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四
“喂,我估計已經(jīng)過去10分鐘了?!蹦綗熡X得就這樣被對方脅迫著傻傻地站在胡同里面看著街道上面時不時出現(xiàn)的人,慕煙感覺真的很傻。
“哪有?”千煙再一次看了一下手機,“才過去了6分鐘。”
“現(xiàn)在有哪個傻瓜會什么也不做就這樣干干地等上13分鐘?”慕煙扭過頭看著一臉沉著的千煙,“你想要殺了我還是想要將我關(guān)起來就說一句,干什么非要讓我在這里受這樣子的折磨?”
“我這算是折磨你嗎?”
“你應(yīng)該知道10分鐘的話足夠通關(guān)手游的半個劇情了。”
“今天我既不會殺你,也不會關(guān)你,只要你乖乖地聽從我的話就行了。”
“糟糕的臺詞?!?p> “是有些糟糕,你就不想知道那些人是干什么的嗎?”
“加班的上班族?!?p> “你從哪個方面看出來的,他們穿的衣服像嗎?裝傻充愣也要看對象!”
慕煙嘆了一口氣:“我的命還真是苦,怎么總是攤上這樣子的事情?!?p> “夠了?!鼻熕砷_了禁錮著慕煙的雙手,然后從哪個花哨的人給他的手提箱里面先拿出來了兩樣?xùn)|西,將其中一樣丟給了慕煙,“將這個保管好,一會有用。”
“東正教派的十字紋刻?你怎么會有這種東西?!鼻焷G給慕煙的,就是那種能夠增幅術(shù)法作用的十字紋刻,慕煙很驚奇為什么千煙會有這種東西,難道千煙是東正教派的人?
“之前我們試圖探查所有潛伏的東正教派,但是收獲到的只有幾個小魚小蝦米,這一次好不容易發(fā)現(xiàn)了一條大魚,就在哈爾濱,我是來探查一下的,你剛才看到的好幾撥過去的人,其中大部分肯定有東正教派的潛伏人員?!?p> “我怎么聽你說的話好像是和東正教派為敵一樣?!?p> “在這一點上我們的確是有共同語言的,我們的確是想要推翻現(xiàn)在的天道,但是我們也不會容忍天道的位置被外來人侵占,所以主上給我們的要求是在這件事情上必須協(xié)助天道,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嘛?!?p> “而且說一個家丑的事情,我們里面也有人背叛加入了東正教,我正要去查探一下?!?p> “很難相信?!蹦綗熓蘸昧耸旨y刻。
“所以我才要你眼見為實,因此故意讓你跟蹤我的,因為想要讓天道知道這件事情的話,通過你的手是最合適不過的了。”
“我上當了?”
“沒錯,還有一點時間,那么正好……”一邊說著千煙一邊將手伸到了慕煙的頭上。
“你又想要干什么?。俊蹦綗熈⒖毯笸藘刹阶龀鰜矸烙藙?。
“能不能先乖乖地別動?”千煙彈了一個響指,利用鬼業(yè)亡靈將慕煙給控制住,然后走到后面強行將慕煙的頭發(fā)給解開了,“我想想……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
“喂……喂!”慕煙很清楚能夠感受到千煙正在擺弄自己的頭發(fā),過了一會后千煙說了一句好了之后,慕煙便發(fā)覺自己身上的鬼業(yè)亡靈已經(jīng)失效了,于是自己立刻撫摸自己的頭發(fā),原本的馬尾辮被改成了半扎的樣式。
“你?。俊?p> “走了!”千煙推了慕煙一把,強行將他帶離了胡同,朝著街道另一方走去。
“你應(yīng)該有隨便一個十四人的電話吧?”途中千煙突然問了這一句。
“你又想要動什么歪心思?”
“利用天道的檢索系統(tǒng)幫我查一個名字叫做‘諾兒’的人,承諾的諾,兒子的兒。”
“為什么?”
“你絕對不會虧的?!鼻熇@著彎說道,“而且我絕對不會插嘴,保證對方不知道我就在你旁邊?!?p> 雖然慕煙很不想這么做,但是好奇心還是占據(jù)了上風(fēng),他打開手機找到了司清寒的電話然后撥了過去。
“呦,慕君,真是難得,找我有什么事情?”那里傳來了司清寒那種厚臉皮的聲音。
“司大哥你還在天道里面嗎?”這個時候千煙將頭也湊了過來,貼在了慕煙腦袋旁邊,“在的話幫我一個忙。”
“慕君你不是應(yīng)該找布偶幫忙才對嗎?”顯然司清寒對慕煙故意退出揚州府還在計較。
“……那我掛了。”
“行啊,掛之前先說一說你要我給你做什么吧。”司清寒果然還是不按常理出牌。
“幫我利用萬繪庫的系統(tǒng)查一個名字叫做諾兒的人?!?p> “慕君?!蹦沁呄仁墙辛四綗煹拿?,然后一陣沉默之后反倒是問慕煙,“你是從哪里聽到這個名字的,你又在做什么了?”
“額……”慕煙看著千煙一副不能說的眼神,只能想辦法撒謊,“遇到了一點怪事,無意中聽見了這個名字,所以有些好奇。”
“這個名字壓根不用去查,我知道這個人?!闭f話間那邊電視的聲音越來越響,司清寒似乎是刻意加大了電視機的聲音,“這個人早已經(jīng)死了,而且天道還竄改了她在現(xiàn)世的記憶?!?p> “死了!?”慕煙原本以為這可能是一個天道和東正教派有關(guān)聯(lián)等到間諜的名字,可是并不是這樣,旁邊千煙一臉平靜,似乎他知道諾兒是早已經(jīng)死去的人。
“她也是有點特殊的人,她是天道少數(shù)非漢族人員的天道侍之一,隱約記得她是一個中俄混血的女孩子,就連本來的名字也帶有俄羅斯的味道?!?p> “死了是怎么回事,是征討念靈而死的?”
“如果是這種平常的死亡方式我就不會記得她了?!甭犓厩搴恼Z氣這個人還有點故事,“她是被定性為背叛天道而下達的死罪。”
“背叛天道?為什么?”
“那便是一件說不清楚的事情了,她那個時候正好是西方教派勢力企圖入侵天道的其中一次,聽說那一次是西方教派最成功的一次,雖然最后還是失敗了,而這個名字叫做諾兒的天道侍,事后被確定為打開天道的傳送門,使得教派大舉入侵的事實,而且定罪的時候她并沒有爭辯,讓事情更加趨向于此?!?p> “趨向于此是什么意思?”
“這個罪下來之后有近4成的天道侍提出來了反對,他們絕對不相信這件事情,因為諾兒就算不是對天道有著100忠誠度,但是也有99忠誠度的天道侍,所以不會做出來這樣子的事情才對?!?p> “所以她是被冤枉的?”
“當時許多人的確這么想,這個諾兒要不是被嫁禍了,就是被利用了,可是給她定罪的證據(jù),是充足到無話可說的?!?p> “而且當時唯一一個有嫌疑的人就是她,并且那個事件導(dǎo)致了兩個十四人級別的天道侍死亡,如果不找出罪魁禍首,怎么向大家交待,雖然這個交待并不會讓所有人都滿意。至于諾兒究竟是不是冤枉的,早已經(jīng)是說不清楚的事情了,她可以說是罪魁禍首,當然也可以說是替罪羊,雖然這件事情到此為止了,但是也促成了自府的產(chǎn)生。”
“自府是這個事情之后才有的?”
“沒錯,之前天道所有的權(quán)力幾乎都掌握在聞舍的手中,但是這件事情之后很多天道侍對聞舍十分失望,認為聞舍肯定會存在著舞弊的現(xiàn)象,他們認定需要一個地位與聞舍等同,實力相等且能夠分擔(dān)聞舍絕大部分權(quán)力甚至在關(guān)鍵時刻能夠架空聞舍的機構(gòu),而且還要代表著所有的天道侍,因此自府便產(chǎn)生了?!?p> “當時的聞舍也在兩難之間啊,要么自己主動將一大半權(quán)力讓渡出去,要么就等著天道的完全分裂,對于當時聞舍來說正是不得已的選擇,他們成為了必須保全帥而要丟掉的車?!?p> “還有這樣子的事?”
“大致就是這樣,你的問題問完了,可以掛掉電話了,不過在這里我要提醒慕君一句,千萬不要讓自己走到諾兒的那個境地,天道雖然強悍,但是也禁不住源源不斷地折騰,你看看榆木腦袋那種風(fēng)聲鶴唳的神經(jīng)就知道了,要是你走到了那個地步,誰都救不了你!”
“……我知道了,最后我問一下,諾兒她的媒介是什么?當時的身份又是什么?我只是單純地好奇?!?p> “她可了不得,聞舍成員之一,媒介也很特殊,可以說她是一個人偶師,或者叫傀儡師?!?p> 聽了之后慕煙的瞳孔即刻放大:“你確定?”
“她這樣子的人天道歷史上也不過百個,我很確定。”
慕煙默默地掛斷電話之后,突然伸手抓住千煙的胳膊,而后眉頭一皺:“內(nèi)在他的猜測果然是對的,你們竟然真的是……”
“懼!”千煙突然大聲一喊,慕煙竟然毫無征兆的跪倒在地上,全身發(fā)抖,不停喘氣。
“你果然是知道了什么……”千煙立刻變成了嚴肅臉。
“為什么?”慕煙感覺自己腦袋不受控制,只能盡量眼珠上移,“為什么我說到這個真相,你們竟然這么害怕,不僅是你,還有刺客?”
“你還是太危險了?!鼻煻紫聛硖鹉綗煹念^,“這件事情過后,你必須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