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親(4)
腦海中浮現了盧興元和齊杭的影子,程讓咧唇笑了。這兩貨整日吊兒郎當地沒個正形,給她干活正好!
程讓自趙府離開后,去北川王府的路上順道便看了一下屬于自己的店面。出乎她的預料,這店面雖然位于七折八拐的深巷中,但占地卻挺大,一點也不比京城中鼎鼎有名的趙氏酒樓小。
自己要用這店面做些什么生意,程讓著實沒有想好。
她雖然相信酒香不怕巷子深,但這京城百姓的吃穿用度,早已經被其他的商人瓜分完畢了,若她也擠破腦袋去和那些富商們爭,怕是會擠一個頭破血流。
而且,她身為貴族,卻自降身份從商這事兒,不能讓旁人知道,更不能讓爹爹知道。
趙大富那里她已經叮囑過了,那家伙是個奸商,嘴巴該緊的時候自然會閉緊。但若是自己大張旗鼓地張羅這店面,怕早晚會紙包不住火啊……
程讓去了北川王府,先交了昨日的一百兩銀子,今日的仍舊欠著。她學了一上午的詩詞歌賦,卻一直有些分神。心里一直在想,自己該做什么生意,才能掙得多,掙得低調。
她想過做酒樓,但趙氏酒樓名聲在外,而張羅酒樓需要的錢又不是她負擔得起的,這念頭便作罷了。
她想過做胭脂水粉,但做胭脂水粉需要請有經驗的師父來做,而且,那些愛買胭脂水粉的小姐們都有自己鐘愛的胭脂鋪,她那店面位于深巷之中,怕是難讓這些小姐移動尊貴的蓮步。
她還想過要不要開個青樓,可一想到許多青樓教訓姑娘時那狠辣的手段,她便打了個寒顫。再說了,她堂堂程府二公子,干嘛要去當一個老鴇?
至于一些小本買賣,則完全無法滿足她一天賺一百兩的愿望。
她思來想去,想去思來,遲遲沒有頭緒。
何安邦看出了她的分神,咳嗽了一聲,道:“程讓同學,你可否就雪景來作詩一首?。俊?p> 突然被點名,程讓嚇了一跳!要不要這么突然的?
周圍的將士們則大聲起哄:“程二公子,對于作詩,咱可是一竅不通??!您快做兩首給咱長長見識!”
“雪景?”程讓撓了撓腦袋,這大夏天的,做什么雪景的詩???
而且,她實在是不會作詩啊!
“額……”她猶豫了半晌,臉色犯難,最后還是慢吞吞地道:“天地一籠統(tǒng)?!?p> 此句一出,滿堂皆驚,就連何安邦也大叫了一聲:“好!”大雪紛飛之時,天地茫茫一片白,可不就是天地一籠統(tǒng)么?
第一句就如此氣勢磅礴,想來接下來句子也一定十分出彩,何安邦和眾人都期待不已。
程讓多了些底氣:“井上一窟窿?!?p> “呃……”何安邦簇了簇眉,這一句雖然格局變小了,但仍舊寫出了雪中之景。下雪時,雪花紛紛落下,但古井深不見底,雪花怎么都填不平,從上往下看,可不就是一窟窿么?
“繼續(xù)繼續(xù)?!焙伟舶钍疽?。心中還懷著美好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