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能遇招拆招了。
次日晌午,窩在床上的少女被女奴催叫了好幾次還是不情愿起床。
好像忘記了今天有什么重要的大事。
直到提到封妃二字,尤杉才想起來,昨天晚上就是因為此事良久未曾入眠,她怕是提前得了老年癡呆,這么重要的事情居然因為困意拋之腦后。
今日的殿堂放眼望去站滿了烏泱泱的一片白色,直到耽誤半久接迎尤杉的隊伍抵達后,眾人隨后才一同移位至大祀堂。
又是熟悉的場面。
只不過這次祭祀的并非是自己。
封妃儀式遠比想象的更隆重浩大。
不過如此浩大的儀式中,并沒有瞧見熟悉的身影,就連兒子武庚也未在場。
這倒是奇怪了,姜玦不在場到也說的過去,古人最忌憚沖撞了這些傳承下來的禮儀形式。
“濰姪姑娘之前封妃也是如此浩大?”
“大王只封了口頭的妃姬?!?p> 那這么看來,自己倒是有點兒不一樣的存在了。
“靜!禮祭開始!”
話畢,巫師單手握著一烏龜殼,正反面刻著大概是取和勿取含義的文字,開始占卜了起來。
是....
是兇。
還未等巫師公布于眾,目視前方傲然挺立的帝辛頓時抽起一旁帶刀士兵隨身攜帶的刀具,朝站在身側(cè)的尤杉使來,白色的婚服微微濺到了幾點血花。
服侍已久的女奴就這樣隨便的被終結(jié)了生命。
尤杉一驚。
帝辛丟過帶血的銅刀,命令巫師再次占卜:“繼續(xù)。”
毫無預(yù)兆的,根本沒有一個正當理由,輕易的就抹去了一個人的一生。
伴君如伴虎,果然沒錯。
可她是尤衫。
“大王就這么殺了我的阿絮?”
直言不諱的模樣與那舊人如出一轍,帝辛眉開眼笑的反問道:“那想孤如何補償?”
這帝辛,居然不連她一并砍了,還問自己要什么補償?
換做他人,可一字都蹦不出來。
看來大王,是真寵愛妲己。
“當然是還妾身一個阿絮?!庇壬赖皖^望去毫無氣息的女奴,白色的嘴唇沾滿了鮮血,她們明明前腳還在談話,怎么就開不了口了。
一想到這,少女眼睛里布滿了馬上就要掉下來的淚水,平日里她老要想辦法甩開自己的女奴,覺得甚是討厭。
如今倒在自己的跟前,卻也會盡是不舍。
望著淚如雨下的妲己,帝辛薄唇微微一動開口說道:“孤還能到這么小氣不成?”
“這新的阿絮,妾身須自個選?!?p> “孤都依。”
不愧是迷得帝辛團團轉(zhuǎn)的女人,帝辛倒是不同往日眉眼盡是藏不住的喜悅,尤杉強硬著于那帝辛老頭跪拜了稽首禮才算是禮成。
隨后,天空竟下起了難得一見太陽雨。
片刻微微彩虹掛在了尤衫正中間,這更加映襯了自己神女的身份,做實了至高無上的身份地位。
見狀,帝辛一整個大喜,許下浩大隊伍游行民街。
“此女!亦為孤的此生唯一之妃后,亦!乃眾之神也!”
跪拜在底下剛剛被扶起身的濰姪身驅(qū)猛然一震,與隔著幾個人之間的阿父對視了一眼。
她這是等同于被剔除了,就連名義上的后位也怕是岌岌可危。
經(jīng)過一番禮教折騰后,已是入夜。
本來突如其來的封妃令打的她和妲改亂了陣腳,這下,看來上天都在幫她們,只要出了這個宮門,按照說好的走,定成!
出行與殷民同樂的一行人遠遠瞧去更像一送葬隊伍。
“是神女!”
群眾中有人高喊著。
“神女!神女!”
朝歌城內(nèi)已經(jīng)許久未曾熱鬧了,因為此次的封妃,大王特下令殷民停止勞作,沾了沾福好好休息了一天。
一縷青煙飄散在人群聚集的街頭,放眼望去,好像是就近處著起了小火苗。
火瞬間升起的越來越大。
還沒熱鬧一會,突然其來的意外遣散著圍觀者們到處逃竄。
“咳…..咳咳!”
瞬間燃起的煙霧熏得一片混亂什么也看不見。
好幾個一頭搖搖晃晃的撞上尤衫所坐的雙輪馬車上,晃得在上面的少女差點跌倒掉了下來。
“誰!”
少女察覺到身后有人,瞬間警惕的回頭。
一人竟跳上了馬上,一頭敲暈了少女反手扛在了身肩上,轉(zhuǎn)頭朝荒郊野外之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