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要離開紐約,一早我們乘車前往機(jī)場。半路上和乜葵他們的救護(hù)車會合之后我就上了他們的車陪在姐姐身旁,這輛車上還放著兩個白瓷壇子里面分別的裝著爸爸媽媽的骨灰。他們被安放在前排的座椅上用布包裹好固定在安全帶里,幽熒和乜葵陪我著我們?nèi)掖谶@輛車上。
我坐在姐姐身旁,緊緊的握著她的手一刻也不想松開,她是老天爺留給我最后的一絲血脈親人。感受著姐姐手心的溫度我倍感安心,看著她平靜的面容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我安慰極了。經(jīng)過一個多小時的行駛,我們來到停機(jī)坪。我們一行四輛車紛紛在一架飛機(jī)前停好,乜葵和Sam護(hù)送著姐姐登機(jī),我則是站在一旁看著白澤他們搬運行李。當(dāng)我正想上飛機(jī)時,看見不遠(yuǎn)處疾馳而來幾輛黑色車,在我們的車旁戛然停住,車上陸陸續(xù)續(xù)下來很多人將我們包圍在舷梯旁。
車上最后下來的人讓我心悶到快要窒息,上一次見面是在哪里?我低下頭害怕他看見我無能為力的淚水,靜靜地感受著我們恍如隔世的再次相見。上一次的告別是在巴黎,我們拍完婚紗照后,他去了圖倫等待著我們婚禮的到來。他為我定制的婚禮珠寶還在安雨澤那里,我都沒來得及試戴。
南榮浩微笑著看著眼前的文森特,痞痞的問:“這么大陣仗,戴維斯先生這是要為我們開歡送派對嗎?”
“朵朵,跟我回去!”聽到他的聲音,我本能的躲在了離我最近的安雨澤身后,并且抑制不住的瑟瑟發(fā)抖。
安雨澤感覺到了我的靠近,側(cè)回身看了一眼躲在他身后的我,右手回身將我摟靠在他的后背上安撫的輕輕拍了兩下。我伸手緊緊的抓住安雨澤的外套,恨不得鉆進(jìn)他的背里徹底的消失。
文森特想要越過眾人來我的面前,南榮浩和他身邊的幾個保鏢一樣的人攔住了文森特的去路。文森特陰測測的看著面前的南榮浩,幽幽的開口:“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文森特動了真怒,我們都可以感覺到,我緊閉雙眼將頭靠在安雨澤的后背不想再看。
南榮浩張開雙手同時聳了聳肩:“我從來沒覺得戴維斯先生缺乏膽量,畢竟King怎么會浪得虛名?”
“我不想和你們糾纏不清,所以請不要摻和我的家事?!边@一句話讓我突然想起我們剛訂婚的時候,在我的畢業(yè)典禮上文森特風(fēng)塵仆仆的趕回紐約參加我的畢業(yè)禮,遇到馬修.沃克時他也是把我的事當(dāng)做‘家事’來處理,那時的我很幸福。
“家事?”南榮浩回頭看了躲在安雨澤身后的我一眼,然后不認(rèn)同的看著文森特問:“據(jù)我所知這里好像沒有您的家人吧?!?p> “南榮先生,請不要干涉文森特和朵朵之間的事好嗎?他們雖然還沒有結(jié)婚,可是他們是有婚約的。”瓊怕再這樣下去會茲事,忙站到兩人身邊好言相勸。
“我們?nèi)A人最重承諾,可戴維斯先生好像有違誓言吧?你傷苑氏在先,又何談‘婚約’?”陸其軒在一旁冷冷的問到。
“朵朵,文森特已經(jīng)收手不會再做任何傷害‘銘仕’的事,希望你可以給他一個解釋的機(jī)會。”瓊的聲音越過眾人傳到了我的耳中。
安雨澤側(cè)了點頭悄悄問我:“你想和他說幾句嗎?”
我本能的搖著頭,鼻音濃重的答到:“我不要!”
“文森特,朵朵現(xiàn)在情緒不太穩(wěn)定,要不你們以后再說?”安雨澤聽到我的回答,感受到我哭的厲害希望文森特今天不要把我逼得太緊。
“雨澤,我一直把你當(dāng)朋友所以才把朵朵交給你,你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太讓我失望!”文森特陰冷的看著安雨澤,聲音里帶著寒冰凍人入骨。
“雨澤,帶朵朵登機(jī)這里的事交給我處理。”南榮浩感覺事情不會太妙,考慮到我的身體情況想讓我先上飛機(jī)。
安雨澤轉(zhuǎn)過身看了一眼被獨照擋在身前的龍御宸,他輕微的點點頭同意安雨澤先帶我登機(jī)。安雨澤摟著我正準(zhǔn)備登機(jī),身后便傳來了一聲聲子彈上膛的聲音。我慌忙轉(zhuǎn)頭,看著文森特帶來的人紛紛握槍對準(zhǔn)了我們,更讓我驚慌的是道格拉斯的槍口此刻正對著南榮浩的太陽穴??匆娝麄兊膭幼?,我們這邊的人也很快做出了反應(yīng),持槍與他們對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