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嗚~!”
一聲十分嘹亮脆響的嬰啼終于擊破院內(nèi)兩個多小時的焦急等待。沈家上下也因此而又更加忙碌了起來。
一天不到,沈家喜添男丁的消息猶如一陣輕風(fēng)般迅速從楓城中散播開來。幾乎誰都知道沈家出生了一個小少爺,名叫沈良!
........
時光匆匆,六年的歲月眨眼即逝。曾經(jīng)的嬰孩,如今也終于長大。
此刻,就在沈家的露天演武場。
一些年輕的家族子弟正站在一旁,對臺上的黑衫小男孩指指點點,語氣中絲毫不加掩飾其贊美之意。
男孩眉目清秀,約莫五、六歲的樣子。短許寸發(fā)配合男孩那略顯古銅色的皮膚,時不時透露出一絲精悍的味道。一雙漆黑的眸子異常深邃,竟流露出與同齡人年紀(jì)不符的堅毅與不屈。
在眾人的注目下,男孩深吸口氣,步伐向前探出。緊握的雙拳不斷地揮動而出。整個人猶如猛虎一般,勢不可擋!
一套復(fù)雜多變的‘碎金拳’被他打的有板有眼,頗具威勢!動作也是宛如行云流水一般,竟毫無阻塞之感??梢娺@男孩對這拳法的造詣也是不低。
眾人眼前一亮,紛紛拍手叫好。各種贊美詞語也是毫不吝嗇。
“這沈良少爺可真不愧為咱們沈家青年一輩的天才,年僅六歲就能施展出如此高級的拳法,真是不簡單?。 ?p> “那是當(dāng)然,沈良少爺?shù)奈鋵W(xué)天賦就連老一輩們都是贊不絕口呢!”
“我若是能有沈良少爺?shù)囊话胩熨x那該多好!”
“你做夢吧!”
“哈哈!”
……
良久,男孩步伐一頓,靜立在場上,微微調(diào)息了下,便口吐一口濁氣。率先大步邁出,在眾多艷羨的目光下從容離去。
回到房間,男孩盤腿坐于床前,雙眼緩緩閉合,便運轉(zhuǎn)起了家傳玄功。
淡淡的金色氣流在男孩的催動下,猶如溫順的寵物,疾速在體內(nèi)的各個經(jīng)脈流竄而過。每經(jīng)過一寸經(jīng)脈,不只是那脈絡(luò)會以肉眼不可見的方式略微壯大,就連那淡金色的氣流也不例外。
當(dāng)男孩運功一周天后,方才深吸口氣停了下來。就在雙眼睜開的霎那,兩團金色在眼眸中一閃而逝。
男孩似乎對此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并未理會。先是下床洗了把臉,這才回到床上躺了下來。目光略微呆滯地望著上方的虛空。
片刻,一道略顯稚嫩的聲音終于打破了房間內(nèi)的沉寂。
“沈良?亞諾?呵呵~!”
男孩苦澀一笑,語氣中竟有幾分自嘲的意味。誰都不知道這位沈家天才小少爺?shù)男闹杏袀€最大的秘密。令人震驚的秘密!
他并非是沈良,而是從另一個世界而來的亞諾。魔紀(jì)大陸的亞諾,索庫斯家族的長子!
就連他自己也不太清楚為什么會來到這片名為元武大陸的世界。只是覺得好像有股莫名的吸引力牽引著自己一般。而且還共生在這個幼小的身體里。
沒錯,是共生!在他腦海的深處,他很明顯感覺的到‘沈良’的靈魂還在他體內(nèi),只是他太弱小了,無法取得身體的控制權(quán),深深的陷入了沉睡當(dāng)中。
六年內(nèi),原靈魂體蘇醒了兩次,兩次都想將自己擠出原本屬于‘沈良’的身體。但都被自己一同帶過來的玉牌給鎮(zhèn)壓了。起碼他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兩次他都能清楚的感覺得到。是玉牌里的力量幫助了他。
話說,這玉牌也莫名地跑到了自己的體內(nèi),還在胸口處‘安了家’,長輩們都以為是一塊胎記,可他卻知道這是玉牌搞的鬼。
“或許,換個生活也不錯。”
沈良枕在胳膊上,嘴角不禁掀起一個淡淡的弧度。
曾經(jīng)的他被家族稱之為廢材,這個稱號一直伴隨了他十多年之久。內(nèi)心的壓抑與苦悶,無人能夠體會。
而現(xiàn)在,他卻是沈家最耀眼的天才。這種待遇就好比天上與地下。他很享受這種待遇,但也很怕這就只是一個虛無的夢。他想努力去抓住這一切,把握一切。于是他拼命地修煉,只是害怕再此失去了所有。
他很享受在這里的每一天,哪怕是個夢也無所謂了。起碼他曾經(jīng)擁有過。
這元武大陸上所有人都是修煉一種名為‘真氣’的東西。至于劍士,魔法師什么的都不存在。
以至于沈良每次想到這里,都不禁笑出了聲。因為他有可能是這元武大陸上的第一位魔法師,雖然他的魔法師境階很低。
大陸上將修煉的人統(tǒng)稱為武者,武者的普遍實力等級從低到高依次為:一階武者、二階武者……以此類推到九階武者。每一階又分為初級、中級、高級以及巔峰。
九階武者可以說是已經(jīng)站在蕓蕓眾生的巔峰了。而九階之上又有傳說中的玄武之境以及真武之境。
相傳,玄武之境的強者可隨意調(diào)動天地靈氣,可腳踏虛空,翱翔于九州。短短數(shù)語便足以說明玄武之境的強大。
而比這更為強大可怕的真武之境,大陸近千年的歷史篆錄中卻沒有絲毫的記載。要么是湮沒在滾滾的歷史長河中,要么就是從未有人達到那般高度。
無論是怎樣的結(jié)果,這都不影響武者們對真武之境的向往。沈良也不例外。
沈良三歲多便自己要求接觸真氣,四歲習(xí)武,五歲多便已是一名一階武者。六歲時就達到了一階巔峰的實力。就是與一些年紀(jì)頗長的一階武者們對練時,也絲毫不落下風(fēng)。這讓沈家的下人們對這小少爺也是愈發(fā)的恭敬。
畢竟一個人的天賦再強,若是后天不肯努力,天才也能變廢物。而這位小少爺?shù)呐s是完完全全地展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日復(fù)一日,年復(fù)一年。就這樣過來了。
“此子不驕不躁,天賦異稟,若得高人指點,多加指引,日后必成大器!”這是三天前,一位七階武者前輩對沈良的如此評價。
想到這里,沈良喃喃自語道:“天才,廢才。一字之差而已。”
“良少爺,老爺請你過去一趟。”這時,門外忽然響起一道蒼老的聲音。
老爺?沈良一怔。
不用說這老爺便是沈家的當(dāng)代家主沈天,也就是沈良這一世的父親。他這位父親可是不簡單,稱得上是當(dāng)世的一方巔峰強者。
八階巔峰武者!
沈家的地位自然也因此水漲船高。在這西北之境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說起來,沈良對他這位父親還是心懷敬意的。平日里沈天對他關(guān)愛有加,除了讓他感受到了真正的父愛以外,對他也是甚是嚴(yán)厲,而且不甚言笑,因此沈良的心里還是有些懼意的。
而沈良的母親,卻在當(dāng)年生他時難產(chǎn)而死,這也成了沈良心中不可言明的另一處痛。
“父親為何在這時候喚我而去?”
沈良站起身來,略微整理了一下凌亂的衣衫,便走出房門,沖著一旁的灰衫老者咧嘴一笑:“余伯,我們走吧!”
“好咧!”余伯笑了笑,溺愛地摸了摸沈良的小腦袋,便與他一同前往大廳。
“余伯,你知道父親為何讓我過去嗎?”沈良疑惑地看著身邊這白發(fā)蒼蒼的老者。
老者雖已顯老態(tài),甚至有些駝背。但卻步伐穩(wěn)健,眼神清明,絲毫看不出是上了年紀(jì)的人。
這余伯乃是沈家的管家,從小就生活在沈家。據(jù)說是當(dāng)年沈良的祖父在外撿回來的。起名為沈余。
只是,每當(dāng)沈良問起他的祖父時,沈天總是閉口不言。久而久之沈良也不問了。
這余伯從小便是看著自己父親長大的。與父親出生入死,情同手足。表面上是沈家的管家,但卻與自己的父親兄弟相稱。父親為弟,余伯便是兄。
在沈家,沒有敢小瞧余伯,一是因為余伯與父親之間的親密關(guān)系,二則是因為余伯那一身強橫的實力!
七階高級武者!
相比之下,實力顯得尤為重要,惹不起啊,實在是惹不起。
從小這余伯便對自己是極好的,可能是因為自己的父親是他的兄弟,又或者是因為余伯膝下無兒無女。反正一直以來余伯便對自己幾乎是有求必應(yīng),恨不得將天上的月亮給摘下來??芍^是寵溺的不得了。沈良的前世很少會有這種待遇,自然是十分珍惜。對這余伯也是又敬又愛。
“余伯,你知道父親為何讓我過去嗎?”
余伯扭頭看著這位沈家青年一輩的小天才,呵呵一笑道:“是你父親的至交好友前來拜訪。”
“至交好友?”
沈良微微一愣。能被父親稱之為至交好友的人寥寥無幾。看余伯這神色,恐怕關(guān)系不止這么多。
“對,當(dāng)年我跟你父親在外闖蕩突發(fā)危險時結(jié)交的朋友。要是沒有我跟你父親,那老家伙怕是早已塵歸塵,土歸土嘍?!庇嗖哿宿刍ò椎暮?,笑呵呵地道。
“只是沒想到那家伙在那之后還能闖出一番名號,不愧是你父親認同的風(fēng)古揚。”
沈良頓時一驚,呀了一聲。
“難道是那‘清風(fēng)徐來云飛揚,風(fēng)卷殘云萬古殤’的風(fēng)古揚??。 ?p> 據(jù)說,那風(fēng)古揚一身實力強橫實力已達九階之高!
“呵!沒錯,就是那老小子?!庇嗖苁求@奇地看著沈良,不曾想這小小年紀(jì)便能知曉這么多,不簡單吶!
看來老爺?shù)难酃夤倘徊诲e,但眼光更長遠的還是老風(fēng)??!余伯心中暗想,不動聲色地感慨了一句。
白曉木
第一次將自己寫的故事發(fā)布到網(wǎng)上來,有什么瑕疵請多擔(dān)待。以后肯定會改進。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