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里一間破久房子里面,有一雙小眼睛正在胡溜溜的看著這一切。從王元豐翻墻進來到盤坐在里面,這雙眼睛看了個一清二楚。
這雙眼睛的主人叫勞書仁,是很多年前就在這里的,最早是因為啃食了一些墨寶而產(chǎn)生了靈智,依靠本能的吸收月光修行,慢慢的越來越強大。
后來此地主人離開后,這宅院也換了好幾任主人,勞書仁一直就在此地藏了下來。
剛開始只是偷食一些剩菜剩飯,后來直接禍害儲藏的糧食,慢慢的開始吃雞鴨等家禽。
幾任主人都是因為常丟東西而搬出去了。直到三年前姓聶的一家人住到了這里。剛開勞書仁也是小心翼翼,生怕這次也將人嚇跑了,自己又得挨餓,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就開始明目張膽的去廚房找吃的了。一次將一個切菜的嚇得切壞了手指頭,勞書仁將占了人血的菜給吃了。
只感覺這菜特別香,特別好吃,比自己以往吃的最好的肉食也還要好吃百倍?;叵肓艘幌略瓉硎侨搜?p> 從此勞書仁就惦記上了人血,就神魂出竅的將一個丫鬟嚇?biāo)乐罂惺沉藗€干凈。勞書仁這才發(fā)現(xiàn),不光好吃,而且對自己的修為提升也很快。
后來偷聽到說要請法師除掉自己,勞書仁知道,也見過幾次,以前的主人都請過些法師,要不是自己躲藏的好,真的就被除了。
勞書仁瞬間決定,要將這院子里的人一個不留的全殺死在這里。所以最后一家人都被自己啃成了骨頭。雖然聽說這家主人還有一個女兒在外面,但他等了好長時間都沒見。
將一家人啃食了干凈之后修為也高了許多,本來想要離開這里,但試了一下,只要自己離開這個院子就會被皇城龍氣壓制。就想到干自己的老本行,從地下挖出去,所以也就將這里當(dāng)成了大本營。
但偶爾也有些人住進來,但自己吃這些人也是有選擇性的,專門吃一些乞丐,無親無故之人,那些無聊的來體驗生活的人,自己可從來沒去動過,就怕事后有人來降妖除魔。
所以這么多年也沒出過什么事。
直到近年來,盛京氣運越來越不穩(wěn),對自己的壓制也越來越薄弱。勞書仁知道自己機會來了,等到對自己壓制在小一點的時候就離開這里。
到時候,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自己在找個地方,專門圈養(yǎng)一群人慢慢吃。
本來按部就班的話也不需要多長時間就能離開。但今夜卻看到了能夠出城的希望。
剛開始以為又是個過來體驗兇宅的富家公子,也沒怎么在意,但接下來看到這少年人背上的劍匣打開后,銀光閃閃的一看就不是凡品。
還有好像在打坐,勞書仁從以往經(jīng)驗中就能判斷出這是修行中人,修行中人自己雖然沒嘗過,但一般的武者可是嘗過一二,比普通人的味道要更好,而且氣血充足,實屬大補之物。
看到房間中正在打坐的王元豐,暗想這味道肯定更好,說不定自己享用完這種食物之后就能自由在外面行走,不用困在這個小院中。
勞書仁觀察了半天看著王元豐一動不動在那坐著,感覺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眼睛骨碌碌轉(zhuǎn)了兩下,自己就這么貿(mào)然前去說不定還會吃虧,弄不好還會打草驚蛇,這個機緣就此泡湯了。
想了半天,勞書仁準(zhǔn)備拼一把,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就從柴房中的一個大洞中鉆了出來。這大洞本來是小洞,后來隨著勞書仁的體型越來越大,小洞也變成了大洞。
勞書仁頭從大洞中伸出來,左右觀察了一下,沒有什么異常情況。
然后整個身子從里面鉆了出來。躡手躡腳的跑到了王元豐打坐的那間屋子的門外。
又仔細(xì)看了一下周圍,除了秋風(fēng)蕭瑟落葉凋零之外,就是灰蒙蒙的帶著淡淡血紅色的月亮,還是自己熟悉的場地,勞書仁天生謹(jǐn)慎,不容自己有一絲一毫大意。所以趴在門口觀察了好一會。
覺得真的還是自己熟悉的地方,到處都充滿了自己熟悉的氣息。眼珠子咕嚕咕嚕轉(zhuǎn)了一會,晃了晃腦袋,覺得自己有些大意了。
勞書仁決定現(xiàn)在就動手,為了保險期間,覺得要用神魂出竅去將里面的人的魂魄傷了再說,因為里面的人隨身攜帶佩劍,而且還是修行之人,萬一自己本體進去被他打個措手不及,就不劃算了。
感覺自己這個主意絕妙,還無痕無際,就是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也可以穿墻逃跑。
勞書仁隨后人立而起,慢慢的靜了下來,對著房子里面兇狠的看了一眼。
這時王元豐身旁早已擺放好的飛劍好像感覺到了這種惡意,忽然亮了一下,之后將周身的所有的銀色光芒全部收斂了起來,沒有了剛開始那種夢幻般的樣子,黑漆漆的夜里看上去就像一片銀白色反光的東西,根本沒有本身那種炫目的感覺。
勞書仁對里面已經(jīng)沒有了察覺,感覺萬無一失,隨即在人立而起的頭上冒出一陣灰蒙蒙的煙霧,在頭頂上翻滾了一會變成了一個八字胡須比較長而且橫在兩端,眼睛看上去賊眉鼠眼,特別小,骨碌碌的轉(zhuǎn)著,穿著儒生服裝個頭比較矮小中年男子。
勞書仁出竅后,看了一眼房屋中的王元豐,感覺一切都正常。兇狠的低估道。
“既然送上門來了,合該為本仙所得,天予不取,必有災(zāi)殃。食色性也,如此還能提升修為美味不享用太可惜了,本仙就不客氣了?!?p> 之后還對著房子里面恭身行了一禮。
勞書仁眼睛瞬間變成了血紅色,兇狠的看了里面一眼,暗道,只要將他神魂傷了就會任由自己宰割,隨即神魂飛起穿過房門想也沒想直接撲向王元豐。
勞書仁快要飛到正在打坐的王元豐面前,準(zhǔn)備直接鉆進靈臺中將王元豐的靈臺直接將魂魄破壞再說,就要成功了,勞書仁賊眉鼠眼的眼睛喜悅的睜的圓溜溜的,八字鼠須胡一抖一抖的一看就是激動。
王元豐身旁已經(jīng)隱藏成平淡無奇的飛劍突然銀光大做,將整個屋子都照射的銀光閃閃的。飛劍察覺到有外邪對王元豐有危害,瞬間爆發(fā),在勞書仁的神魂上轉(zhuǎn)了一圈,又回到了劍匣靜靜的放著。
勞書仁瞬間感覺到一陣驚慌失措,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就看到自己眼前全是銀光,自己的神魂慢慢的變成了白色的光沫。最后連思維也停頓在了這一刻。
事情也就是一瞬間,王元豐還是在入定中,入定是門功夫,王元豐相信自己的飛劍,所以打坐起來很安心,如果真的連飛劍都護不了自己,就是自己手段盡出估計也是沒轍。
飛劍還在盛放在王元豐身旁打開的劍匣中,只不過銀光看上去比前一刻亮了一些,好像吸收了什么大補之物。
神魂是最精純的靈魂構(gòu)成,能夠承載意識,屬于精氣神中的神。飛劍一劍用強大的劍意和庚金之氣將勞書仁神魂斬成了最本源的形態(tài),然后直接通銀光一起收回了飛劍中,得了大補之物,飛劍看起來靈性又增強了一些。
院子中一切都沒有改變,唯一不一樣的就是院子里多了一只碩大的老鼠,閉著眼睛人立而起的站在那一動不動。剛開始還有些靈動,慢慢的連最基本的呼吸都沒有了,看上去越來越僵硬。
……
次日清晨,信王府內(nèi),信王與李公子,也就是九山王獨子,在武備廳中分立而坐,兩人好像在談?wù)撝裁础?p> 信王為皇帝四子陳玄機,小時拜異人為師,頗有武學(xué)天分,后請教盛京各武道高手武學(xué)修煉之道,集百家之所常,于而二十五歲突破至人仙境界,是皇室之中第二個人仙高手,皇帝龍顏大悅,但又怕四皇子為皇權(quán)而造成兄弟相殘。
后于武安侯王錦商議之后,封四皇子為信王,因歷代限制封王皇子去爭奪大位,以此來限制四皇子為皇位而造成兄弟相殘。
此時太子陳乾機已經(jīng)監(jiān)國數(shù)年,根深蒂固,但四皇子被封信王之后自覺為天之驕子,文治武功樣樣精通,又是人仙強者,不甘將皇位輕易放過,為此拉攏朝臣,打壓異己,尤其是為了拉攏鎮(zhèn)遠(yuǎn)將軍而對武安侯府挑撥離間,現(xiàn)如今已經(jīng)初見成效。
從清晨起來之后兩人就到了武備廳中等待結(jié)果,武備廳是自四皇子陳玄機被封為信王之后,開府建牙,廣召門客的場所。
由于拉攏九山王才跟李公子走到了一起,就因為九山王是他爹。自己能將慈航普度引薦給父皇,李公子也是出了不少力。
就因為這次為了挑撥武安侯府與九山王關(guān)系發(fā)現(xiàn)了一個絕佳的機會,只要聯(lián)合李公子將武安侯四子王元豐殺了,就能讓侯府與九山王關(guān)系瞬間破裂,而且李公子背后的他爹九山王只能倒向自己這邊,至于九山王也有些別的心思,但在自己看來,也就是九山王被捧的有些自大,不知天高地厚罷了。
就在昨天有探子來報王元豐離開了武安侯府,自己跟李公子對這件事一拍即合,派遣自己所掌控的一部分神風(fēng)營中的武道高手,和李公子的一些人,去半途截殺王元豐。
都以為萬無一失的事情,不光武功為暗勁,更有兩位是化勁,還配備了神臂弩,就是武安侯碰到了也討不了好,何況是他兒子。
只聽信王來口問道。
“王兄對如今形勢有何看法?”
只聽李公子思索了一會回答道。
“信王殿下,現(xiàn)如今家父已經(jīng)控制整個東洲之地,武安侯又被圣上派去南洲平亂,盛京之中除圣上掌控的天機營兵馬,和太子殿下掌控的部分神風(fēng)營兵馬外,其余全在殿下您的手中,又有在下父親攜整個東洲支持。到時候這天下還不是殿下囊中之物?!?p> 信王聽后并不感覺到真是這樣,悠悠的說道。“呵呵,哪里哪里,父皇雖然略顯衰老,且迷戀煉丹之道,但并不糊涂,這天機營兵馬雖然只有區(qū)區(qū)三千人,但勝過十萬兵馬。就是本王身陷陣中,也難逃一死,卻不可不防?!?p> “呵呵”李公子笑了一聲,胸有成竹的說道。
“無妨,這次奉信王命令,將尋訪到的高僧慈航普度大師已經(jīng)引薦給圣上,到時候有大師作為內(nèi)應(yīng),此事也不是太難?!?p> 信王考慮了一會說道。“那就等慈航普度在父皇身邊站穩(wěn)了腳跟后里應(yīng)外合,除了天機營這個心腹大患我們才可以進行下一步動作。”
李公子看著自己這主公有些猶豫的樣子,就感覺這信王膽子有點小了。自己看到信王是武功高絕的人仙之輩,文治武功樣樣精通,雖然被封了信王,感覺以后前程似錦,如果經(jīng)營的好這大位也不是沒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