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高牧對于和自己角逐第一的人是周正這一回事,并沒有什么太過直觀的感觸。
雖然這幾年一直在極力融入這個異世,但是從根子里,高牧還是和這個世界的人不一樣的。
對于所謂的散修,并沒有其他人那種異樣的目光。
事實上,對于此刻的周正,高牧的唯一感官就是,他好像變強了。
原因是因為之前雖然深受高小穎打擊,但是高牧確確實實地感受到了自己的進步。
然而進步之后,當他再次面對周正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差距并沒有拉開多少。
這就很有意思了。
難道對方獲得了突破?
“我知道你那一式刀法不能用,不過,你是主用刀的吧?”周正在比賽開始前,突兀地說道。
“哦。”高牧也沒有隱瞞下去,直接抽出了自己的武斬刀。
“你不用那一式刀法?”周正看著高牧手中的武斬刀,奇怪地問道。
“刀斷了?!备吣谅柫寺柤?,隨意地說道。
“我想知道怎么斷的?”周正似乎對于那一式刀法很感興趣,好奇地問道。
“砍了幾個怪人,被腐蝕了。”高牧有些無奈地說道。
“可惜了。”周正隨口問道:“原本還想要見識一下那一式刀法來著。”
“不可惜,又不是生死相搏,我不會使用的?!备吣谅柫寺柤纾S口說道。
“是嘛……那真是遺憾?!敝苷χf道:“開始吧,估計都等不及了?!闭f著,也拿出了自己的武器。
竟然是一支丈八蛇矛。
也叫做丈八點鋼矛。
“咦?”高牧驚訝地看著對方手中的蛇矛,有些訝然。
丈八蛇矛是屬于奇兵,古往今來,也只有一人曾經(jīng)將其使用,并且讓其名聲大噪的。
那就是三國時期的張飛張翼德。
隨著張飛被部下所殺,其矛法也隨之失傳。
如今,高牧竟然再次見到了這樣的冷兵器,實在是有些愕然。
然而讓高牧更加驚訝的,就是當周正握住那一支丈八蛇矛的時候,整個人好像一下子變得精神奕奕起來。
手中的蛇矛,以一種十分刁鉆的角度,朝著高牧刺來。
兩米長的矛身,搭配周正將近兩米高左右的身高,只是一個動作,竟然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高牧不但大意,一個橫推,用武斬刀將蛇矛的矛尖隔開。
手中的力量,讓高牧心中一沉。
本身矛就是和刀最最接近的老資格兵器,更是被譽為百兵之祖,而讓高牧心中微沉的是,這竟然是一支全金屬打造的蛇矛!
偏偏這種金屬還有著十分強橫的柔韌性。
只見周正在發(fā)現(xiàn)矛尖被隔開之后,手中一抖,蛇矛的前端竟然詭異的彎曲了,如同一條鎖鏈一般,朝著高牧襲來。
高牧的目光中并沒有任何驚訝神色在其中,雖然對于蛇矛了解不多,但是一直以來,他都秉承著不貪功的穩(wěn)扎穩(wěn)打狀態(tài),所以在察覺到蛇矛的矛尖竟然神奇的拐彎之后,高牧只是一個側(cè)身,躲開了矛尖的穿刺。
就在剛剛,高牧甚至隱隱看到那一支蛇矛的矛尖,仿佛化成一條擇人而噬的毒蛇,伺機對他進行著攻擊。
這一戰(zhàn),兩個人從一開始,就打出了火氣。
高牧手中的武斬刀,在龍象般若功的加持之下,一道厚重的刀氣朝著周正砍去。
作為流傳最廣的刀法,武神刀法周正自然是見過的。
雖然沒有被擊中,但是目光瞄到高牧那一刀砍在擂臺上,能夠承受武學宗師全力一擊的擂臺,竟然被砍出了一道丈許長的刀痕,背后的冷汗不由得直冒。
這還是刀氣,如果真的砍在人身上……
周正咬了咬牙,運起真氣,一改之前刁鉆的矛法,反倒是變得更加霸氣、具有掠奪性地強攻。
受限于武器的長短,高牧一時之間,反倒是守多攻少。
在經(jīng)歷過初時的猝不及防之后,高牧終于穩(wěn)定下來,手中的武斬刀抽冷子就會朝著周正來一下,不但往往打斷了周正攻擊的連貫性,更是讓他難受不已。
因為高牧的刀氣十分厲害,不敢輕易去接的周正,有的時候只能無奈放棄更好的攻擊機會,選擇避讓,一時之間,反倒是呈現(xiàn)焦灼之中。
然而正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伴隨著局勢變成了焦灼狀態(tài),周正自身的氣勢已經(jīng)再也不如以前。
就在這時,高牧手中的刀法突然間變了。
一改之前直來直去的武神刀法,反倒是變得角度刁鉆起來。
雖然刀法整體還是直來直去的,但是其中,卻莫名多出了許多變化。
往往一刀砍出,如果周正去擋,那么這一刀就順勢變成削或者切。
如果周正去以攻對攻,那么這一刀就變成了撩或者砍。
總之,一時之間變化多端的刀法,讓周正郁悶的吐血。
自身的氣勢不可遏制的落了下去。
周正心中暗叫不好,正要先避開鋒芒,可是緊接著,高牧卻突然間主動跳開。
“???為什么放棄這么好的機會啊!”臺下高小穎不可思議地呢喃道。
“你快看高牧!”旁邊的影鋒不可思議地喊道。
高小穎循聲望去,下一刻,整個人都懵了。
只見高牧做出了一個十分熟悉的起手式!
“這……這不是昨天那一招么?我去……他竟然可以連發(fā)?”觀眾們紛紛驚呼。
然而下一刻,讓人大跌眼鏡的事情出現(xiàn)了。
只見正當周正一臉驚恐地橫矛準備負隅頑抗一下的時候,卻見到高牧一臉揶揄地收回了武斬刀。
“WHAT?”不管是臺上的周正,還是臺下的觀眾們,全都懵B了。
“握草!我知道為什么了!”影鋒一拍大腿,又好氣又好笑地說道:“昨天的那一場戰(zhàn)斗,讓高牧根本沒有恢復(fù)過來,他剛剛那一輪搶攻,實際上已經(jīng)將真氣用光了!他……他剛剛實際上只是做出一個樣子嚇唬人,實際上是在等待真氣的回復(fù)!”
“握草!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麻痹,終于見識到了傳說中的拖戰(zhàn)流了!這個高牧好無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