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要賺,賺了錢之后當然也要舍得花,這是肖恒現(xiàn)在的人生哲理。一個只知道辛苦勞動而不懂得享受的人,注定是在為別人做嫁衣,就像肖恒的父親肖躍龍,辛辛苦苦一輩子,到頭來落得一場空,最后還一病不起,連一天的清福都沒有享受到。所以肖恒看得很開,他用了上個月所賺的錢,直接買了一輛蘭博基尼大牛,賺錢就是用來瀟灑的。
可能這時候有些噴子要開始噴了,你TM的穿越回來不是要改變命運的么,這才剛剛開始沒賺多少錢就亂花,難道就不能把錢花到該花的地方上面去?難道就不能用這些錢去投資?簡直智障。
那我告訴你,一個可以預知未來的人,還需要計較這區(qū)區(qū)幾百萬?也不算算現(xiàn)在肖恒每天的收入。曾經(jīng)有一個笑話,比爾蓋茨說他想存錢買一輛法拉利,五秒之后,他說存夠了。肖恒雖然不至于如此,但是這輛蘭博基尼大牛,他也只需要十天就夠了。如果連這幾百萬都不舍得花的話,那和肖躍龍又有什么區(qū)別。
付了錢,兜里揣著那張?zhí)彳噯危ず阈那橛鋹偟亻_著董天明那輛小奔馳,離開了蘭博基尼銷售中心。
為了慶祝肖恒購入人生的第二輛車,董天明提議今晚出去嗨一嗨,也正好肖恒今天心情不錯,于是就這么爽快地決定了,不過去哪里由肖恒決定。
橫浜路,尚海市有名的老街,這里曾經(jīng)是舊尚海的煙花柳巷,堪比老貝京的八大胡同,不過隨著歲月變遷,胭脂花粉已經(jīng)悄然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酒吧林立,夜店成群,成為了年輕人聚集的地方。
橫浜路的夜晚,比白天更熱鬧。每家夜店門前都聚集著人群,馬路兩邊成了停車場,一到夜晚就豪車云集,連路上行走著的也大都是帥哥美女,流連于燈紅酒綠之中。
自從上次去了歌莉婭之后,肖恒就對這種喧鬧的酒吧產(chǎn)生了一段時間的抵觸情緒。這種酒吧太吵鬧,搞得他心緒不寧,血壓都高了,而且這種地方人員復雜,上次就遇到了那個黃毛,雖然沒動上手,但總歸影響到了肖恒對其的評價。所以這一次,他們選擇在了安靜的酒吧聚會。
橫浜路上的久癮,是肖恒他們今晚聚會的地方。
久癮諧音酒癮,老板是肖恒的朋友開的,也是個富二代,叫蔡奇峰,年紀比肖恒他們這幫人大多了,大概三十多,能互相認識也是因為富二代這個圈子。
剛進酒吧,肖恒一行就直奔他們已經(jīng)事先預約號的VIP座位落座。之所以稱為VIP座位,是因為這桌離酒吧駐唱的小舞臺最近,能夠近距離看道和聽到駐唱的表演。
時間過了九點多,今天的駐唱還沒到場,臺上空空的,和已經(jīng)人滿為患的大廳相比,顯得有些冷清。
肖恒也沒在意,他一直對這些不怎么感興趣,只注意到了蔡奇峰這時候朝他們走了過來。
“肖老板,董老板還有姜老板,好久沒來了啊?!辈唐娣逡幻嬲f著一面和三人一一握了握手,笑容滿面地坐在了這張四人桌的最后一個位子上。
“最近肖大老板在做大生意,忙得都沒時間帶我們出來娛樂了,你這邊當然也要暫時待幾天冷宮啦。”董天明開著玩笑,隨手招呼服務員過來。
“喲,肖老板,最近做什么大生意吶?賺大錢的事也不叫我們兄弟幾個?!辈唐娣迨莻€十足的生意人,說話語氣就帶著一股子滑腔,以前沒覺得什么,肖恒現(xiàn)在聽來總覺得有些不舒服,可能見多了那種奸滑商人的緣故。不過這并不是說蔡奇峰奸滑,只是這人說話的腔調(diào)就是這樣。
“哪有什么大生意啊,就是開開小公司,賺點小錢而已,哪能和你蔡老板比,開這么大間酒吧,你看看這人擠人的,一年得賺個幾千萬吧。”肖恒也跟著開起了玩笑,往四周這么一指。不過他也沒說錯,這時候酒吧里已經(jīng)人滿為患,雖然是靜吧,但這么多人一起說話,動靜也不小。
“哎,別提了,你一說到酒吧這是我就來氣。”肖恒剛說完,蔡奇峰臉色就突然變得有些不好看,似是有心事。
“怎么的啦?你這一臉吃了屎似的?!倍烀饕姴唐娣逑袷怯龅铰闊┦铝?,搭著他的肩膀問道。
“你才吃了屎呢?!辈唐娣遛D(zhuǎn)頭回嗆。
這時候服務員走了過來,將菜單一遞,見老板也在這,恭恭敬敬地站在一邊等著。
本來蔡奇峰正要開始說,但看見服務員過來了,立馬住了口,轉(zhuǎn)而問大家要喝什么:“你們喝什么,隨便點。”
肖恒拿起菜單翻了翻,看著那些名字奇奇怪怪的酒,一時想不好要點什么,這時蔡奇峰又說話了:“肖老板,我記得你好像有兩瓶酒還存在我這里吧,要不要拿出來喝?”
還有酒存在這里,肖恒當然不記得啦,八年前的這么點芝麻綠豆的事情早就忘到九霄云外了:“這樣???要不你去看看,有的話就拿出來喝了吧?!?p> 一般在這種酒吧里,都有代客存酒的服務,如果顧客點了名貴的洋酒,一次喝不完,就可以將酒存在酒吧里,不需要打包帶走,下次來了接著喝,直到喝完為止。
顯然肖恒前世經(jīng)常干這種事。
“去幫忙看看?!辈唐娣遛D(zhuǎn)頭吩咐服務員,“有的話就都拿過來,再拿四個杯子和冰塊?!?p> 服務員點了點頭,轉(zhuǎn)身走了。
見服務員走了,蔡奇峰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他往四周瞧了瞧,壓低了嗓音,似乎在提防什么:“你們也知道開酒吧這事,要有錢有人?!?p> 肖恒他們伸著脖子往前湊了湊,側著耳朵聽蔡奇峰慢慢講。
“錢不是問題,開酒吧之前我也托人找了關系,這才把酒吧開起來,每個月上上供?!辈唐娣褰又f,“本來么我這生意也不錯,一年下來除去正常開支和不正常開支,還能賺上不少。開了一年多,托關系那人看我這生意這么好,就眼紅了,這不就天天跟我說著想要入股的事情。你說我這一個人能自給自足的,憑什么讓你入股啊,明明這一百塊錢都是我能賺的,非得分你幾十塊,誰會這么傻啊?!?p> 聽到這里,肖恒他們已經(jīng)明白了個大概,不過他們并沒有打斷蔡奇峰,繼續(xù)聽他說。
“現(xiàn)在我就在煩這個,我是不想讓他入股,跟他明了暗了說了好幾次了,可他非要入股,還拿當初托關系的人說事,還說要是不讓他入股,得讓我也開不下去。本來好好的朋友,現(xiàn)在為了這事還弄得跟仇人似的,你說這個叫什么事兒?!辈唐娣遄詈蟊г沟溃碱^皺地比沖田杏梨的汝溝還深,看來這事情的確已經(jīng)弄得他焦頭爛額了。
看到蔡奇峰一臉的憤慨和不甘,肖恒很能理解他的心情,這種明著搶生意的事情,任誰遇到了都會十分不情愿,但是人家手上又捏著你的軟肋,不聽他的還不行,真是逼著你吃屎,你還得說好吃,那種感覺的確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