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三哥夜話(2)
可是三表哥沒事長的這么好做什么?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三表哥如此招風(fēng)影碟的長相,妥妥的就是他的不是了。
唐瑤躺在床上翻來覆去沒個主意,突然之間感覺身邊多了個黑影,唐瑤側(cè)臉望過去,見著三表哥極為自然的往唐瑤床頭一坐,月光打在三表哥的身上,唐瑤腦海里突然又想起了自己說的那句“公子世無雙”了。
三表哥坐在床沿也并未說話,隨著唐瑤的樣子賞了一會天上的明月,隨后才開口道,“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今天你要坦白的事說了吧?!?p> 唐瑤剛剛才累積的一點點對于三表哥的同情心瞬間被本尊磨滅的一干二凈。
有的時候,三表哥說起話來真真是要把人氣死的。
“怎么,你憋不住了?”唐瑤躺在床上輕笑起來,“原來堂堂林家三少爺也有迫不及待想要知道事情的時候喲?!?p> 唐瑤看著三表哥鐵青鐵青的臉,突然感覺今夜的月兒特別的圓,“三哥,你不覺得今夜的月色特別迷人么?我的心情也不知為何感覺特別的好呢!”
“心情很好,月色很美。是嘛?我怎么絲毫沒有感覺出來?!比砀缯f著話,身子往唐瑤邊上一躺,將雙手重疊墊在腦袋下面,順勢還調(diào)整了一下姿勢,大有你今兒不說我就賴在這不走的架勢。
“我的親哥,你我雖是兄妹,可畢竟男女有別,你這么躺在我的閨床上,是不是有些不合時宜?”唐瑤用腿踢了踢三表哥,奈何三表哥自重重,唐瑤根本沒能踢的動他。
“我并未覺得有任何不妥,你不是說今夜月色迷人,正好我心情欠佳,也想借著你一方寶地賞一賞這迷人月色愉悅一下自己的心情?!比砀缁刂挘瑥乃恼Z氣里絲毫聽不出任何厚臉皮的意味,反而聽起來還道理有那么一絲道理。
“三哥,你什么時候也學(xué)會了市井小徒耍流氓的做派了?啊,我知道了,你是無招可出了。你若是真的那么想知道王妍之說了什么完全可以自己打電話回去問一問嘛,我想王妍之會非常樂意接到你的電話的,況且如今事情發(fā)展到這個地步,也只有你這個系鈴人才能解的了王妍之的心結(jié)?!?p> “事情發(fā)展到何種地步了?”
“別跟我說你不知道?!?p> “當(dāng)真不知?!?p> “你這樣的認知,若是讓王妍之知道了,你又要讓她情何以堪?”
“這鈴不是我系的,又何來系鈴之說?我未曾對她有過任何承諾,自始至終?!?p> “可是人家說了你去哪,她就去哪?明明考上了BJ的大學(xué),為了你,寧愿棄學(xué)復(fù)讀,只愿留在你身邊,時時刻刻看到你。三哥,你到底給王妍之灌了什么迷魂藥,讓她愿意放棄自己,為你生為你死,二話不說的?!?p> 三表哥這頭沉默了。半響,三表哥的聲音悠揚婉轉(zhuǎn)的飄了過來,“是我的錯。太優(yōu)秀的人就是有太多煩惱。”
“什么時候了,你還非要這么夸自己么?”
唐瑤最是受不了三表哥的自戀。這大抵是美男子的通病吧。唐瑤與三表哥處的時間雖是最長,可有的時候,唐瑤還是偏愛二表哥多一些。
一來是因為唐瑤與二表哥的作息習(xí)慣相同,兩人皆是夜貓子越夜越歡喜的類型,因而彼此之間自然而然形成了一種心心相惜的情義在。這種情誼將兩個人連在一起,無論分開多久,無論距離遠近,只要再聚首時的一個眼神便能瞬間明白彼此,不需要切入點,也不用寒暄。
二來二表哥雖是偶爾也賣弄文采詩興一翻,可二表哥皆是那時那景有感而發(fā),感情真實存在,因而唐瑤絲毫感受不到任何違和感,相反這種身臨其境般的感同身受讓二表哥顯得格外的真實。哪個少年沒有感懷過?哪個少年不曾唏噓世事不公?哪個少年不曾想過一身報復(fù)除暴安良,報效祖國?唐瑤完全可以理解以及體會的。
因而唐瑤更喜歡這樣的真真實實存在的二表哥,而不是什么都需要唐瑤費盡心思去揣測的三表哥。
“那你打算怎么辦?人家可是在我這兒撂下話了,說這輩子你都別想撇下她?!?p> “隨她去吧,她愿意怎樣就怎樣。我哪里管的了這么多?!?p> “要不要妹妹替你出馬一次,替你了結(jié)了這桃花劫?”
三表哥側(cè)過身來,摸著唐瑤的腦袋,“不愧是本公子親自調(diào)教的,果然深得吾心?!?p> “什么和什么?”唐瑤打掉三表哥摸在腦袋上的手,頭側(cè)過去剛想開罵,便見著窗戶外一張被放大的臉。
唐瑤誒喲了一聲,下一秒便見著二表哥半遮著眼睛,一臉的戲。唐瑤心道,以二表哥的理解能力定是將事情往歪里頭想了。
三表哥也看見了二表哥,起身打開了陽臺的門,一把將二表哥拉了進來。
二表哥祥裝掙扎著,一邊扭著身子,一邊說,“我可什么也沒有看到,你們兩繼續(xù)兄妹情深,我明天早班,是應(yīng)該回房睡了。”
“要睡你早就睡了,還會在陽臺上瞎晃悠?”三表哥顯然不相信二表哥的說辭。
“今夜月色特別迷人,不行么?”二表哥解釋到。
“我看還是你和瑤兒兄妹情深,連說辭都一樣,只字不差。”三表哥將二表哥拉進自己身邊,拿起唐瑤床頭的小抱毯甩了唐瑤一臉,“你們兩個,還打牌嗎?”
“我明天早班,凌晨二點就點走?!倍砀缡紫日f到。
“我明天也要出去一趟,去肯德基參加英語角。八點要出門的?!碧片幾鹕韥?,補充道,“機會難得,是個外國人呢?!?p> “然后呢?”三表哥看了一眼唐瑤,又望了一眼二表哥。
唐瑤和二表哥沉默幾秒,異口同聲的說,“打。”
三表哥輕笑,他是料定了二表哥夜貓子的習(xí)性以及視打牌為生命的性子,而唐瑤,她的生物鐘同二表哥出奇的相似,因而他們兩個從來都沒法抗拒聚眾打牌的邀請。三表哥最是擅長攻擊別人的弱點,從小到大一直如此,真叫唐瑤又愛又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