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平生離開了紀承恩的老宅,步入了她離開了幾年的地方。
攝政王府一如往常般的安靜,她抬頭看著頭上的額匾,步履緩緩的走進大門,隨著她的走進,守門的護衛(wèi)面色有些激動,連忙步伐快速移動,走上前,聲音顫抖,臉色些許發(fā)紅,跪下大聲喊道:“王爺,您終于回來了!“
她點了點頭,說:“起來吧?!彼驹谶@里,有些感慨,其中一個護衛(wèi)早就跑了進去,沖進了管家的房間,將王府總管何源叫了出來。
段平生慢慢的走過悠長的廊臺,忽然一聲長長的呼喊從身后傳來:“大人,您回來了!”段平生轉過身來,就看見一位穿著青色衣衫的女子滿面欣喜的跑了過來,一張臉上的高興幾乎都能溢了出來。
年輕女子認真的看著她,眼中蕩漾著激動與懷念,她忽的跪了下來,段平生上前扶住了她,何源看著段平生身上穿著的棉布衣衫,眼淚一下子就流了下來,大人怎么能夠穿著這樣的衣衫,可是在外面受了些委屈。
段平生看著何源臉上掩飾不住的疼惜,心中有些好笑,但心中有有些溫暖,何源畢竟是照顧自己長大的啊
她輕輕的搖了一下頭,說:“在外面見識了很多,不苦。莫哭。”。
何源抬手用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淚水,說道:“大人回來可累?大人可要先去洗漱一番?“
嘴角緩緩的笑了一下,很是溫和,何源眼睛一亮,馬上說道:“下人已經(jīng)安置了浴湯?!倍纹缴龅目粗卧床煌Uf的嘴巴,是笑非笑,她抬頭一看,嘴巴慢慢的停了下來。
段平生哈哈笑了兩聲,說:“下去吧,本王自己來的?!闭f完還有些調笑的看著何源,仿佛在說,本王都長大了,還將本王當小孩看呢。何源霎時一慌,跪了下來。眼睛眨巴眨巴的望著段平生。
“下去吧,去給本王備些吃食。”說完,就瀟瀟灑灑的離開了。
何源瞧著大人不生氣的樣子,高興的爬了起來,旁邊的小廝還有些疑惑,許是她的不解太過明顯,何源看了她一眼,眉眼一挑,四周的侍人們“撲”地跪下,長廊中瞬間陷入安靜,那小廝心中擔憂著,慘了,何總管她又要處理人了,想起西源的場景,身上不禁的了一個冷顫,頭上冷汗直流。
何源本身面目嬌艷,一個女子竟然比男子面容更為艷麗,面若桃花,已經(jīng)將要過而立之年,卻絲毫未減半分風華,那雙比往常更驕縱肆意的眉眼,卻絲毫未見戾氣,其間反而還有說不出來的高興?!昂摺绷艘宦暎瑳]有理會她們,就欣喜的為段平生去準備吃食了。
待得她離開后,長廊中眾人長舒了一口氣。那小廝此刻全身衣衫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呼吸還有些急促,她一時有些脫力,癱坐在地上,她同伴本來還有些埋怨她,牽連了她遭受了這災禍,殃及池魚。一時心中怨憤稍減。她將小廝從地上拉起,,說道:“還不回過神來,是不是還想總管過來?”那小廝連忙起來,快速的整理了她的衣衫,看見四周沒有其他人,舒了一口氣,
那小廝拉扯同伴的衣袖,問著旁邊的同伴,說:“何總管為什么這般高興呢?王爺不是很生氣的嗎?”
旁邊的伙伴許是在王府中待得時間比較久,手用力扯出她的衣袖,瞪了她一眼,說道:“王爺回來了,何總管當然高興了?!?p> “為什么?王爺不在府里時,總管不是最大嗎?她……”她的伙伴連忙捂住她的嘴,腦袋向四周觀望,心中后悔為什么要帶這傻缺,要不是缺錢想要在這里扣點,哪里管這個傻逼啊。她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說道:“在王府里,王爺最大,你要找死我不攔你!”說完,放開了她,怒沖沖地走了出去。
段平生倒在浴池中,眼睛舒服的閉著,浴湯的霧氣不停向上蒸騰,整個浴室充滿了暖暖的氣息,白玉雕刻的浴池,引用活泉的水混合著藥材的氣息,帶著一種厚重的味道,微風輕輕吹過,掀起了圍繞在浴池邊的玉綃紗,在空中飛舞,劃過了一個優(yōu)雅的弧度。
身體舒展開來,她手指輕輕滑過水面,指骨分明,白皙的手指染上了些許紅潤,似彼岸花開時剎那綻放出的絕世妖媚,美人在骨不在皮,而美人也不單單指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