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泛起微微的寒意,我意識徹底的恢復之后感覺有人來到我身邊從我的脖子上拿走了龍龜,他粗魯想一把扯掉繩子,可惜繩子太結實我只感覺脖子一疼,那個人低語了一聲什么用刀割斷了之后起身將龍龜遞給了站在門口的一行人。我的頭被布袋套住只能從布的空隙里看到外面晃動的人影。他們說什么我聽不懂,我的嘴也被封住除了能發(fā)出嗚嗚聲以外再講不出話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我感覺到身體越來越?jīng)隼涞桨l(fā)抖,由于一個姿勢躺的太久我的身體已經(jīng)處于麻木狀態(tài)。之前我也曾被綁架過卻與這次不同,被海盜綁架時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他們并非想要取我的性命,可眼下的情況卻莫名的讓我感到驚慌。不知道龍御宸有沒有察覺到我被綁架的事,這伙綁架我的人又到底是為了什么?莫非是因為不知道我和文森特已經(jīng)分手,所以想要把我綁來繼續(xù)去要挾他嗎?可他們又為什么要拿走龍龜,難道是看重這塊翡翠的值錢所以要占為己有嗎?
我想破了腦袋也想不出為什么自己會被人綁在這里,接下來的時間讓我開始度日如年,身體周遭越來越冷我的意識也越來越混沌,模模糊糊的我便又睡了過去。就在我沉睡的時候被人突然的拽了起來,他們有人松開了我腳上的繩子,然后拽著我一路走了出來。此時我不知道自己的顫抖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寒冷,我只知道我的體力有些不支并且整個人顫抖個不停。我的眼罩被打開,天已經(jīng)黑了強光燈從四面打開晃得我睜不開眼。
我好容易適應了燈光后發(fā)現(xiàn)自己一直被關在一個廢舊的倉庫里,我的身邊站滿了穿著黑西裝的人,拽著我的人手上布滿了紋身他拿著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一個日本人操著不太清楚的英文開口:“我們族長之前受了傷還差點丟了性命,這筆賬我們自然要討回來??墒悄愕募墑e不夠,所以我們不和你談。”
對面的人我看不清,只能隱約的看到那邊也有很多人,還停著好幾輛越野車在那邊。
“明人不做暗事,堂堂山口組竟然靠綁架女人來達到目的,不知道山口組以后還怎么在道上混?”山口組!山口組綁架的我?我在震驚中無法回神,這到底是為什么?阿桑知道他手下的人綁架了我嗎?
“我們山口組如何混就不勞你們費心,宗飛翰你是朱雀堂的人,我們至少要和你們堂主說話。”朱雀堂又是什么,和我又有什么關系?
“爺在這呢,只是你這級別似乎也不夠格和小爺說話吧?”這聲音怎么這么像宮羿涵,在強光的照射下我只能看見一個坐在越野車蓋上一副吊兒郎當?shù)纳碛啊?p> “朱雀堂堂主,宮羿涵?”這個日本人報出了名字,真的是他。
“是小爺我有話說有屁放,別和我在這論資排輩!”宮羿涵點了一根煙不耐煩的看著這個日本人。
“有一樣東西還請宮堂主鑒定一下?!边@個日本人將龍龜讓人送到對面給宮羿涵,見他拿到手中后接著開口:“敢問宮堂主這件玉器可是貴幫幫主的‘龍首令’?”龍龜是龍幫幫主的‘龍令’?不對!這只龍龜是龍御宸送我的。
我的思緒像電影回放一樣不停的閃現(xiàn)著過往的片段,龍御宸說過這是龍家家主的信物,姐姐說過當年是龍幫的人幫爸爸度過了危機,龍御宸也說過當年是他的父親出手除掉了文森特的父母還有妹妹。安雨澤回去追Anna的那天龍御宸臨時通知了航司,讓Anna所乘的班級臨時經(jīng)停香港,這樣可以讓安雨澤與Anna同時間到達米蘭,但是我曾經(jīng)問過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權利,他說他沒有不代表南榮浩沒有。再后來幽熒說過龍家?guī)装偃f人,我也驚訝了‘蘭苑’的規(guī)模竟然如此之大,再到處理連豐羽時龍家竟然可以隨意的施杖殺之刑……龍家的規(guī)矩森嚴,大家都奇怪的喚龍御宸‘東主’,爸爸的遺言將我們托付給了龍御宸,姐姐車禍昏迷前的最后一句話,龍家,龍幫,龍幫,龍家!龍御宸!
我想我已經(jīng)知道答案,阿桑之前被龍幫重傷躺在醫(yī)院里,我還曾經(jīng)來探望過他,那么現(xiàn)在山口組因為龍令綁架我這就解釋的通。可是,山口組怎么會知道龍令在我身上?我一直貼身戴著,從來沒有在外面示人。我一邊絞盡腦汁的想著一邊腦中閃現(xiàn)出我第一次碰龍龜時的畫面,眾人的眼神,還有安雨澤將龍龜交給我的時候說過的話,我怎么這么后知后覺!
突然我看見角落里站著的一個人,他看上去有點眼熟,我仔細的回想著自己到底在哪里見過他。我腦中閃過第一天到日本時,龍御宸去給我買奶茶后我不小心撞到的那個男人,沒錯,就是他!原來是他!那天龍龜滑出了衣領,一定是那天被他看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