的幾人道了聲謝,幾人見沒事了便轉身離去。
“不用謝我們,要不是先前有一個人渾身遮掩的嚴實的黑衣人拿了食物與水給我們,讓我們幫忙,這里又是休戰(zhàn)區(qū),沒人會幫你們?!?p> 明月四下看去,哪有什么黑衣人。既然人別不愿意相見,明月也不強求,轉過身來向著先前騙了刀去的瘋狗伸手。
瘋狗雖不愿,卻又懼怕先前那群人真把他們趕到第二城去,只得妥協(xié),乖乖把刀送了回來。
明月伸手去接,接刀時卻看了垚陽一眼,垚陽微微點頭,先轉身朝著第二城的方向走去。
明月接過刀的同時緩緩開口。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瘋狗已經轉身,對明月所言不以為意,誰知卻驚覺太陽穴處被一刀刃頂住,還沒等他做出反應,刀刃便刺了進去。
明月抽出刀刃,隨手在瘋狗身上蹭了蹭,轉身離去。
待明月走出幾步,瘋狗倒地聲才傳來,明月加快腳步,走到垚陽身邊。
身后有怒斥聲傳來,明月張揚大笑。
“我們打算去第二城,若對我所為有不滿者,盡管跟來?!?p> 看著明月與垚陽漸漸遠去,身后的怒罵終于停息,卻無一人跟去。
第一城建有城墻,城門在隧道口對面。第三城這邊隧道入口外不遠處,一個裹得嚴實的黑衣人站在那,看其打扮和手中的飛盤,這人不是日天又是誰。
雖是烈日下,日天因捂得很嚴實,也沒受到傷害,只覺得暖洋洋的特別舒服。
他放下望遠鏡,抬頭看天。
“月兒妹子的性格就是好,雖沒聽到她說什么,可隔了這么遠還是能感受到霸氣,有我日天的感覺。這太陽曬著可真舒服,也不知我還能曬上幾天。算了,要是垚陽那個傻子說的是真的,以后能曬到的還長著呢,不急這一時?!?p> 自言自語一陣,日天躺在地上休息,不知不覺中沉沉睡去,再次醒來,天色有些昏沉,太陽也未曾看到,一時無法區(qū)分是黎明前還是黃昏后。
日天連忙抬著望遠鏡四處看去,見明月垚陽還隔了一段路后微微放下心來。
“嚇死我了,差點以為睡過頭了。還好還好,沒晚。這覺還是不能睡了,再睡,怕是真醒不過來了?!?p> 雖還是覺得疲憊不堪,日天卻是強迫自己站了起來。
看著明月與垚陽從面前走過,日天開口。
“兩位,留步,有人讓我給你們一樣東西?!?p> 明月與垚陽停步,卻不走到日天身邊。這隔著點距離打量著眼前包裹得嚴實的日天,兩人只覺得熟悉,卻認不出來。日天平時也不曾這么說過話,兩人也聯想不到他身上去。
“你是?”
明月幾次皺眉,思索不出干脆開口詢問。
“我是日天的朋友,曾與他在海上一同走過,后來一次意外,我倆被莫名咬傷,他留在了當日到的哪座城池,知我想來這邊看看,便托我找了一個飛盤給你們,他說,利用三秒,若是逃命,貼地走沒事?!?p> 明月此時才恍然發(fā)覺,眼前的人像的便是日天,可言談舉止又完全不同,若說是日天的朋友,可那一月余日天從未與他們講過這么一個人存在。
“你何時遇上的日天,他怎么從來沒與我們提過你?”
日天此時才想起自己也是臨時起意,哪會與兩人提過這么個不存在的人。眼底有片刻慌亂,卻墨鏡藏住。
“他那個人最粗心大意,一定是忘了說了。反正這玩意你們拿著,要是用得到就用,用不到丟了也行,我也算完成了他交代的事情,不會覺得愧疚?!?p> 說完日天便把飛盤放在地上,轉身走進隧道,看他身影被隧道吞噬,兩人對視一眼,想到了先前那幾人說的黑衣人。
兩人走進隧道,越見日天已經進了第二城,消失在城墻遮擋之處。
進了城,眾瘋狗朝他看來,他擼了擼袖子,里面是一片潰爛的皮肉,看其情形應是有四五月病情的模樣,眾人也就不再關注。
第二城與三到十四城差不多,只中間沒有街道,只有有一座信號塔,塔頂有一玻璃房,里面還掉落著一個精致小巧的儀器,這儀器曾是懸空漂浮的,可協(xié)助主城一起接收太空站的訊息。這塔有四座,各個方向的二城有一座。
日天一路爬上信號塔,在最頂端的玻璃房坐下,脫下手套,大塊大塊的爛肉跟著掉下,日天卻不在意。
隨著一件件衣服脫下,只留下一件背心與一條短褲時,他的身體也跟著展露出來,身上許多肉都已經消失,能從大大小小的漏洞中看到里面的白骨,從背心上方的胸骨縫隙看進去,能看到一顆萎縮的心臟緩緩跳動,只是慢到似隨時能停止一般。
這樣的病情,也只有強如日天才能活著,并似無事的人一般東奔西跑,靠的已經不是身體,而是強大的毅力。
玻璃房里有陽光照射進來,能清晰觀測到四周的同時也無法避讓陽光,顯然日天也無心躲避,被陽光照射,身上本就不多的肉加速潰爛脫落。
“真舒服,這時候我可不能睡,睡了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又是一陣自言自語后,日天拿著望遠鏡先看了看第一城方向,看過后愣了許久,微不可查的嘆息一聲,接著便找尋明月兩人身影。
明月垚陽拾取了飛盤,明月背上的包要大些,食物也少些,便背進了明月背包內。
隧道內無人,隧道口卻坐了許多人,有瘋狗,也有獵物,顯然都在等著看熱鬧。兩人剛到城門處,卻被早已等在那的四十來個瘋狗團團圍住。
正在兩人想動手一搏間,瘋狗那邊走出了一領頭模樣的女子,女子看上去全身多處腐爛,本該僵硬的身體卻突然靈活的走了幾步,到了明月身前,再次僵硬。
明月看著她愣了愣,許是呆了,竟也不掙扎,被女子拉住,女子一口咬在明月手背上,垚陽見明月被咬,似是知道自己也逃不過,竟主動伸手湊到明月嘴邊,明月一反常態(tài),張嘴咬下。
離得較遠,隧道處坐著觀看的瘋狗與獵物也不曾發(fā)覺詭異之處,見兩人輕易被咬,均傳出一陣喝倒彩的呼聲,城內的人遠遠聽到這個聲音,自是知道先前出城的那小隊已經得手。
明月被咬也不惱怒,反笑著看向女瘋狗。
“將軍,好久不見,今日這迎接場面可嚇了我兩一跳。”
將軍也是笑。
“是好久不見了,我們也嚇了一跳呢,若是不曾早早發(fā)現你們過來,恐怕迎接的人就該換了。明珠那小丫頭呢?”
明月神色有些暗淡。
“我們與她已經走散了許久。”
將軍聞言錯愕了片刻,很快便回過神來。畢竟,她與明珠的交情并不算深。
“你肩上還疼嗎?可有食物,我們食物匱乏許久了,水更是好久不曾喝過淡水?!?p> “傷口已經不疼,只是這只胳膊不太能用上力了?!?p> 明月打開背包,將軍雖然見了兩人包里的食物充足,卻也不多拿,只拿了少許,分下去讓眾人充饑。
雖已臨近目的地,可食物已經奇缺,還是多省著些防意外發(fā)生。
正經的老仙女
睡覺,昨天沒睡好,補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