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婚
這般豪放,簡直比自詡風(fēng)流的自己還要豪放。
這哪里是女兒家該有的儀態(tài)?
一滴茶水自程讓的唇角劃過,流過她弧度完美的下巴,流過她優(yōu)美的白嫩頸項,這般引人遐想的景象,卻出奇的不帶分毫情se,反而只讓人覺得賞心悅目,坦蕩無藏。
李乾的臉色又難看了幾分!
這個女人身上,全身滿滿的男人魅力,一丁點兒的女人味也不存在。
一旁的程恩看不過去了,他瞪著程讓,低聲道:“讓兒,你今兒怎么穿的這身衣服?”
他明明特意吩咐過小紅,要程讓穿裙子的。
“本少穿這身好看?!背套寣⒉柰胪干弦环?,朝一旁的程露擠了擠眼:“哥哥俊不俊?”
程露呆呆地點了點頭。這世上沒有比二哥更俊的男子、呸,女子了……
程恩差點沒氣暈過去,這個沒出息的小女兒!
李乾咳嗽了兩聲,再度開口,岔開了話題:“聽聞程二小姐的先生是何安邦大儒?”
程恩挺直了腰桿,讓兒的優(yōu)點還是有許多的,不怕考驗。
“正是?!背套尨鸬?。
“那不知道二小姐可會彈《良宵引》這首曲子?”
“不會。”
“《梅花三弄》呢?”
“也不會?!?p> “《瀟湘水云》呢?”
“殿下,程讓并不會彈琴?!背套屆榱死钋谎郏黄淙豢吹剿哪樣纸┝巳?。
“不會琴也沒有關(guān)系,那不知二小姐可會繪畫?”
“不會。”
“下棋?”
“不會?!?p> “賦詩?”
“不會。”
每問一句,李乾的臉就黑上一重,一番聊下來,他的臉已經(jīng)黑成了鍋底。
“那不知二小姐會何本事?”
“會……”程讓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忽然站起了身來,扎下馬步,弓了弓自己的臂彎,一臉驕傲!
“我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馬!胸口能碎大石,空手敢接白刃!徒手還能摁鐵釘!會的可多了!”
唰……
李乾那張俊臉的臉色已經(jīng)徹底不能看了。
“誒?殿下您這是什么表情,您不信是嗎?我程讓可從來不吹牛的,不信你看!”說罷,五指握拳,她朝著拳頭呵了一口氣,“啊打!”一聲怪叫。
一拳轟向了身側(cè)的茶案。
轟隆一聲巨響!木屑翻飛,茶案已經(jīng)四分五裂,案上的茶壺和幾個杯子也沒能幸免,碎片濺了一地,一地狼藉!
李乾被她這迅雷不及掩耳的一拳轟了個措手不及。他一臉呆滯、驚魂未定地看著那被分尸的茶案,晃了晃腦袋,終于回過了神。再看向程讓時,一張笑臉已經(jīng)徹底維持不住了。
“程相,本殿想起宮中還有些事,這就告辭,改日再來拜訪。”他朝著程恩一拱手,身后似有虎狼在追一般,一溜煙兒飛速逃離了程府。
“讓兒!”在李乾離開后,程恩一張臉?biāo)查g暴怒!
“你可知道三殿下是何等人物?陛下愿意將你指給他,是你燒了八輩子的高香!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穿的是個什么玩意兒,干的是個什么破事兒!”
父親罵得如此狠,程讓心里頭也不爽了,她爆吼一聲:“老子一個大男人,嫁什么人?!要嫁你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