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八
拋開別的事不說,慕煙對于倫敦這座城市,還是比較感興趣的,因此也知道一些倫敦的歷史,畫面上畫著的,肯定是維多利亞時期的倫敦?zé)o疑,但是這個時候怎么可能會有足以將倫敦淹沒的洪水,這也太假了。
“夏緋她故意的吧?”除此之外,慕煙實在是想不出還能夠有什么其他的答案。
正當(dāng)慕煙思考間,畫卷周圍的空間突然抖動起來,不像是四處敵人的攻擊,很明顯這種類似地震的震動感,中心正是夏緋的這幅畫。
“要崩潰了?”慕煙陡然想起來,自己第一次破解夏緋的繪境時候,也正是這種感覺,只不過當(dāng)時自己在繪境里面,并沒有那么強烈的感覺。
為了保護自己,慕煙張開風(fēng)陣壁包裹住自己,然后仔細看著這幅繪境,上面的繪畫已經(jīng)開始模糊起來,內(nèi)容也漸漸讓慕煙看不懂了,更加離譜的是,夏緋用畫筆每一筆勾勒的繪畫線條,似乎開始發(fā)光……
在這么多的征兆下,繪境在慕煙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了崩潰,可是并沒有帶來強烈的余波,也不知道繪境崩潰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還是因為夏緋在里面做了什么加固的措施。而后兩個人影從崩壞的繪境里面跳了出來,朝著左右對立的方向后退,正是夏緋和樞密院,慕煙先看著夏緋的情況,似乎并沒有情況發(fā)生,除了她的手中多出來了一柄漢劍外,身上并沒有任何明顯的傷口,臉色也不差,看樣子并沒有受傷;反觀樞密院,似乎也沒有任何嚴(yán)重的傷口,但是身上的樣子,實在是太狼狽不堪了,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傷口和污漬,讓慕煙不禁奇怪他究竟遭受了什么樣子的攻擊。
但是有一點慕煙可以肯定:夏緋絕對是壓著樞密院在欺負人。
“你在外面啊?!睂τ诔霈F(xiàn)在眼前的慕煙,夏緋一點也不驚訝。
“換班了?!蹦綗熥哌^來說道,“小德那里拖不得?!?p> “哼?!毕木p看了一眼樞密院,然后收起手中的漢劍,只見那漢劍化成了一縷墨煙,消散在空氣中。
“那我走了?!毕木p說道。
“給?!蹦綗熖鹱约旱氖郑种干贤V恢磺嗨{色的小鳥,是青鸞,接下來的路程和指引,會由這只小青鸞帶著夏緋完成。
“那個家伙交給你了?!毕木p說道。
“放心吧。”慕煙又拿出來了一個黑色披風(fēng)披在了夏緋的身上,這個披風(fēng)和自己身上穿的風(fēng)衣有同樣的作用,可是隔絕偵察術(shù)法的探查,讓夏緋接下來的路程上不會受到敵人的追擊。
穿戴好了披風(fēng)后夏緋跟著小青鸞前去尋找大鵬,而慕煙就站在原地,任由對面的樞密院恢復(fù)自己的狀態(tài),看樣子他被夏緋整得夠嗆。
“你和剛才那個女的是一伙的吧!你究竟是巫師還是天道!”
毋庸置疑剛才慕煙將小青鸞交給夏緋的時候,樞密院一眼就判斷出來這根本不是歐洲詠唱術(shù)法的框架,百分之百是東方天道術(shù)法的框架,可是樞密院也很確定,眼前這個人也是當(dāng)時大鬧法國了意大利,將天主教派弄得惶惶不安的詭異法師。
“法師這種事情,在我這里可是連兼職都不算?!蹦綗熉聛硭亩得保鞍?,不對,不應(yīng)該這么說,這種事情恐怕連興趣愛好都不能稱配吧?!?p> 慕煙這是間接承認了自己是天道的人,好啊,這下讓樞密院終于明白了,竟然是天道在背后搞鬼!
其實事已到此著實是慕煙的無奈,如果再否認下去,那么自己當(dāng)時在圣彼得的事情肯定會重新被追究起來,只要時間足夠,那些潛伏的法師以及修正院和自己密謀的事情,終會浮在水面上,慕煙不想因為自己讓他們受牽連,雖然夏倍爾再三提醒自己不能亂來,可是這件事情,由不得自己老老實實來。
“上百年了,未曾踏出自己領(lǐng)地一步的天道,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一向尊崇閉關(guān)鎖國的你們,為什么會在歐洲各地引起紛爭,你們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你覺得這種事情我會說出來,別傻了,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我還是知道的?!?p> “但是你已經(jīng)亮明了你自己的身份,你就不怕你們陷入危險里面?”
“危險?”慕煙的臉色一沉,這好像是在威脅吧。
“你是指最近在7月份通過的哪項草案,還是打算在美國建立前哨站,不斷試探天道的底線?又或者在各處分兵企圖騷擾自然之境的邊境線?”
樞密院當(dāng)頭一棒,怎么……這些……
“你聽好了,天道的確是從來沒有將勢力伸入其他勢力范圍里面,但是這并不代表天道就不曾收集過你們這些派系的情報,省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