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纖細(xì)兩指挑開少女胸間的衣裳后,往下輕拉下了她的一點(diǎn)內(nèi)襯,半露出的上胸膛輕微起伏,還好稍微刺偏了些。
摁壓后的傷口雖然止住了余血,但是傷口感染如果痊愈不了,那就很有可能再次會(huì)丟掉性命。
“玦,上大夫到。”
縫合處理完畢的姜玦聞聲開門,卻見所來之人蜂擁而入,巫師直奔少女床頭開始了卜卦和祈求。
靠迷信祈求神靈來判斷所患之疾病,但卜辭終究為人所造,可見毫無用處。
膠鬲撥開烏泱泱的人群,無奈:“帝子,可否先讓老夫瞧瞧喂上湯液。”
“你們都先出去吧?!蔽涓诉^湯藥吹了吹熱氣,迫不及待的想扶起喂給還在昏迷的尤杉喝,這方子是姜玦給的,他能活,她亦能活。
“哎喲哎喲帝子!?!蹦z鬲連忙制止:“帝子,神女經(jīng)不起再這樣折騰咯!”
眼見一小凹刃,尖端圓鈍形似鐮刀的砭石針刺朝尤杉靠近,姜玦忘卻恭敬之禮便開口:“膠大夫,這些我都......”
不行!
這種診斷治療工具她根本承受不住。
但也不能說自己已妥善處理了,當(dāng)時(shí)是情況緊急沒辦法,就算不是身處封建朝代,男女授受不親也不該如此。
姜玦示意女奴一番后繼續(xù)說:“......都已經(jīng)教著女奴處理了?!?p> 女奴呆滯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好好好,沒想到姜將的醫(yī)術(shù)也如此妙?!蹦z鬲摸了摸一掌手長的胡須,親手燃燒起帶有芳香的艾藥,吩咐到貼身的女奴:“既然如此,晚些將這些包布后熱熨到傷口上,可減輕痛楚?!?p> “再給她熬碗老龜湯?!蔽涓S后遣散了眾人,只留下姜玦在房中,好幾次欲言又止的想說問些什么,又憋了回去。
“這和蘇妃沒關(guān)系。”
武庚終于再次爆發(fā):“不要叫蘇妃!她不勾引諂媚又怎會(huì)得寵!”
“她不是這樣的人?!苯i冷冷開口回答。
“你很了解她?”
姜玦看向稍微回氣皺眉的少女:“我們出去說吧,她需要安靜修養(yǎng)。”
武庚一把拉?。骸熬驮谶@把話說明白。”
“因?yàn)樗?.....”姜玦無視一旁還是推開門走了出去:“因?yàn)樗芟衲愕哪负?。?p> 說到母后,武庚兩大步就跨了出來:“什么?”
是的,之前他潛入微子啟的房內(nèi),無意中聽道了他和帝辛的談話,一提到施扇這個(gè)名字,就開始了爭吵,之后的他不能再多透露了。
他這個(gè)父親,說句難聽的都半只腳進(jìn)地墓的人了,就算是年事已高身子骨還硬朗,難道就不想有生之年抱個(gè)兒孫?見姜玦沒答應(yīng),武庚火急火燎的怒言:“就因?yàn)檫@個(gè)?!?p> 既然如此,他或許還可以向父王再說說看。
姜玦立刻看出了想法,低聲奉勸到:“商王的為人處世你我都最清楚不過,認(rèn)定的事就不會(huì)輕言放棄。”
“那該如何是好......”
是阿,或許得靠尤杉自己了。
本該舉行的封妃儀式因突降大雨不得不取消,神女后又莫名造遇刺傷,帝辛朝會(huì)聽聞這事,撇下眾大臣子,起身便往尤杉住處趕來,這下,朝殿內(nèi)又該有的說了。
“愛妃目前處境如何?”帝辛問到一邊一同前往的姜玦,沒等回答又道:“為何不報(bào)?!?p> “啟稟大王,不久就可痊愈。蘇妃突發(fā)緊急......”
“好了,務(wù)必找出原因?!钡坌潦疽庀屡珎兺O履_步返程宮殿,打斷到:“孤就派你前去探望吧。”
還未進(jìn)屋內(nèi),四周的空氣便隱隱約約彌漫著清新的艾草香,這也多虧了商王下令,借此才可光明正大的奉命前去看望一下這丫頭。
“未曾醒來?”姜玦問到奴女。
“恕奴直言,神女即將為妃......”奴女戰(zhàn)戰(zhàn)兢兢,雖然自己身份低微說不上什么話,如若被傳出些什么,她該陪葬。
“無礙,此次是奉大王之命前來,有些不該說不該做的想必你比我更清楚?!?p> “你別嚇?biāo)??!?p> 床沿邊突然插入一句微弱的聲音,兩人剎那間既都認(rèn)為自己誤聽了。
直到再次傳來猛烈的咳嗽聲。
“太好了!神女醒了!”
“立刻去稟報(bào)大王蘇妃醒來的消息!”
奴女點(diǎn)了點(diǎn)頭,小跑出了門朝外通知到。
少女的語氣中還夾雜著呼吸短促的氣息:“謝謝?!?p> “謝?”明知故問。
“謝謝你為我辯解?!?p> “辯解?”這下是真的不知何意了。
尤杉吃力的靠起身來,解惑到:“你和武庚說的話我聽見了,謝謝你幫我辯解,也謝你相信我不是這樣的人?!?p> 原來她謝的是這個(gè)。
“無須多謝,我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p> 咳咳咳......
她怎么咳的這么猛烈,難道真的傷及到心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