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院子里我借口要休息只留下龍御宸和老太太二人坐在亭子間,龍御宸悶聲不響的泡著茶。老太太看著她最終還是嘆了口氣:“你是不是覺得我把你用心護著的人推到臺面上,是為了給你上眼藥?”
“難道不是嗎?您明知我不想讓朵朵過早的接觸家族的事,卻為了私心硬是把她逼了出來?!饼堄返穆曇羝椒€(wěn)聽不出情緒。
“難道你就不在意底下的人是否認可你的這位夫人?”
龍御宸終于抬起了眼正視著龍老太太說:“我的人,何須她們認可!”
“你明知道……”
龍御宸難得的打斷了別人的話:“我當(dāng)然知道,我的妻子注定要背負很多,可我這個做丈夫的一個家族都能撐得起,豈會撐不起自己妻子的這一片天!”
“宸兒,龍家的男人,不可太兒女情長!”
“如果爺爺當(dāng)初不兒女情長怎么會一定要娶您進門?”龍御宸不怒而威的看著自己的奶奶:“當(dāng)年的葛家家主不過只是一個堂主,您覺得您的出生可以匹配爺爺?明知道葛家的野心爺爺還是娶了您,為了您只是免去葛家家主的堂主之位,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兒女情長?”
“你……”
“朵朵希望看見我和您之間冰釋前嫌,那就請您配合一下!”龍御宸眼神寒涼的看著自己的奶奶微啟雙唇說完起身想要離開。
“宸兒……你還是不原諒奶奶嗎?”老太太叫住了準備離開的龍御宸,聲音里有些哽咽。
龍御宸的眼神落在主臥的窗戶上慢慢開口:“您做那些事的時候又何嘗想過要我原諒?當(dāng)年龍家的血流成河尸疊成山,您都忘了嗎?我不是爺爺更不是父親,我心底最后的那點親情已經(jīng)早就消磨殆盡,我對您只是因為父親最后的托付。所以我不會傷害您,龍家的墓園里也永遠有您的位置,只是請您好好想想等您百年之后該如何面對爺爺,如何面對父親,如何面對當(dāng)年因為您一己私利而死去的那些陰魂。”龍御宸走下臺階看著等在下面的姜姨:“老太太累了,今晚的晚宴怕是參加不了,你們回西山吧。獨照!”
“東主!”
“送老太太回去!”龍御宸不再看任何人來到主院,開門前收起了剛剛停留在臉上的涼薄,看見我時的眼神依舊那樣溫柔:“累不累?”龍御宸走過來,造型師停下動作站在一旁。
“還好,就是連著聽了幾個小時的戲,腦袋都大了!”
“既然不喜歡,干嘛不選點別的事來做?”
“夫人們喜歡我只好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奶奶呢?”
“她老人家累了,說是坐的有點久晚宴的時間又太長,剛剛讓獨照送她們回了西山別墅。”
“奶奶走了嗎?你怎么沒叫我?!?p> 見我要起來,龍御宸將我按在座位上:“我已經(jīng)讓獨照去送,你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饼堄穪淼轿疑砗髲溺R子里凝望著我。
“喜歡嗎?”在他面前我還是第一次化妝,所以有點期待的問著他。
“不是很喜歡!”大家都說好看,我自己也覺得很滿意,可他卻不喜歡。
“不好看嗎?”我在鏡子里看著自己的妝容,只是淡淡的妝容,很自然怎么會不好看!
“就是因為好看,所以才不太喜歡!”龍御宸看著我緊張的樣子不由得笑了。
“謬論!”我對著他哼了一聲示意造型師繼續(xù)過來為我梳頭:“時間快來不及了,你晚上沒事嗎?”
“我約了吳成業(yè)和魯承澤還有靳德潤談事,晚上也在南院?!饼堄吩诖策呑驴粗煨蛶煘槲沂犷^:“晚上穿這套?”他指著掛在一邊的紅色裙子問?
“嗯!”
“這套淡紫色更好,你把她的頭發(fā)放下,簡單的編一下?!彼昧骼挠⒄Z和造型師溝通之后,順利的改變了我晚上的著裝。他看著電腦上的圖片說:“用珍珠耳飾吧,更溫潤一些?!?p> 聽見他的話造型師眼睛里有些驚訝,我與她對視一眼說:“他在和我結(jié)婚之前留戀花叢,練就了一身好本事!”說完還不忘眨了眨眼,惹得造型師有些尷尬的看了眼龍御宸。
“看來我的本事你還是沒領(lǐng)教透,今晚回來我應(yīng)該給你加深一下印象?!饼堄返男χ弥形暮臀艺f著。
我當(dāng)然知道他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嬌嗔的看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沒辦法,龍御宸從來都是說到做到的人,不過一句玩笑話,卻惹惱了他來懲罰我,他的體力……只要一想我都會覺得想要逃跑:“老公!”
“嗯?”龍御宸抬頭看我。
“今天休息好不好?”我和他打著商量。
他雙眼微瞇看著一臉討好的我:“不好!”
“龍御宸!”
聽見我連名帶姓的稱呼,龍御宸啼笑皆非的看著我:“這就是你求人的態(tài)度?”
“我今晚和允兒睡!”我嘟著嘴不再看他。
“讓自己的老公獨守空房的后果你知道是什么嗎?”
“您換衣服吧!”造型師滿意的看著鏡子里的我說到。
我笑著點頭起身進了衣帽間,看著站在身后的某人無奈的說:“這位先生,您能回避一下嗎?”他不理我上前為我脫下穿在我身上的睡袍,眸色微沉的看著我低頭將吻落在我的肩頭然后一路向下:“龍御宸,我快來不及了?!蔽业穆曇粑㈩?,身體在他的親吻和撫摸下顯然已經(jīng)有了反應(yīng)。
他直起身看著我精致的妝容將我圈在懷中說:“我等你一起回來,嗯?”看見我乖巧的點頭,他慢慢的為我換上掛在一旁的長裙,然后為我戴上他為我挑選的珍珠耳飾。在珍珠的襯托下人的確顯得溫潤了許多,我想這應(yīng)該就是珠寶的魅力。
他從首飾格里拿出一個對開的絨盒打開放在我面前說:“本來想要再等等,可今晚你以我夫人的身份招待賓客,戴上吧。”一只戒指靜靜地躺在盒子里,在燈光的映照下折射出精光閃閃的光芒。比起安雨澤為Anna設(shè)計的那只戒指,這只戒指的做工更為繁瑣,亭部和冠部對切功的要求很高,戒圈上鑲滿了同系的碎鉆。
“這是你的設(shè)計嗎?”不知道為什么,我就是感覺這只戒指的設(shè)計出自于龍御宸之手。
“喜歡嗎?碎鉆代表漫天星辰,中間的主鉆象征明月,寓意‘眾星捧月’。”
“這是那顆FL級鉆石嗎?”
“當(dāng)然,兩百個切面雨澤親手做的,結(jié)婚的時候太倉促現(xiàn)在補上?!?p> “你什么時候畫的圖?”
“想看手稿?”龍御宸很容易猜到我的心思。
“嗯!”我很想看看龍御宸親手畫的圖是什么樣子。
“改天吧,時間真的來不及了。”他將右手腕在我眼前晃了晃,還有十分鐘就要出發(fā)。他執(zhí)起我的手拿下原本戴在無名指上的那只戒圈為我慢慢的換上了他親手設(shè)計的這只戒指,衣帽間的空間不大我們又靠的很近,這一刻在我的一生中是難忘的,我愛的人用他的真心為我戴上了充滿著寓意的這只戒指。