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慶昆熙五年,四海升平,百姓生活安定富足。年輕有為的皇帝受到所有人稱頌,這些年,皇帝總會拿出對國家和百姓有利的國策乃至發(fā)明,使得百姓們種上高產(chǎn)糧食,軍隊用上新式武器,富貴人家全部換上玻璃窗戶,明窗凈幾……大慶國力比先帝在位時增長十倍不止,年輕的昆熙皇帝被稱為一代明君。
沒有人知道,昆熙帝所做的這些決策皆來自于一個女人,一個身出冷宮中的女人。
冷宮,名副其實,這里冷清得除了坐在庭院中發(fā)呆的女人,再沒有第二個人。
忽然,冷宮外響起了腳步聲,似乎有人朝這邊走過來了。不過發(fā)呆的女子依然在發(fā)呆,對此沒有任何反應(yīng)。一會兒后,大門從外面被打開,一群人走了進來。
女人依然毫無反應(yīng),仿佛不知道有人進入了她的地盤一樣。
一道明黃色的身影走到她的前方,叫著她的名字:“藍筱攸?!?p> 女人,藍筱攸沒有回答,她就那么呆呆地坐著,若非胸口還有起伏,怕會被人當(dāng)成一樽雕塑。
“呵呵……”明黃身影笑了,“你就不想知道我來這里的目的嗎?”
藍筱攸仍然沒有反應(yīng),甚至連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明黃身影自顧自地說了下去:“皇上讓我來送你一程。唉,以你的罪行,皇上早就該殺了你的,然而皇上看在過去的情分上留了你一命,你卻不知道珍惜,害得宸妃小產(chǎn)。這次,皇上也容不下你了。”
藍筱攸終于有了反應(yīng),嘴角露出嘲諷的弧度。
過去的情分?若皇甫睿真看重過去的情分,會將自己打入冷宮?不殺她不過是還想著從自己口中掏到更多有用的資料,如今再也得不到資料了,自己可不就沒用了嗎?隨便一個借口便處死自己。
宸妃小產(chǎn)?哈哈,鬼知道誰下的手。但不管是誰下的手,宸妃藍筱雨都會將罪名推到她身上。藍家不需要兩個女兒在后宮之中,藍筱雨勢必要讓自己無法再威脅到她的地位,之前就不斷地給自己潑臟水。只是——藍家!父親,母親,大哥,二哥,他們真的放棄她了嗎?
“你還有什么話說嗎?”明黃身影開口問道。
藍筱攸緩緩抬起頭,看著面帶得色的女子。她能不得意嗎?她是與自己斗爭的勝利者。兩個人從小斗到大,一直都是自己壓著這人?,F(xiàn)在呢?自己是冷宮中即將送命的妃子,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是勝利者,能不得意嗎?
明黃的色彩真是耀眼?。≡倏匆豢磁拥拇虬?,全副皇后的鳳袍鳳冠,這就是來示威的。但不得不說,皇后的示威很成功,這一身裝扮明晃晃地插進了藍筱攸的眼里,捅進了她的心里。她又想起了那人當(dāng)初對她許下的承諾:“我愿以江山為聘,娶你做我的皇后!”
言猶在耳,物是人非。但沒有人指責(zé)那人變心,反而紛紛稱贊那人有情有義。呵呵,好一個有情有義!他的有情有義就是讓自己淪落冷宮,任他人冤枉自己,處死自己!
好恨!她好恨!她恨那人背信棄諾,恨陷害她的幕后黑手,恨后宮這些女人。她甚至恨上了藍家的人!但她最恨的是自己,是自己識人不清,落得了如今的下場。
呵呵,虧她還是一個穿越者,有著另外一個世界數(shù)千年的知識和見識打底,卻落得如此悲慘的下場,真是給原世界的人民丟臉。
“你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皇后開口問道。
早已經(jīng)有人搬了一把椅子放在藍筱攸面前,皇后坐下,揮了揮手,除了貼身的大宮女和心腹大太監(jiān)外,其余人全部退出了院子,在冷宮外等待。
藍筱攸盯著皇后,終于開口了,只聽她問道:“我想知道,當(dāng)初將我綁入青樓的幕后黑手可是你?”
“你就想問這個?”
“得不到答案,我死不瞑目?!?p> “你死不瞑目,又關(guān)我什么事兒呢?”
“死不瞑目的話,我會化為惡鬼糾纏在你身邊。你害怕嗎?”
“我怕什么?你人活著我都不怕,你死了我更不怕?!被屎箅m然嘴上說得強硬,但眼神泄露了她內(nèi)心的懼意。
藍筱攸嘲諷地盯著皇后,那眼神讓皇后騰地一聲,火了。
“既然你那么想知道,我就告訴你好了。不錯,是我,是我讓人做的?!被屎罄湫?,“你運氣好,讓你逃脫了??捎衷鯓??你的名聲還是毀了。你當(dāng)不成皇后了,皇后的位置是我的了。”
“果然是你!”藍筱攸本來以為自己會恨得沖上去撓花皇后的臉,然而她沒有,也許是早就猜測到了吧。雖然這件事情,當(dāng)初藍家無論如何也查不出幕后黑手,但藍筱攸心中早有認(rèn)定。畢竟,皇后才是最終受益者。
“是我又怎樣?”皇后昂起脖子,“我既然敢承認(rèn),就不怕你說出去。哦,對了,你也沒有機會說出去了?!?p> 說完,皇后叫了聲自己的心腹大太監(jiān)的名字:“張耀堂?!?p> 心腹大太監(jiān)上前一步,手里捧著一個托盤,上面整齊地碼著三尺白綾。白綾的質(zhì)量非常好,顏色如同雪一樣白,質(zhì)地如同嬰兒的肌膚一樣柔滑。這樣的白綾,普通人家得到后絕對會像寶貝一樣愛惜,哪里像在宮廷中,不過是用來殺人的工具。
“藍筱攸,耽擱得夠久了,該上路了?!被屎笮那闀晨斓卣f出這句話。終于,這個曾經(jīng)的勁敵要死了!
“不用這么麻煩!”藍筱攸沒有去拿托盤中的白綾,緩緩從袖子中抽出一支金簪。金簪簪體光亮,顯是藍筱攸經(jīng)常拿在手中摩挲所致。金簪簪尾尖銳無比,自然也是被人磨出來的。
“你要做什么?”皇后臉色變了。
張耀堂和大宮女急忙上前擋在皇后的前面。
藍筱攸沒有理兩人的動作,也沒有理皇后的問話,只呆呆地盯著手中的金簪。這金簪是她及笄之時,藍父和藍母送給她的。她一直愛惜無比,但現(xiàn)在看著金簪,卻覺得很是諷刺。在藍父與藍母的心中,只怕已經(jīng)不承認(rèn)她這個女兒了吧?
這是讓藍筱攸最受不了的,前世做為孤兒,藍筱攸重視親情勝過愛情。藍家的態(tài)度成為壓倒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呵呵……”藍筱攸忽然笑了,在皇后三人防范的視線中,高高舉起金簪,再狠狠地扎了下去。
金簪扎進藍筱攸的咽喉,鮮血順著雪白的脖頸流下來,讓另外三人看得觸目驚心?;屎蟊揪拖胫H眼見藍筱攸去死,但她以為不過是見著藍筱攸上吊的畫面,卻沒有想到直面如此鮮血淋漓的畫面。皇后被嚇得尖叫起來。
藍筱攸沖著皇后露出最燦爛的笑容,嘴唇動了動,留下臨死前最后一句話。
雖然沒有發(fā)出聲音,但皇后看懂了:“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
“啊——”皇后尖叫一聲,眼白往外一翻,暈了過去。
張耀堂和大宮女慌了,急忙喊人進院子,將皇后抬回了她自己的宮殿。只留下鮮血流了滿地的尸體孤零零地倒在院子中。
藍筱攸鼓著一雙眼睛,真正的死不瞑目。冷宮中已經(jīng)沒有人了,自然也沒有人她胸口的一塊玉佩在沾染了她的鮮血后,忽然發(fā)出一道絢爛的綠色光芒。光芒消失后,藍筱攸的雙目閉合了起來。
“死了?”昆熙帝皇甫睿批改奏折的朱筆頓住,精神一陣恍惚。
“回皇上,藍氏并非懸梁自盡,是用金簪捅破了自己咽喉而亡。”太監(jiān)回稟道。
“倒是她會選擇的死亡方式?!被实坂氐溃X海中發(fā)現(xiàn)出藍筱攸的面容,與冷宮中的藍筱攸不一樣,皇帝腦海中的藍筱攸意氣風(fēng)發(fā)、風(fēng)采奪人。一幕又一幕的回憶劃過皇帝的腦海,他記起了自己與藍筱攸的初識,記起藍筱攸出主意幫他破壞掉二皇兄的謀劃,記起藍筱攸幫他的一件又一件……
皇帝最終嘆冷口氣,吩咐道:“以妃禮厚葬藍筱攸?!?p> “是?!碧O(jiān)恭敬地應(yīng)道,弓著身子腿出御書房。
這個命令很快傳遍整個后宮,后宮女人們聽過就放下了。不過一個死人,再不能跟她們爭寵,何須費精力去關(guān)注。
消息傳到宮外,藍夫人眼淚水猛掉,不斷地埋怨藍侯爺:“我就說皇上對筱攸是有感情的,只要將資源全部傾注到筱攸身上,她遲早會在宮中站穩(wěn)腳跟的。你卻將藍筱雨給送進宮中,生生害死了我的女兒!”
“你知道什么?”藍侯爺哼了一聲,“正因為筱攸死了,皇上才會這么厚待她。如果她還活著,冷宮就是她最后的歸宿了。”
“你胡說?!彼{夫人不愿意相信藍侯爺?shù)脑挕?p> “你自己心里明白,我沒有胡說。行了,哭過就得了。宮里面娘娘剛小產(chǎn),你進宮的時候多帶一些補身體的藥材給娘娘,順便將李氏也帶進宮,讓她們母女見上一面。”
藍夫人氣得幾乎咬斷銀牙,卻不得不應(yīng)承下來:“我知道了。”
彈劍聽禪
感謝玄易提供的簡介: “還有誰!” 藍筱攸提著狼牙棒看著后宮倒下的一片。 老娘都經(jīng)過了三生三世了,還玩不過你們? 第一世:傻白甜一枚,利用現(xiàn)代知識幫老三奪得皇位,然后被陷害死了,后宮之中升起了666和23333 第二世:尼瑪,為啥我當(dāng)了皇后還感覺那么不甘心捏,那個誰誰誰,我能不能再活一世? 林白妤:尼瑪,信不信老娘一巴掌拍死你,我正在躲我家妹控哥哥呢不知道嗎? 第三世:手有大千我為神,咳咳,說錯了,這一世怎么過呢,是瀟灑呢還是瀟灑呢還是瀟灑呢? 這是一個活了三世以至于沒有了節(jié)操的皇后,這是一個可以修真穿越大千的皇后,這是一個肆意人生的喵~ 誰在學(xué)貓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