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頤一拍桌子,怒氣勃發(fā)的站起身來。
“當年約定由我?guī)准乙娮C,陳家繼承人的位置可不是你們說是誰就是誰!”
“陳海望,你莫不是要與我三家開戰(zhàn)不成?”
他死死的盯著陳海望,似乎只要陳海望說出一個不,他就敢直接在這開戰(zhàn)。
公孫舞依然沉默,只是周身劍氣漸漸彌漫,她不在乎陳家繼承人是誰,但既然她們公孫一族作為見證人之一,也絕不容許誰能夠輕易毀約。
秋白只是呵呵一笑,但從他慢慢坐得筆直的樣子,誰都清楚他的立場。
陳海望面色忍不住一變,但最終還是平靜了下來。
“諸位家主誤會了,那野小子至今未到,這約定只怕也很難履行,難道要我們這么多人都在這里等他不成?”
“這樣吧,從現(xiàn)在開始,一刻鐘的時間,我讓我兒松明在臺上等他,若他在時間之前能來,那么約定繼續(xù),若是時間一到他還未至,那么這約定就此作罷不知諸位以為如何?”
秋白緩緩趴了下去,公孫舞周身劍氣也是收斂一空,方頤面色冷硬,雖然還想說些什么,但最終還是重新坐了下去。
協(xié)議達成。
陳海望看了臺上的中年男子一眼說道:“好了,你先下去,既然早有約定在先,那就讓我兒松明在這臺上等他一刻鐘?!?p> 中年男子沖著陳海望施了一禮,點頭應是之后便下了臺去。
很快的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一個走上了石臺,比起去年在紀家的時候,他此時看上去沉穩(wěn)或者說冷漠了許多,那一日他遭受了一生中十幾年來最大的打擊,他不愿接受那樣弱小無力的他。
回到家族之后,他便開始了瘋狂的修煉,他本就天資不凡,在修煉資源不斷的情況下,他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就從中階武者跨越到了武師境界,甚至一路達到了超階武師的境界。
周圍的驚愕和贊嘆聲也是越發(fā)的多了起來,若是原來的他很可能會沉浸在這些贊嘆聲中洋洋自得,但現(xiàn)在的他眼中只有紀風當日火焰纏身,高高在上的樣子。
那一日他有多恐懼和崩潰,現(xiàn)在的他就有多么憤怒和怨恨。
他的目光遙遙的望向北方,那里正是四方城的方向,感受著體內強悍至極的力量,他不禁喃喃低語。
“你可一定要來啊,不然,我怎么能一點點的捏碎你的骨頭,看你痛苦絕望的樣子?”
......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一刻鐘本就不長,但是等待總是煎熬,臺下的許多人本就經歷了之眼擂臺戰(zhàn)的壓抑,心神早就緊繃到了一定的程度,如今在這一點點的等待中開始慢慢逼近極限。
“怎么還不來?一個區(qū)區(qū)小城的人居然敢讓我們這么多人等他!”
“本來這個約定在我看來就是個笑話,四方城那種地方能培養(yǎng)出來什么天才?比武根本毫無意義!”
“只怕是不敢來了吧,時間應該到了吧,直接宣布結果吧!”
......
陳海望看了一眼時間,又左右看了一眼三大家主,距離一刻鐘僅僅只剩下數(shù)十個呼吸的時間。
“咳咳!”
他清了清嗓子,站起身來。
“好了,既然時間已到,那么就由我來宣布....”
就在這時,忽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攜著一陣狂風穩(wěn)穩(wěn)的落在了石臺之上,站在了陳松明的對面。
只見石臺上,紀風一襲黑衣,干凈利落,身姿挺拔的站在那里,語氣戲謔的說道。
“陳家主,時間未到,你要宣布什么?”
紀風單手負在身后,高聲道。
“小子紀風,紀鴻,陳清韻之子,特來赴約!”
他的聲音嘹亮,整個陳家都回蕩著他的宣言。
陳海望面色冷青,心中怒罵,三個廢物!
一句話也沒有說,他冷哼了一聲,直接坐了回去,來了又如何?
雖然他不知道為何三個超階武王的攔截都會失手,但他可不相信會是紀風硬闖過來的,也許其中還有他不知道的東西,但紀風的年紀不會騙人,他也看出來了紀風高階武師的境界氣息,而他的兒子可是超階武師,雙方強弱一目了然。
在他看來,就算紀風來了,無非就是多一具尸體罷了,無傷大雅。
臺上,陳松明看著紀風,渾身顫抖。
紀風眉頭微皺,道:“你抖什么抖,怕了?”
陳松明大笑,“怕?我是激動!那一日你帶給我的恥辱,今天我要十倍百倍的還給你!”
他目光陰冷。
“我將會是你的噩夢,你,準備好面對地獄了嗎?”
紀風搖了搖頭,這孩子怕不是受了什么刺激,這么二的嗎?
超階武師,很強嗎?
雖然天命戰(zhàn)凱已經收入體內,他也沒打算用天命戰(zhàn)凱,但他本身可是天武者,雖然只有高階武師的境界,但實力這種東西可不是單單看境界就能夠知道的。
他所擁有的,根本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
單單能量源晶為他帶來的東西,就足以讓他武王之下再無敵手!
“多說無益,動手吧?!?p> 紀風淡淡的語氣再一次刺痛了陳松明,因為他看得出來,紀風根本沒有把他放在心上,他也看得出來,這并不是紀風故意表現(xiàn)出來的,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憤怒。
陳松明雙手一握,便各自帶上了一雙黑色的利爪,幽光閃爍,一看就知不是凡品。
紀風一眼就看出那是一件真正的王品玄器,雖然以陳松明的修為無法發(fā)揮其全部的力量,但依然不可小視。
看見這一幕,他也不由認真了許多,陳家還真是財大氣粗啊。
高臺上,方頤看見這一幕,怒氣十足。
“小輩交戰(zhàn)居然王品玄器都拿出來了,無恥鼠輩!”
陳海望面色淡淡,不動聲色。
“玄器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說完他便不再多言。
方頤無奈,卻也只是壓下火氣。
石臺中央,紀風也沒有多言,只是手中不知何時也握住了一柄劍,一柄普普通通的青銅劍。
所有人都看得出來,那只是一柄剛剛跨入玄器品階的青銅劍,三尺劍鋒,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
所有人看到這里,都知道結局已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