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一聲巨響,伴隨著一陣丹香四溢,整個二階考核的大廳內(nèi),八成的人都望了過來。
但當他們看到發(fā)出動靜的人,居然是梁浩的時候,表情都古怪了起來……
因為這一次開爐,還是今天二階考核的第一次!
“他來的那么晚,竟然是第一個成功的!”場內(nèi),立刻有人驚嘆著說道。
“這家伙,幾乎沒有花時間理解丹方,他真的成功了嗎?”也有其他人早就對梁浩有過關注,心中存在疑問。
畢竟梁浩不僅沒有研究丹方,尋常人煉制二階丹藥要花上兩三個時辰慢慢調(diào)和激發(fā)靈植內(nèi)的潛在藥力,但梁浩只用了一個時辰,也難怪他們會懷疑。
“聞了丹香,還懷疑成不成功,你們心里都沒數(shù)?還做什么煉丹師?”
梁浩冷笑一聲,直接開口,嘲諷全場!
他已經(jīng)體會到了群體的好處,只要人多,即使是人人只產(chǎn)生一點負面情緒,匯聚起來后,也比一個人的殺父之仇更強烈!
而他現(xiàn)在還是掌握著一個度,不會過度嘲諷,還不等其他人反擊,就直接打開了丹爐。
一陣更加濃郁的丹香逸散開來,在眾人注意力被轉移的時候,負責主持的三階丹師已經(jīng)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走到了丹爐邊上。
他直接伸手,拿出了一顆褐色的丹藥。
“好丹!”
光是拿在手上,他就心頭一跳,判斷出了這丹的品質。
其他人雖然對梁浩不滿,可是看到那丹藥出爐,九成九的人心中,只能服氣。
因為這丹藥,光是看品相和顏色,還有那三階丹師沉醉的表情,就能知道,是高品!
“不止是高品,這一顆丹是名副其實的九品,你過關了?!?p> 主持考核的三階丹師說到,場內(nèi)瞬間交頭接耳,議論紛紛。
畢竟梁浩之前雖然張狂,但他們都沒有想到,此人居然有如此真本事!
“僅僅是筑基后期,就能煉出二階九品的丹藥?”
“看起來,他還很年輕,恐怕用在丹道上面的時間不長,是有天賦之人!”
“怪不得如此張狂,原來是出有因,而且連城主都要見,是何方神圣?我怎么認不出他身上的宗門標志?”
大廳內(nèi),許多人一邊熬制丹藥,一邊對于梁浩的表現(xiàn),驚嘆不已。
只不過他們雖然認真看了,但沒幾個人能認出梁浩的身份。
只能說……蒼雷山以前實在是太弱小了,甚至是完全無人問津,作為守序魔門龜縮在自己的角落,有點與世無爭的味道。
當然,在場一百多人,最后還是有人想了起來,并且把消息傳開了。
“什么!居然是三流魔門的人?!”
“那么弱小的宗門,怎么可能出這種丹道奇才,你說他們宗主突破煉神期了?那……可能沒那么弱小……”
新一輪驚嘆傳來,梁浩聽在耳朵里面,臉上卻沒有多少笑容。
因為這一次,他的嘲諷效果,并不怎么樣。
其他人驚訝等等各種情緒,直接沖淡了他的嘲諷,所以最后吸收的負面情緒,并不是很多,只有小幾十點,而且差不多大半,都是自己邊上,那個在等他的長嶼城金丹期提供的……
“切……”
那個來“邀請”梁浩的金丹期表面皮笑肉不笑,心中卻是在瘋狂問候梁浩祖宗十八代。
因為他自己在叛出宗門后,幾乎得不到重用,而面前這兩個小子,不管是云飛白還是梁浩,恐怕都是前程似錦,所以內(nèi)心的嫉妒都要爆炸了!
特別是梁浩對他接近無視的態(tài)度,讓他直接在城主的命令下等了一個多時辰,更叫他覺得胸中有一股悶氣郁結,不吐不快。
但是……偏偏是不能吐?。?p> 因為梁浩明顯丹道天賦優(yōu)秀,能被城主請為客人不說,邊上這個云飛白,恐怕日后也會成為長嶼城重點培養(yǎng)對象,哪一個都不是他這準外人可以得罪的。
“這位梁公子,我們可以走了嗎?”
那金丹期說道,硬生生按捺下了心中的妒火,沉聲開口。
“嗯?哦好,走吧?!?p> 梁浩聞言,輕笑著回頭看他,對于這種負面情緒爆炸的人,他反而是越看越順眼,不再去撩撥對方,點頭答應一起前往。
“那梁兄,我就不跟你一起去了,今天非常愉快,有緣再見。”云飛白笑著說道,明顯是梁浩的搞事情能力得到了他的認可,一副笑瞇瞇的樣子。
“嗯?!绷汉齐S意點頭,對于云飛白這種人,他沒有很親近的感覺,但點頭之交,認識了也無所謂。
而走出大廳后,在面前金丹期的帶領下,梁浩離開了煉丹師分會,往城中心的城主府走去。
長嶼城雖然很大,但給他帶路的畢竟是金丹期,一路上放開修為之后,也沒有哪個不長眼敢阻攔,所以很快,就到達到了城主府。
“哇,果然長嶼城不下于二流仙宗的說法,是有根據(jù)的啊……”
梁浩站在城主府門口,心中忍不住驚訝。
在他面前的城主府雖然不是金碧輝煌,但門口廣場上,一個足足有十丈高的巨大青銅古鼎,就彰顯出了無與倫比的氣派威勢。
要知道,十丈可是相當于他前世的三十三米,幾乎就是跟十層樓一般高!
“這是我們長嶼城老祖的丹爐,是一尊高階寶器!”
帶路那金丹看到梁浩吃驚的樣子,心中也是微微得意,畢竟尋常三流宗門的人,誰見過寶器?
那可是比靈器高了一個層次,威能不可捉摸的強大器物,很多混的不好的元嬰期高手也沒有弄到一件,更不要說他們這些金丹前期和筑基期的人。
“寶器都是這么大的嗎?而且放在這里,不怕被偷嗎?”
梁浩呆呆地看著,頭幾乎仰的人都快要倒下,可還是望不到頂部。
事實上,他在進城的時候,就看到了城中心這巨大的青色影子,只不過那時候還以為是什么巨大的房子,沒想到居然是一件寶器。
“偷?……這里是長嶼城中心,誰敢?!”
那金丹期的人不屑道,身旁卻傳來了一陣笑聲。
“不僅是不敢,而且這青鼎重達幾十萬斤,沒有認主的話,就算元嬰期,也偷不動?!?p> 一個中年男子灑然一笑說道,而給梁浩帶路的人見了,立刻恭敬地行禮。
“城主?!彼瞎?,對于面前這城主,不僅是地位上的尊敬,還有因為修為差距所生出的小心。
梁浩聞言,轉頭看去,發(fā)現(xiàn)面前之人長著一張國字臉,眉宇間充滿了正氣,不像是什么壞人。
當然,外表不完全可靠,可他既然在長嶼城中,對方又是城主,雖然有點冒險,但不可能躲著不見,所以只能步步為營,看看對方葫蘆里面究竟賣的是什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