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爾頓也察覺到他們的表情,卻是微笑著并不開口主動詢問,等待白席一方自己開口。
段程皺著眉頭,思考半分鐘后,抬頭對著米爾頓說道:“蘭斯特家族這次帶來了多少人?”
米爾頓雙手十指交握,貼放置小腹,問道:“庫維爾家族中的人忍不住了嗎?”
段程看向米爾頓的眼神頓時帶上幾分銳利:“你知道???”拿他們當作引誘庫維爾出來的餌?
米爾頓微笑安撫道:“段先生可以放心,雖然不能夠自由行走,可我還年輕,不會想死的?!迸c其說白席一行是餌,不如說他自己是餌。如果不是得到了他失去雙腿的切實消息,沃爾什那個懦夫又怎么會肯輕易冒險。
白席不會做口舌之爭。他看米爾頓一眼,本就冰冷的眼神幾乎凝結(jié)成實質(zhì)的冰霜:“找個女服務(wù)員,讓小舒回來?!?p> 段程愣了愣,反應(yīng)過來白席是對他說的,立刻起身出去。
留殊出來時正好與被段程弄來找她的女服務(wù)員撞上。
是真正的撞上。肩頭被撞,她整個人都后退了兩步,被落后兩步在她身后的格婭扶住。
那名服務(wù)員立刻道歉,神情有些慌亂。這里的客人,沒有一個是她能得罪得起的。
留殊擺擺手,示意沒關(guān)系。這里雖然正是一處轉(zhuǎn)角,有視線死角,可看見女服務(wù)員的瞬間,她原本能避開,只是這幅身體有心臟病,非常虛弱。那怕她確實能避開,但多了一個格婭在,她便不能做出超出這個身體原本能做出的反應(yīng)。
當初陳溪的一巴掌將宋時嚇得半死,甚至用蓄意殺人來狀告她,其實是沒有半點夸張的。那一巴掌下來,換做真正的白羽舒,當真可以喪命。
被這樣撞了下,她的臉色立刻白了白。心臟縱然被層層靈力包裹著,還是急促了一些,讓留殊不太好受。它原本的孱弱,是留殊也改變不了的。
站在不遠處等著留殊的段程看見這一幕,頓時被嚇了一跳,急急忙忙跑過來,見她面色發(fā)白,慌忙詢問道:“小舒,怎么樣?沒事吧?”
留殊抿著唇,搖搖頭,剛準備說沒事,就被另一個人從格婭手中接過,攬入懷中。低沉而熟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不容置疑的語氣中,有些顯而易見的焦急:“藥呢?”
留殊想說不用吃藥,但話到口邊又被咽回去:“藥在包廂里?!?p> 白席將她攔腰抱起來帶回包廂,眼中的冷意全被焦急甚至是恐慌取代,只不過恐慌被他藏的極深,沒有任何人能看出來。
留殊被他抱在懷中,蒼白瘦弱的宛如下一刻就會死掉,只是被長長的睫毛遮掩的眼底神色,分明是無奈。到包廂也就幾步路而已,至于嗎?
一行人迅速回到包廂,米爾頓被他們的陣仗弄得一愣,但在看清白席懷中留殊的臉色后,瞬間神情也變了。
“發(fā)生什么了?”米爾頓問道。他離開M國,原本是便是沖著“LS”來的,也就是留殊。但白席對白羽舒,或者說白家老宅的保護何其嚴密?能通過白席的電腦加上幾分猜測知道留殊的身份就已經(jīng)是極限,對于她的身體狀況,他卻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