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氣有些寒冷,似乎有下雪的征兆,而此時的軍營露天廣場,一隊隊軍人排列整齊,精神煥發(fā)的喊著口號。
丁也等人趕到的時候,全體戰(zhàn)士都已經(jīng)集合完畢。
“班長,這準備干嘛?要開戰(zhàn)了嗎?”丁也忍不住問道,看來是召開全體成員會議,而不是表彰大會。
“仔細聽就好了?!敝鼙?,“今天有些人崗位會調(diào)整,而你,我不敢說。”
丁也今早上的事情他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短短當兵幾天就成了少校,不說自己,哪怕自己的老班王天成,他在五十歲才混了一個少校,比一般將士升級到少校位置的歲數(shù)偏大。
果然,胡晨宣布了一些人員調(diào)動,周秉、哮天犬蕭天以及瘋狂小書蟲肖虎都有所調(diào)動。
周秉成副連長了,蕭天和肖虎都成班長了。
胡晨宣布完之后,中央來的特派員連喊三聲丁也的名字,丁也還云里霧里的昏睡,原來不管哪個世界,演講都是口水橫流唾沫四濺啊。
居然講了三個小時,至少有兩個半小時都是廢話,尤其是特派員,大多數(shù)時間都是他在說。
“丁也,丁也,快上去?!敝鼙÷暤?。
“我上去能干什么?而且確定是喊我的么?”
“快去吧你。”蕭天好想鄙視一眼丁也,太作了,好想打人啊。
丁也愣愣的上臺,望著滿眼綠色軍裝以及黑壓壓的人頭,頭一次心潮澎湃,好想,開個演唱會。
“丁同志是吧,果然年輕有為,小小年紀就是少校了,恭喜了?!碧嘏蓡T鄭重的交給丁也一個證件,又行軍禮一番。
“少校?”丁也接過來,和早上接過國家級歌唱家證件時一樣的懵逼,不是愚人節(jié),可我為毛總覺得心里不踏實。
這兩份證件,太沉重了。
捫心自問一聲他配嗎?
但現(xiàn)實居然比夢想來的還要快,是真的,他被夢想打臉了。
轟然,許多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質(zhì)疑丁也的種種,最大的原因就是,他才來了不過三天,就得到少校級別,他們不服,丁也一定是走了后門。
質(zhì)疑來的快,走的也快,只因,特派員將中央軍團投票的整個過程播放在了一個大熒幕上。
從少將直到大將級別,以及華夏最后一位老元帥都參與了,每個出現(xiàn)的人都有一個特寫,老而嚴謹?shù)?,意氣風發(fā)的,言語犀利的,溫和儒雅的……各個人各有神采。
也有不同意見的,但投票結(jié)果依然是多數(shù)支持丁也的。
底下的戰(zhàn)士再沒有不同意見,只因華夏那個接近神話并受人尊敬的大元帥都投了丁也一票。
“丁也,有什么想說的嗎?”特派員道了一聲。
“感謝中央,感謝營長,感謝戰(zhàn)狼,我說完了。”
“……”,特派員憋紅了臉,尷尬的笑了一聲,“你真幽默?!?p> “丁也,說說成為少校是什么感想,多少好好說些?!焙慷颊f話了,看來,不說話都要對不起他們了。
“要讓我說,我說十分鐘都是少的,但營長都親口說了,那我就說五分鐘多的好了。”
底下的士兵善意一笑,丁也還挺有意思的嘛,說話還挺幽默。
胡晨望了一眼丁也,嘴角翹了一下,幽默是幽默,但臉皮還是挺厚的。
“現(xiàn)在過了一分零一秒,我還是不敢確定,特派員你是不是讀錯人名了?!倍∫灿种匦聠柫艘槐?,得到特派員的真摯回答,才慢慢道:“少校,我覺得我早該是了?!?p> “……”果然臉皮不能太厚,丁也的回答措手不及,周秉等人都忍不住噴出了口水,這是一頭綿羊?不,是披著羊皮的狼。
“我現(xiàn)在確定了一件事,我得這個稱號都是因為唱歌才得到的,這里,我只有一句話想說:第一是我很會唱歌,第二是軍中大佬們也慧眼識精,這是對我的肯定,也是我給予自己的充分肯定,所以,少校什么的,我覺得我有理由拿走。”
狂妄自大,不僅是旁人,就連營長胡晨都皺起了眉頭,丁也的本性,原來是這個樣子。
特派員都愣了,臉上一陣鐵青,看來回去得好好匯報匯報了。
丁也笑笑,看來鋪墊的差不多了,“不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以將軍為目的的不是好士兵,所以,你們不要羨慕我成了少校,至少我成了將軍你們再來羨慕我也不遲?!?p> 丁也說完之后,廣場上竟傳來了巨大的掌聲,丁也的狂妄自大之言卻是一番肺腑之言,想當將軍,那就先做好士兵,做好了本分本職工作,勤勤懇懇踏踏實實才能避免空有抱負的自己。
“不錯,我看錯他了?!碧嘏蓡T的臉色由陰轉(zhuǎn)晴。而營長胡晨則亦是點了點頭,還是那個原滋原味的丁也,不加一點作料的丁也,這一席話,勝讀十年書。
天空中忽有雪花飄散,一片一片落著,一片雪花落在了丁也手心處,忽而融化。
但雪越來越大,山中總是比城市里要來得快來得及,以往城市十一月份雪都不會落,但山中已是銀裝素裹,雪芒一片。
“北國風光,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望長城內(nèi)外……”
本以為下臺要走人的丁也突然吟詩起來,單是開頭便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管是營長還是特派員,不論是手握萬卷書的瘋狂小書蟲肖虎,還是大老粗一個的蕭天,一個看到的是境界,一個看到的是心境。
“好奇葩的一首豪放詩,恢宏有氣勢?!碧嘏蓡T不由走心的贊嘆了一聲。
昨夜一曲明月幾時有,今日一首江山如此多嬌,胡晨又一次入迷了。
他是你的前生,而你是……他的轉(zhuǎn)世?
為什么,身影那般相似。
但她知道,丁也不是他。
“氣勢磅礴、氣吞山河,和一本正經(jīng)起來的他一樣?!闭l也不知胡晨說的那個‘他’到底是誰,但這一刻她笑了,軍裝下,是她那絕世美顏。
“可惜這里沒有長城,但遠處那山脈卻如巨龍般,巨龍和長城,都是華夏的根,丁也,或許由此聯(lián)想到長城了吧?!蓖跆斐稍桨l(fā)感覺自己雄壯威武,恨不得有震破山河的那種力道。
丁也的詩太過震撼,影響到了全營的將士。
“詩,蓋世之經(jīng)典;人,絕世之才情。”
空空機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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