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
“???二少爺又咋的了?”掌柜的疑惑,誰家的少爺有關(guān)系嗎?
但疑惑不過一瞬,掌柜的旋即想起了什么,眼睛一瞪!聲音提高了八度:“你說啥?!是程相家的二少爺?是、是當(dāng)朝宰相的那個程相??!程恩大人家的二少爺??!”
“正是本少?!背套屶У卮蜷_折扇!瀟灑地?fù)u著。暗紅錦袍,雪白折扇,那如畫的眉眼飛揚肆意,端的讓四周的女子好一陣臉紅心跳!
京城中真真再找不出比程讓公子更俊美的少年了!若眼前少年不是她,還能是誰?!
聽到程讓的回答,老掌柜白眼一翻!一個趔趄,險些暈過去!
她真是程相家的二少爺?!!
她真是那個橫行全城的程家二少爺?!
她真是前些日子被指婚三皇子殿下,隨后當(dāng)街搶了一個少女的程家二少爺??!
她是個女的?。。。?!
老掌柜都快哭了!雪妃早就定下了規(guī)矩,只有男人才能買雪中海棠一瓣透,那三道題也必須是男人才能答!這程家二少爺是個不帶把的假男人,如何能答題?!如何能答題!
難怪她每道題都能答對,難怪她會氣得想揍他!因為她丫的壓根就是個姑娘??!問世間哪個姑娘不想一生一世一雙人?哪個不想?!
雪妃娘娘本是想借這胭脂尋一個癡心的男兒,卻不料,十一年過去,尋到的卻特么是個假小子??!
娘的!好大個烏龍!!
老掌柜掐死店小二的心思都有了!
“嘿嘿?!钡晷《狭藫项^:“程讓公子雖說是女兒身,但京城中誰人不知道,讓公子威武強壯!十個粗壯漢子都打不過她一個!她壓根就比男人還要男人!更是男人中的男人!”
他無視老掌柜抽搐的臉頰和程讓狂跳的眉梢,繼續(xù)一臉崇拜地說道:“那些普通男兒都有資格來答題,憑什么程讓公子就不行呢?”
老掌柜布滿老繭的手指在掌心握了又握,心中似乎正在經(jīng)歷著反復(fù)的掙扎,最終,他松開了手,長長嘆了一口氣:“罷了,十一年都未尋到一個癡心的男人,許是因為在這世間,愿意一生一世一雙人的男人,根本就不存在吧……”
“譬如老夫,娶了八個女人,每一個都愛,卻每一個都不鐘愛。男人們啊,真正愛的只有年輕與美麗罷了。曾經(jīng)的那些海誓山盟,最終都會隨著美麗逝去而逝去……”
“這雪中海棠一瓣透也是與公子您有緣,您便帶它離開吧?!彼粗套?,出自真心地說道。
世間一切,緣來緣去,或許這雪中海棠一瓣透,命中就是該歸程讓公子的……自己又何必鉆了牛角尖呢?
“多謝?!背套屘袅颂裘?。她將一兩銀子放在柜臺上:“這是之前約好的,只要我答出了題,只需一兩銀子便能將它買下?!?p> 能不搶,她還是不搶的好。更何況,這胭脂是她應(yīng)得的。
離開了胭脂鋪,程讓對盧興元和齊杭說:“我想好了,我真的要娶清越?!?p> “???!”二人驚怔,旋即勸道:“你,你是認(rèn)真的?!”
“再認(rèn)真不過?!?p> “為啥呀!逼得三皇子把婚退了不就完了?為啥非得娶一個女人?!”
“我問你們,你們將來會有多少女人?”
“?。繛樯秵栠@個問題?當(dāng)然是多多益善了……”齊杭不解程讓為何如此發(fā)問:“雖然然我很喜歡白風(fēng)華,但我不可能只娶她一個。我可以娶她當(dāng)正室,至于小妾們……當(dāng)然是多多益善啦!”
程讓顯然已經(jīng)猜到了他的答案,她苦笑:“今天的事情你們也都看到了,世上根本就沒有癡心的男人。我程讓無論將來嫁給誰,都難免要和其他女人共侍一夫,你們想想,若你們是我,能忍?”
她看向二人,一雙眸子晶亮迫人。
盧興元與齊杭二人忽然明白了。程讓,不是一般的女子,她是被當(dāng)做男孩養(yǎng)大的,她心中住著的,是與他們一般無二的少年的靈魂。
讓一個少年嫁人,還要和一群女子爭風(fēng)吃醋、共享同一個男人……換做自己,這是完全無法接受的!
“你要娶清越,那便娶吧!”二人終于理解了她,拍了拍她的肩,頭一次如此認(rèn)真地說道。
她若嫁人,一定不會開心快樂。不如逆了這世俗,娶一個真心喜歡的女人,總好過窩囊地活著!
“嗯!”程讓握了握拳頭,笑著看向路邊道:“那邊有一個玉器鋪,我再去給清越挑一根玉釵!”
***
李越早就回到了程府中,倒是程讓遲遲未歸,李越心中微微有些忐忑。
一旁的刀伯正在喋喋不休:“王爺,您怎能如此冒失!您如此堂而皇之地威脅三皇子,他怕是不會善罷甘休??!這一次您完全沒有必要露面的啊,如此一來,真真是打草驚蛇了!”
“不威脅他?那能怎么辦?他想殺程讓?!崩钤街匦?lián)Q上白衣,又在脖子上圍上紗巾。
只有威脅李乾,才能保得程讓一時無虞。
“殺程讓?”刀伯起初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待反應(yīng)過來后,他急得一拍大腿:“哎呦我的王爺!他要殺程讓就讓他殺去啊!程讓是程相爺?shù)呐畠海撬约旱奈椿槠?,他殺了程讓,我們再動作動作讓他露出馬腳,殺人的罪名一扣,太子之位還輪得到他?!王爺您怎么就糊涂了呢?!”
“我如何不懂?”李越嘆了口氣,道:“但這程讓在關(guān)鍵時刻收留了我們,李乾尋不到我,我也養(yǎng)好了傷,她對于我是有救命之恩的。如今她有性命之憂,我怎能坐視不理?”
刀伯張了張嘴,上上下下看了李越一圈,表情有些凝重:“王、王爺,您,您不會對那個假小子動了情吧?”
李越一抖!他嫌惡地道:“刀伯你想什么呢?!程讓?我對她動情??怎么可能?!”
他的確是不討厭她,也覺得她挺有意思,總想要逗著她玩玩,但若說動情,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但如此婦人之仁,不像是王爺您的作風(fēng)?!钡恫局绷松眢w,撇著嘴,對李越的話表示深深的懷疑。
第九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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