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都傳大姑娘國色天香,有傾國傾城之貌,今日一見,才知傳言非虛”。
這些話她聽的多了,所以此時也只是恰到好處地笑道:“殿下,一個人外表的美丑,不過只是皮囊罷了,纖歌相信,殿下您不是僅憑外表識人的膚淺之人”。
“大姑娘果然伶牙利齒,其實昱早有耳聞,顧帥之女才思敏捷,可謂琴棋書畫樣樣精通。你這京城第一才女的名號可真的是當之無愧,難怪二哥這么將姑娘放在心尖上。”
“精通不敢當,只是略通一二而已。不過能得沂王的賞識,實乃纖歌的福分”纖歌抿唇溫婉一笑,談及二殿下沂王也不避諱,更沒有一般女兒家的嬌羞。這樣的顧纖歌真的是越發(fā)的引人注目,果然是長燿帥府出來的人。
“大姑娘過謙了,若有機會昱定去帥府請教一二”哥舒昱起身向纖歌作禮告辭,隨后便走向敬安王,壽宴要開始了。
“終于走了”纖歌長噓了一口氣,理了理心神。這位肅王殿下自十歲起便隨他那性子寡淡的母親,遠離這皇城是非之地,在北海郡偏安一隅。只是兩月前,惠妃病逝,他才帶著母親的遺骸返回京都,老皇帝特意將其母厚葬于皇陵之中。
只是,正因為未接觸過此人,并不了解此人心性,纖歌才要心下提防,以免招來無妄之災。
這敬安王壽辰剛過,星辰幾人就都聚到了錦塵的白華居,一邊吃著纖歌親手做的茶點,一邊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錦塵,過幾日便是春日游湖的最好時期,不如我們帶上霓衣和清嫣一起去吧?!?p> “亦可這個提議好,我一百個贊同”還在一旁海吃的桑榆聽到感興趣的提議后,立即停止了動作,跑到錦塵和星辰兩人中間。
“我們這位長公主的公子一提到玩就起了興致”。
“誰說的”!
“你別不服,剛剛誰在那一副蔫蔫欲睡的樣子,一聽到要游湖便來了興致”星辰好笑的望著他。這兩個人是沒說幾句話就吵起來的主,錦塵早就習慣了他們,見怪不怪了。
“好了,你們兩個也別吵吵了,游湖的事就定在三日后吧!”
“你們四個,別再說了快來幫幫我!”四人正討論的火熱,突然被纖歌一聲打斷。
“阿姐,你這是在干什么呀?”首先開腔的還是顧錦塵,然后四人見纖歌抱了一大堆的書,委實吃力了些,連忙跑過去幫忙。
“還不是搬給你的,父帥讓你近期把這些兵書都看一遍,有些特別標注的地方,還要背的爛熟于心,父帥是要隨時抽查的”。
“怎么這么多?還要背!”錦塵看到這些書,幾乎想到了未來的日子,該是多么難熬。
“所以呀!你別想著玩了!別說了,快來幫幫我呀”!
“噢!”錦塵應了一聲,極不情意地接過纖歌懷里的書,將它們搬進自己的書房。
“你們看他這樣,亦可你身為大學士之子,可曾一下看過這么多書?”桑榆幸災樂禍地調(diào)侃道,被錦塵聽到,回頭給了他一個`你給我等著'的眼神。
“我到是沒有”亦可認真地搖了搖頭。
“錦塵身為少帥,必須要熟練掌握各種作戰(zhàn)技巧,沙場瞬息萬變,死生難測的,我們實在是怕——”纖歌說著,神色擔憂地看向書房內(nèi)的錦塵。雖然她話未說完,但星辰幾人已經(jīng)了然。
“阿姐,你大可不必擔心,塵兒我身為顧家男兒,自然繼承了長燿的鐵血與膽志,即便是上了戰(zhàn)場,也不會經(jīng)易戰(zhàn)死沙場的”纖歌的話錦塵自然是聽到了,她知道現(xiàn)在父帥與姐姐對她嚴苛的苦心,所以她從未對此有過些許怨言。
“阿姐信你還不成?”看著錦塵認真的神色,纖歌忍不住笑了。
“阿姐,一會我想和星辰他們?nèi)ゴ蝰R球,父帥若是回來,你替我擋一下唄!”
“你啊,快些回來。”纖歌真的要拿她沒有辦法了,有那么多書要背,還想著玩。
“阿姐,還是你最疼我!”錦塵笑嬉嬉地將書抱進書房擺好,出來后入了臥房拿出一套打馬球專用的勁裝“父帥若問我去哪了,你就說去了沂王殿下那里?!?p> “好……”
纖歌目送著他們出了圓門,收拾了一番,才回來自己的纖云閣。
日落西斜,金色的余暉灑在馬球場上,像是鍍了一層金邊。
一場終了,四人皆酣暢淋漓。
“好家伙,亦可的馬術什么時候這般厲害了”桑榆走到亦可身邊拍了怕他的肩膀,
而亦可極為嫌棄的將他的爪子拿開,然后徑直地走向錦塵。
“嗨!你這小子”見亦可走遠,理都不理他,有些無奈??缮S茏约簠s還沒意識到自己被人嫌棄了。
休息后,四人又連打了幾場球賽,最后都累得氣喘吁吁,仰躺在草地上,直呼過癮。
“亦可,快告訴我你的馬術什么時候精進了這么多的?”
“我若馬術精進,也不至于讓你們贏了去”聽及此,桑榆撇撇嘴,忽的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亦可不明所以的看著他,后者只管笑,見到小解回來的錦塵才道“能贏了錦塵,可真是不容易啊,你說是與不是?”桑榆戳了戳已經(jīng)累癱了的星辰,后者直接忽略了他語氣中的調(diào)笑,難得和他意見一致地點了點頭。
“這若不是我拉后腿,錦塵定能贏了你們!”亦可高喘著氣,卻還要與桑榆爭個高低。錦塵一面走來,一面輕笑著說“亦可你也別爭了,什么輸不輸贏不贏的;又不是上戰(zhàn)場,非要爭個輸贏”。
“說到戰(zhàn)場,我倒想起來了。錦塵,說真的……”
“嗯?”錦塵疑惑地將頭轉向突然吭聲的星辰。后者帶著探尋的目光上下看了看此時的錦塵,方才開口道“你居然把戰(zhàn)術用到了馬球上,還這么得心應手,這一點我可真的是佩服”。
錦塵看著他沒有出聲,開口的卻是剛剛還在爭論的亦可。
“這叫學以致用,打馬球不僅需要體力,還需要腦子,錦塵用的只是最常見的戰(zhàn)術,不然憑他讀的這么多兵書,還能跟你們打個平手嗎?”
星辰瞥了他一眼,而錦塵也休息好了,從草地上爬了起來“不多說了,我該回去了”。
“那好吧,反正天色也不早了”星辰贊同的點了點頭,之后幾人換了衣服,回了各自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