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市內(nèi)。
清晨,習晚看著在鏡子前整理衣領的嚴禮。
“下班早點回來。”
“應該沒什么事,很快就回來了?!闭f著,嚴禮走向坐在床邊的習晚,一只手捧著她的頭,臉湊過去在她唇上親了一下,“馬明杰現(xiàn)在還沒回國,他讓我盯著點公司的事。以后我每天都要去公司了,你一個人要記得吃飯。”
“嗯。”
疫情開始有段時間了,最嚴重的H市也在慢慢好轉,反而其他城市時不時爆出新聞,新增感染者又多了多少。
居家辦公有段時間了,習晚的公司一直沒有要上班的消息。她只知道公司因為疫情,已經(jīng)裁了一批員工了,公司因為資金問題,只給他們管理層和幾個重要崗位的員工發(fā)了工資。
公司負責的項目停滯,客戶的貨款也一直付不出來?,F(xiàn)在只能將其他項目的資金來補,現(xiàn)在公司的老板十分頭痛,聽說老板正在考慮將公司賣出去。有一家資金鏈龐大的公司預收購習晚他們公司。
習晚的手機突然彈出來一條消息,她的老板通知她下午去公司,隱晦表達著公司有重大變動。讓她最好準備。
業(yè)務部的每個客戶習晚都知道,所有郵件和文件都要經(jīng)過她的手確認。有多少客戶的款沒收回來,有多少客戶二三期的款沒有付,等等她都知道的一清二楚。除了老板們的業(yè)務和馬明杰的項目在正常進行,其他同事現(xiàn)在管著的業(yè)務幾乎都是很慘淡。
她深呼吸一口氣,看來謠言都不是空穴來風。這次疫情對經(jīng)濟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
到了公司樓下,之前只能見到保安的大門現(xiàn)在多了不少來來往往西裝筆挺的人??磥泶蠹叶奸_始復工了。
習晚來到公司,只見秘書神情緊張地看著自己。
“怎么這么緊張。”習晚問了一句。
“公司的新老板已經(jīng)到了會議室了。”
“張總他們都在嗎。”
“都在會議室了,現(xiàn)在就等你了?!?p> 原來是只差自己了,難怪秘書這么緊張,是替自己緊張。
習晚了然于心,平靜了一下呼吸,然后快步往會議室走去。
“不好意思來晚了。讓各位久等。”習晚剛走進會議室和各位老板道歉,一個熟悉的臉映入眼簾。
怎么會是他?曹志偉。
曹志偉也看見習晚了,原本一臉無趣的表情突然有了難以掩蓋的笑容。
“來了快坐下吧?!绷曂淼睦习遄屃曂碚覀€位置坐下來,好巧不巧多出來的位置正好是和曹志偉面對面的。
世界真小,習晚看著會議桌對面的曹志偉,眼神里都在透露著這些信息。
只見曹志偉一臉笑容,看得出來心情不要太好。
“今天叫各位管理層的同事過來是宣布公司已經(jīng)被新北集團收購了。即日起,公司的老板就是新北集團了。這位是新北集團派過來管理我們公司的曹志偉曹總?!?p> 習晚心里嘀咕了一句,花花公子能懂什么公司管理,只可惜他背后還有團隊在教他,在幫他做事。資本的力量真是強大。什么人都可以往上推。
想著想著,習晚一臉不悅表現(xiàn)了出來。
曹志偉看出來了習晚的不悅,等公司宣布完新北集團正式接手習晚公司時,曹志偉說話了,“你們這位習總好像不怎么滿意公司做的決定?!?p> “曹總你可能誤會了,公司做的決定我們員工無權干預。”習晚沒好氣地回著。
在會議室的各位都聽出來了兩人對話之前的火藥味。
習晚的老板似乎明白了什么,有之前馬明杰那一例子,習晚的老板覺得習晚真的不是個簡單的女人?!安芸偤臀覀兞暯?jīng)理應該是舊識吧?!?p> “……”習晚沒有說話。
曹志偉見習晚不吭聲,大家又都在看著他們兩個人,“是,認識?!?p> 眾人一副我懂了的表情,難怪新北集團會派曹總過來。估計是有部分私人原因。
會議結束,曹志偉叫住了習晚。
“我聽你老板說了,你負責業(yè)務部和公關部對吧?!?p> “公關部已經(jīng)分出去了,有人在負責。”
“那你就是負責業(yè)務部了。我看你們部門開年這個業(yè)績似乎不太好啊,難怪公司要被收購。”
“業(yè)務部不止有一個部門,曹總你可能需要再多看看公司的文件?!?p> “原來如此啊,那你不就是一個小的部門經(jīng)理咯。”
“自然跟曹總你比不了?!?p> “你怎么對我態(tài)度這么差,之前我們可不是這樣的?!辈苤緜ネ蝗粏柫司洹K鋵嵰彩钦娴牟幻靼琢曂頌槭裁赐蝗恢皩λ麘B(tài)度這么差,要說上次他碰了她的手,也不至于吧。
“我和曹總似乎也不熟?!?p> “你這個女人。”曹志偉無奈地說了句,“我怎么得罪你了。如果是因為上次在球場摸你手的事生氣,我跟你道歉,對不起?!?p> “……”習晚強忍著自己內(nèi)心不悅,“新北集團是你家的嗎。”
“說不上是我家的,只是我爸現(xiàn)在持股最多,話語權都在我爸那,不然怎么會安排我來你們公司?!?p> “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小孩?!?p> “要不要跟我去見見弟弟?”曹志偉似乎在努力找著話題,但是習晚不領情。即便他道歉了,被誤解的感覺也讓她感覺很不爽。
“你放心吧,我爸媽跟阿姨都在家。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
“……”習晚嘆了一口氣,“曹志偉,我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
“我想什么了。我又沒說你什么。”曹志偉一副我沒有多想的表情。裝著無辜。
“曹總你沒什么其他的事吩咐我就先走了。”
……
看著習晚離開的背影,曹志偉突然有些失落。
原來被強行推到這個位置上的他一點都不想來,只是礙于他爸的威脅,說他再不做出點成績,就把他名下所有的車房和信用卡凍結,曹志偉這才不得不乖乖來上班。
他不是沒有實力也不是不懂,只是他還想再多玩幾年,畢竟現(xiàn)在年紀還小,還不想像他爸一樣一心只有工作,他沒有那個責任心和耐心。
可是他沒想到竟然在這里遇見了習晚。那天分開后,他以為他們就不會再見到,沒想到這么巧,他爸給他安排的居然是習晚工作的公司。見到她的那一刻,曹志偉感覺天都放晴了。
而離開會議室的習晚,并沒有回去。而是在辦公室內(nèi)處理著工作,她聯(lián)系到人事問自己部門走了多少人,人事回復明天給到習晚數(shù)據(jù)。
習晚看著辦公室外空蕩蕩的員工工位,心里莫名有些失落。一定得熬過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