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要不是管家你幫忙出主意,我能做到這樣?”劉仁昌倒是很看得開,擺了擺手,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
“呵呵,計謀雖然是老仆想的,但是關(guān)系卻是少爺自己跑的,在老爺那里,少爺這一次的表現(xiàn),很不錯?!?p> “怎么講?”劉仁昌有些好奇。
怎么自己事情辦砸了,老爹反倒是刮目相看呢?
“少爺我問你,你知道宋先生么?”
“宋先生?我老爹的幕僚?”
“對,宋先生就是老爺幕僚中,最具名氣的一位,論智謀,在整個聯(lián)邦,也是能夠排進前十的,可你知道,為什么老爺是家主,而那位宋先生卻只是幕僚么?”
“怎么講?”劉仁昌來了興趣。
“很簡單的道理,計謀那是謀士、幕僚的事,作為家主,決斷力比智謀更加重要!長袖善舞比強勢鎮(zhèn)壓有效的多!至于輸贏、勝敗,對于家族而言,到是在其次,在亂世,家族需要一位有魄力的家主,但是在如今,家族需要的,卻是一位能夠長袖善舞的家主!”
“管家你是說……”劉仁昌整個人都仿佛重新活了起來。
“沒錯?!睂O管家笑著說道:“老爺這一次很滿意,并且……”說著,從懷中掏出一支小哨子,恭敬地遞到劉仁昌面前。
劉仁昌一愣,驚得站了起來。
“這是……暗衛(wèi)的擎龍哨?”一邊接過,劉仁昌整個人興奮地都快要手舞足蹈起來!
暗衛(wèi),這在世家門閥里,并不是什么秘密,甚至可以說,這是公開的秘密。
這是一群不見光的私人武裝,為世家門閥處理著各種不能明言的任務(wù)。
而劉家的暗衛(wèi),就算是在江南城里,也絕對可以排進前二!
僅次于沈家的神鷹衛(wèi)!
“是的?!惫芗倚χf道,“不過畢竟少爺還沒有成年,所以這只是能夠調(diào)動一次暗衛(wèi)的機會?!?p> “太好了!”劉仁昌興奮地來回走著,揮舞著拳頭,一臉亢奮地說道:“這樣一來,我就可以徹底干掉高牧……不!”劉仁昌眨了眨眼睛,突然間問起了管家:“管家,老爹有沒有說過,這個東西,什么時候過期?”
“這……”微微一愣,孫管家有些奇怪地搖了搖頭,好奇地問道:“少爺是想……”
“干掉高牧,用這個擎龍哨太浪費了,我打算將這個機會留下來?!?p> “哦?”管家的眼中難以掩飾的驚訝,有些好笑地問道:“少爺能夠忍下這一次的惡氣?”
“當(dāng)然不能忍!”劉仁昌憤恨地揮舞了一下拳頭,不過反倒是奇怪地反問:“那高牧就算是厲害,也是有限的吧?”
“恩,他一個連武徒都不是的普通人,再強也是有上限的。”這一點,管家并沒有否認(rèn)。
受限于年齡的緣故,哪怕修煉再強,因為為成年的緣故,基因所能夠帶來的強度本身也有著一定上限的。
這也是為什么很多人都會選擇在正式成為武者之后,才開始修煉武功心法的緣故。
“既然如此,我為什么要浪費一次暗衛(wèi)的機會,去對付一個連螞蟻都算不上的家伙?”劉仁昌此時眼睛里閃耀著的,是智慧的光芒。
“少爺終于長大了。”管家有些感慨地說道。
“哈!那當(dāng)然!”劉仁昌掐著腰,一臉笑哈哈地說道。
很顯然,被人一夸,又成為了熊孩子。
“對了管家,我突然間想到怎么樣去搞他了,你這樣做……”劉仁昌眼睛一亮,笑著拉過管家說了起來。
這之后,當(dāng)孫管家將劉仁昌的反應(yīng)和后續(xù)計劃告知了劉家家主,也就是劉仁昌的父親劉建國之后。
劉建國摸著下巴,倒是頗有些老懷安慰地說道:“不錯,不錯。”
“恭喜老爺,賀喜老爺。”孫管家笑著拍著馬屁:“少爺長大了,知道什么叫做一時之氣,意氣之爭了?!?p> “沒錯!”劉建國笑了笑,隨后點了點頭,隨口對孫管家說道:“這樣,你按照那小兔崽子的話去做,告訴他,機會只有一次,這之后,劉家不再提供任何幫助,如果有什么遺漏,讓宋先生去幫他?!?p> 孫管家眼前一亮,笑著應(yīng)是離開。
看似劉建國的提議很不講道理,只幫一次,之后不管,換句話說,如果這一次能夠搞定,也就算了,但是如果搞不定,那么劉仁昌就再也得不到家族的任何幫助,想要再次解決,恐怕就已經(jīng)是難如登天了。
但就算是這樣,管家的眼里也是十分開心的。
因為只有這樣,才能夠看清劉仁昌這一次的表現(xiàn)到底怎么樣。
一個家族家主的培養(yǎng),是十分繁瑣和麻煩的,而且家族之所以能夠流傳千年,靠的可并不是一味的耍帥斗狠!
有的時候,家主的綜合能力,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過程中經(jīng)歷的所謂磨難……
過后直接碾壓過去就好了。
兒子能夠成才,讓劉建國十分欣慰。
果然,當(dāng)孫管家將劉建國的話原封不動地轉(zhuǎn)告給劉仁昌之后,劉仁昌立刻被龐大的壓力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但與此同時,他也徹底燃發(fā)了斗志。
親自登門去拜訪宋先生,并且將來龍去脈,以及結(jié)果還有自己的打算一一告訴給了宋先生。
在聽完了劉仁昌的話之后,宋先生的臉上,也浮現(xiàn)出一抹淺淺的驚訝,隨后看著劉仁昌,笑著說道:“少主長大了?!?p> “嘿嘿?!痹俅温牭搅怂蜗壬洫?,劉仁昌自然十分開心。
不過從小的教誨,讓他很快就壓下了情緒,輕聲問道:“先生,不知道我的計劃……”
“狗屁不通。”宋先生搖了搖頭,直接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劉仁昌的臉色有些僵。
“不過作為少爺,計謀這種事情,就交給宋某人好了?!彼蜗壬χf道。
劉仁昌這才尷笑了一下,想要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
“少爺,我現(xiàn)在鄭重地問你,你是想要他的命呢?還是想要只是教訓(xùn)他一下呢?”
“這個……”劉仁昌有些遲疑,“暫時倒是沒有那么大的仇……我只想教訓(xùn)他一下?!眲⑷什行┎缓靡馑嫉卣f道。
他雖然和高牧有矛盾,但是也不至于非要殺了他,從頭到尾,就只是教訓(xùn)他一頓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