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年被放逐,離開天劍山之后,我走到哪都被追殺的人找到,早就猜到有人推演天機,找出我的位置,只是沒想到竟然是天機門的人!”
林晨當(dāng)然不會忘記這件事情,只是當(dāng)年他無暇顧及這件事,全部精力都用來與太玄和東方家對抗。
而且東方惕死了之后,再找一個推演天機的人也沒什么意義了。
“看來你沒忘記這件事情!”
“我當(dāng)然沒忘記,但是你記錯了。當(dāng)年因為他我好幾次陷入絕境,應(yīng)該是我要找他算賬才對!”林晨大聲說道,凝視著蕭琴。
“當(dāng)然,他現(xiàn)在死了,我自然不會和一個死人過不去?!绷殖坷湫Γ也徽f那人的死和他沒有關(guān)系,就算沒死,有機會也要算算賬!
“他是因你而死!”蕭琴目光凌厲,怒火已經(jīng)把她那絕美的面容染成粉色。
“就在你還沒回到太玄,他就已經(jīng)死了!”蕭琴步步逼近,眸光始終沒從林晨的眼睛上移開。
“呵,難怪后來沒有人暗殺我,原來是他死了,是被東方惕殺了吧,與我何干?”林晨笑了,這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不去掘墳鞭尸已經(jīng)是仁慈了!
當(dāng)年東海之行,哪一次被殺手襲擊不是九死一生?這筆賬還沒好好算算,現(xiàn)在蕭琴竟然主動找他麻煩!
“他不是被東方惕殺的,是被你!”
“我?”林晨懵了,他從來沒見過那人,難道那個蠢貨混到東方家的人里面被他殺了?
但是仔細一想不可能,天機門的道與其他道統(tǒng)都不一樣,他們除非是迫不得已,不然不會和人動手。
“你是不祥之人,厄運纏身,連現(xiàn)任天機子都不敢推算你的一切。而我兄長就是推演過你的東西,結(jié)果死于天雷之下!”蕭琴繼續(xù)說道。
“呵,那是他咎由自??!死者為大,我不與他計較!”林晨冷笑。
林晨想明白了,那一次他被追殺得很慘,幾乎身死,是夢蝶救了他,并且布下欺天陣紋。
當(dāng)時夢蝶就說過,那人不是推算林晨,而是推算紅蓮之心。
林晨已經(jīng)猜到了,必然是蕭琴的兄長推算不到紅蓮之心的時候,被東方惕逼著推算他本人!
林晨記得夢蝶說過,夢蝶看不透的東西,天機推演之道一樣無法推算出來,若是強行推算,必然遭劫!
“你兄長想害我,結(jié)果把自己玩死了,現(xiàn)在你倒怪起我來?”林晨頭都快暈了,這是什么邏輯?
“我不在乎過程,我只要結(jié)果,結(jié)果是兄長因為你而死!”蕭琴大聲說道。
“所以你要殺我?”林晨平靜地看著蕭琴,眸子里沒有一點兒波瀾。
“不錯,你必須死!”
“那叔我呢?叔我是被林晨這混小子綁來的!”
“我不養(yǎng)閑人,所以你也一起上路。”蕭琴看都沒看中年大叔一眼。
“不是,我跟這小子真的是仇人,他殺了我全村人,小孩都被他吃了,女子都被他……反正是死仇,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咱們應(yīng)該是朋友才對……”中年大叔急得直跺腳。
“林晨,你名氣不小,但是你的朋友,骨氣實在是不怎么樣。本仙子也不多說了,讓你死個痛快!”
“林兄,得罪了,呂某也是迫不得已!”
但是林晨看都不看呂姓男子一眼。
“蕭琴!”林晨直呼其名,在他心里,正在配得上‘仙子’這兩個字的,或許只有那一位,別的都不配!
“李若煙比你聰明,她說得對,只有死了的我才是安全的,否則我自己都怕!”林晨冷笑,同時他身上燃起一些火苗,裹著他的那張網(wǎng),被火焚毀!
“林晨,永遠別小瞧你的對手,本仙子會比李若煙蠢?”
林晨一聽這話,下意識向蕭琴沖去。
然而,林晨沒能追上蕭琴,而是一頭撞到了墻壁上,他已經(jīng)不在原來那個地方!
林晨的腦袋生疼,那墻壁都已經(jīng)碎了一塊!
“這是哪里?”中年大叔失聲大叫。
周圍黑漆漆的一片,沒有任何光亮,蕭琴及其追隨者也早已不在!
“是空間法陣,她把我們送到了別的地方!”林晨馬上就知道了怎么回事,果然漂亮的女人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那小妞一看就知道是一個法陣大師,用法陣把咱們送走,也是情理之中?!敝心甏笫謇潇o下來,自傳了一圈,什么都沒看到。
“你知道她是法陣大師不早說?!”林晨對著中年大叔就是一頓披頭蓋地的大罵。
要是他早知道蕭琴懂法陣,他豈會那么容易中招!
“你又不問!”中年大叔斜眼看著林晨。
林晨瞬間感覺自己無比悲劇,怎么就遇上了這么一個坑貨!
林晨運轉(zhuǎn)靈力,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只整個空間。
這個空間很小,葫蘆形狀,四周墻壁包括腳下都是漆黑光滑的,完全密封的空間!
“大叔,你見多識廣,快看看這是什么玩意兒?”
“你的寶劍是擺設(shè)的嗎?管它是什么東西,一劍劈開它便是!”
林晨無語了,不想和中年大叔廢話,指望他能說點有用的東西,不如自己去摸索!
蕭琴對他了如指掌,算無遺漏,豈會不知道他有一把寶劍承淵?哪那么容易讓他劈開這東西逃走!
“小子,以叔我的直覺,那個小妞必然是想把咱們煉化掉,將神魂直接煉成虛無!”中年大叔突然有模有樣地說著,一副無所不知的樣子。
林晨白了一眼,這不是廢話么?難道蕭琴費盡心思算計他,是讓他來玩玩的?
“小心!”
整個空間突然搖晃起來,像是被什么扔了出去!
“哎喲,疼死叔我了!”
整個空間都在搖晃、翻滾、上下顛倒,以中年大叔現(xiàn)在的修為,被這一折騰,想死的心都有!
林晨極力穩(wěn)住身體,扯了中年大叔一把,用一根繩子把他拴住。
過了好一會兒,這個空間才穩(wěn)定了下來。
“好熱,這小妞真要煉化咱們!”
中年大叔無比焦急,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
“不對,不是要煉化咱們,而是將咱們?nèi)舆M了火海里!”
林晨碰了一下墻壁,非常非常燙手。
如果是煉化,那股煉化之力必然是充斥整個空間的,然而現(xiàn)在并沒有,只是石壁開始發(fā)燙,只能說明,這法器外邊是火海!
隨后,林晨打算動手,不管如何,先離開這個小空間肯定沒錯!
“小子,你想干嘛?”
中年大叔看到林晨雙手握劍,準備往這葫蘆形法器底部捅下去,當(dāng)即就慌了,急忙扯住林晨的手。
“這法器一破,咱們必定會被火海淹沒……”
“沒事兒,我不怕,沒有火可以傷到我?!绷殖坎灰詾橐?,準備繼續(xù)發(fā)力。
“你是不怕,但是叔我會怕呀,烈火焚身,最是疼……疼痛……”中年大叔支支吾吾地說道。
林晨還在想著要不要把玄冰珠給中年大叔,但是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改變主意了。
中年大叔不是怕死,而是怕疼,怕疼!
林晨可沒那么多耐心,推開中年大叔,然后奮力一捅!
然而,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承淵無法挺破這個葫蘆形法器!
“承淵的材質(zhì)是七彩仙靈石,竟然捅不懂破……這說明,這法器至少是道境修士的法寶!為了殺我這么一個人,真是舍得,這仇有那么大嗎?”
林晨苦笑,連承淵都捅不破,那還有什么辦法可以出去?
“小子,先別打破這個法器,叔我突然想起一個地方?!敝心甏笫逋蝗粐烂C地說道。
“什么地方?”林晨看著中年大叔這表情,絕不是說笑,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
“那小妞明知道你身上有紅蓮之心,尋常的火根本傷不到你,她肯定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中年大叔停頓了一下,然后繼續(xù)說道:“有一個地方,傳聞已經(jīng)消失了的地方,叫做死地。那里可以找到比紅蓮之心更可怕的火焰!”
倒不是說那種火焰比紅蓮業(yè)火強悍,因為紅蓮業(yè)火是鳳凰一族的涅槃所有用的火,雖然能燃萬物,卻有一絲生希望!
但是死地不一樣,真正的死地,沒有‘生’字什么事了!
“你是說,連那個惡女人都不知道這是個什么地方?”林晨似懂非懂地搖搖頭,死地這名字,他還是第一次聽說。
“不錯,她若是知道這里是什么地方,肯定不會來這里冒險!”
“真有那么可怕?”
“不錯,還是謹慎一些比較好!”中年大叔皺眉,眼神里透露著恐懼……
林晨也凝重起來,他也不敢大意了。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在這等死嗎?”隨即,林晨想到,除了破開這個怪葫蘆,沒有別的辦法逃出去!
“不用破,這葫蘆自己會打開,這里的火焰會把這個葫蘆徹底化掉,然后再把咱們也都徹底燒成灰燼!”
“化掉……”
“準確的地說是吞噬,這種火甚至不能稱之為火,因為它不是燃燒萬物,而是吞噬萬物!連你的紅蓮業(yè)火都躲不掉!”
“慢著,這些只是你的猜測,憑什么就斷定,這里就是你所說的死地?”林晨不得不懷疑,因為他們在這個葫蘆里面,什么都看不到,而中年大叔所說的,只是傳說!
“猜測?你看看頭頂!你真是不祥之人,連叔我這樣的人遇到都會倒大霉……”
林晨抬頭,果然看到了一些火焰,正在往下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