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林荒發(fā)現(xiàn)那些墓碑后面鬼鬼祟祟的黑影都消失了,耳邊也沒有念韓語的聲音,與威爾森心有靈犀地相視一笑:“賺外快的時候到了?!?p> 威爾森就近奔向一座墳,開始扒拉起來。
林荒低頭看著酋長的尸體,“這玩意有沒有什么可以搶的?”
這是個完全的黑人,沒有長什么奇怪的器官,身上也沒有什么可以翻找的地方。
林荒決定也去扒墳。
“咕嚕?!币魂囁疅_似的聲音響起。
“什么玩意?”梅森又搞出一個火球。
林荒回頭一看,發(fā)現(xiàn)酋長的尸體正在散成顆粒,他示意眾人退后,“別過去,先觀察一下?!?p> 遠遠地觀望了幾分鐘后,預料之中的二段變身并沒有發(fā)生,它的尸體先是變成黑色顆粒,然后那些顆粒聚集成了一個黑色的小正方體。
“這是...爆裝備了嗎?”林荒納悶地走了過去,撿起了那個方塊,隨著他觸碰到那玩意,突然感覺到一陣沒來由的心煩意亂,他搖了搖頭,“這玩意要歸我啊?!?p> 眾人意興闌珊地看了那方塊一眼,然后移開了視線。
林荒收起方塊,開始辦正事。
幾十分鐘后,林荒和威爾森一人扛著兩大袋陪葬品從陵墓里出來就跑。
梅森無奈地看了一眼他們的背影,招呼其他人跟他進豪宅領賞去了。
“突然覺得,”豪宅三千米開外,一塊巨石后面,林荒放下袋子,“一夜暴富也不是什么難事。”
威爾森兩眼發(fā)光地看著兩袋珠寶。
林荒看著他:“我們是在這等他們還是先回去?”
“先回去吧,梅森應該會給我們推鍋的?!蓖柹@得迫不及待。
依然是由威爾森開傳送門,林荒幫他填不夠的靈氣和能量。
他自己再也不敢碰傳送法術。
幾分鐘后,兩人回到了傭兵團,林荒把珠寶袋子交給威爾森——要說銷贓肯定是他擅長一些。
他走進自己房間,又全身心投入到了鉆研創(chuàng)造魔法之中。
不知過了多久,旁邊伸過來一只白皙如玉的爪....手,放下一個包裹,“你的一份?!?p> 林荒停下了手中的活路,回頭看向蘇澄月:“那四個土鱉呢?”
“嗯..”她總覺得他現(xiàn)在不應該關注這個,“被賣到....執(zhí)法隊里去了?!?p> 還以為她要說窯子。
“這事結束了噢,”林荒把那個酋長爆的方塊拿出來,輕聲念叨著,“之前豪言壯語要外出練個幾年...現(xiàn)在回去會不會很尷尬...”
蘇澄月在他旁邊坐下,好奇道:“你在說什么啊?!?p> “沒啥,是我這里的事情?!彼麚u搖頭。
“告訴我吧?!?p> 林荒笑了笑,正要說話,房間角落突然有了異常的靈氣流動,他站了起來,角落里的靈氣流動也更加迅速,但他沒有感覺到威脅的氣息。
“這什么情況?”他讓蘇澄月先躲遠點,“誰的惡作劇嗎?喂!威爾森,你他娘在干啥?”
“不是惡作劇。”一道還挺好聽的男音傳來,不知何時,那個角落顯露出一個渾身罩在大白袍里的人,臉也看不見。
“哦,裝逼現(xiàn)場啊?!绷只娜粲兴嫉狞c點頭,“說吧,你想怎么死?”
“為了不引起誤會,我還專門穿了這身啊...”白袍人的聲音里有些無奈。
“那你不是要來搞事情的?”
“我搞什么事情,總之....你這段時間不要回維特拉,我來就是為了這個?!?p> 林荒拔出劍,“你這人有點搞笑哦,不僅知道我心里想的是什么,還想阻止我?”
“我們是同一陣線?!卑着廴藬[擺手,“而且你打不過我?!?p> 說完,林荒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一股異常強大的氣息。
這種氣息他以前只在愛麗絲和那個叫克維諾的騙子身上察覺到過,也就意味著...
“嗯..老怪物?!彼_認似的點了點頭,這貨自己肯定打不過,“你說我們是同一陣線,那你為何不表明身份,而是藏頭露尾地像這樣傳送過來?”
白袍人聽見老怪物這個詞的時候凝了一凝,似乎很受傷,“別叫我老怪物,我很年輕,至于我的身份...”他猶豫了一下,“你現(xiàn)在還不能知道,對我們的共同目的有幫助.....”
“目的?我哪有什么目的?”他質問似的看著白袍人,想要看見袍子下面的臉。
白袍人不動聲色地指了指蘇澄月所藏的方向,隨后悄然無聲地消失了,就像剛剛的事情是一場幻覺一般。
蘇澄月心里思索著白袍人的話,十分疑惑地走過來,“呃...什么意思?”
林荒苦惱地盯著白袍人剛剛所在的位置,“我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p> 他回過頭看著蘇澄月,心里嘀咕著:“那白袍人指著她干什么...還說什么目的,我對她唯一的企圖也就是......”想到這里,他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突然深吸一口涼氣,心道:“臥槽,這個白袍賤人,NTR這種愛好居然敢打到我頭上來,別讓我看見你第二次,不然我就把你搞成太監(jiān)。”
蘇澄月被林荒那變化不斷的眼神盯得發(fā)毛,爬到床上,把自己裹進了被子里以阻斷這怪異的視線。
傭兵團前的大路上,依然人來人往,可是所有的路人都對路邊蹲著一個的鬼鬼祟祟的白袍人沒有任何反應,看都沒看一眼,像是沒有察覺到他的存在一般。
他手里有一個奇怪的黑方塊,方塊頂端像是全息投影一般映出林荒房間里的景象。
看完里面發(fā)生的一切,由于白袍的遮擋,也不知道他什么反應。
這時,一陣風吹過,白袍人沒有任何征兆地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