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出生牛犢不怕虎,第一次經(jīng)歷塌方的肖臣并沒有受到多大的驚嚇,反而是那些個工人,在井下待的時間長了,遇到的各種事故受傷的的工人也多,因此真當自己攤上事的時候,一個個嚇得面如死灰,半天還沒有反應過來。
最先反應過來的工頭趕緊跑到塌方的地方:“肖臣,肖臣,能聽的到嗎?”
“哦,我沒事”,肖臣依舊面無表情,淡淡的回了一句。
“你不用怕啊,我們現(xiàn)在就上去找人把你整出來”,工頭也害怕出事,一出事他這一年就白干了,于是在聽到肖臣沒事的消息后,也暗暗松了口氣。
“嗯,好”,肖臣敷衍地應了一句,他知道自己一時半會肯定是出不去了,也不著急,往地上一坐,漫無目的地四處張望。
來回掃視了好幾圈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有意思的東西,肖臣也就放棄了,隨手拿起一塊煤漫不經(jīng)心地朝之前炸開的洞里丟去。
“?!?,煤塊扔進洞里后,并沒有像肖臣預想的那樣傳出來煤塊撞擊的聲音,而是在過了將近5秒鐘之后,才從很遙遠的地方,傳出來一聲很輕微的石頭撞擊地面的聲音。
這可把肖臣嚇了一跳,雷管炸一米深就不錯了,怎么可能炸出100米深。肖臣一拍屁股小心翼翼湊到洞口邊緣,將頭燈對準洞口向下望去。直徑不到一米的洞口能看到的東西有限,但還是讓肖臣大吃一驚:洞口下面是一個極其空曠的空間,高度約有四五十米的樣子,地面和墻壁都很平整,墻壁上還隱隱約約有些像壁畫似的東西。
肖臣看了半天才回過神來,“墻壁和地面顯然是人工雕琢的,墻壁上的東西也絕非自然產(chǎn)物,誰閑的沒事會在這地底下建個這么大的宮殿。而且這么大的工程,建宮殿的人肯定擁有大能量,莫非某個古代王侯將相的墓”,心里越想越激動的肖臣,恨不得直接跳下去一探究竟。
不過肖臣沉穩(wěn)的性格還是讓他迅速冷靜了下來,分析起目前的形式。要么下到宮殿內部一探究竟,說不定會找到什么寶藏之類的,不過萬一有陷阱什么的把自己搭里面那就虧大了。另外一種最安全的方法就是坐在這,等著外面的人把自己救出去,至于下面的發(fā)現(xiàn),交給他們去處理,自己也不用去趟這趟渾水。
肖臣奉行的宗旨一向是遠離各種麻煩事,相比較探險還是坐著更舒服一些。摸索了一會,肖臣找了塊比較平整的地方,席地而坐,背靠著墻壁開始打起盹來。由于地下詭異的壓迫感,肖臣的呼吸必須配合這未知的節(jié)奏感才能好受一些。之前由于注意力一直集中在地下發(fā)現(xiàn)上,并沒有太過注意身體上的變化,而現(xiàn)在當肖臣靜下心來再次感受那股壓迫感時,一股君臨天下般的震懾力直擊內心深處。不僅如此,之前感受到的節(jié)奏感仿佛就是從自己身下的空間傳來的。
肖臣猛的睜開眼睛,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洞口:“莫非這底下還真是某個帝王不成”。一邊這樣想著,肖臣一邊暗暗下定決心今天非下去一探究竟不可。雖然說肖臣討厭各種麻煩事,可是真要是干起活來,干脆利索,毫不拖泥帶水的勁頭也是很少有人能達到的。
由于井下情況復雜多變,工人的工作服一般都攜帶許多必備的求生工具,比如高強度尼龍繩,多功能軍刀和照明彈。解開綁在左腰上的繩子,找了塊突出的巖石將一端綁結實后,肖臣直接將另一端扔進的洞內。繩子完全伸直后距離地面還有將近兩米的距離,肖臣也顧不了那么多了,大不了到時候直接跳下去就是了。肖臣使勁拽了拽綁在巖石一端的繩子,確定能承受自己的體重后,便抓緊繩子,開始順著洞口往下走。
精神高度集中的肖臣并沒有閑工夫觀察四周的情況,而是小心謹慎地手腳并用,順著繩子往下滑,生怕自己一個不注意,而摔個粉身碎骨。約摸過了五分鐘,終于滑到了繩子的底端,肖臣兩手握住最后一截繩子,輕輕縱身一跳,平穩(wěn)落在地面上,腳掌與地面的撞擊聲在這空曠的空間里分外刺耳。肖臣一動不敢動,生怕驚動了什么東西。短暫的寂靜之后,并沒有什么奇怪的事情發(fā)生,肖臣這才稍稍松了口氣,開始打量起來。
下面的空間異常巨大,就連強光燈都望不到頭,粗略估計至少有兩三個足球場大小。肖臣并沒有太過在意這地底宮殿的大小,他感興趣的是墻壁上那一幅幅晦澀難懂類似壁畫的東西。這些壁畫深陷巖石中,許多由于歲月的侵蝕已經(jīng)面目全非,一些保存比較好的還能看出一些具體的輪廓。肖臣邊往前走邊觀察這些壁畫,這些壁畫全都描繪的是一些稀奇古怪的生物,很少有人類出現(xiàn)的身影。
“莫非是恐龍時代的遺址”?肖臣一邊看一邊戲謔道,當然并沒有人能聽得到他的吐槽。正當他說完這句話時,宮殿深處突然亮起來一道詭異的綠光,隨即迅速變淡,有節(jié)奏地在宮殿深處閃爍著,和肖臣的呼吸保持著高度的同步。
肖臣暗暗在心中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子:“這要是驚動了宮殿里的祖宗,我這小命估計今天就搭進去了”。雖然這樣想,肖臣還是抵制不住誘惑加快腳步向宮殿深處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